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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图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过几天妈妈会亲自给你挑选专职的补习老师,你还反对吗?”安小图语气淡淡地,伸手摸了摸虫虫的脸颊,替他将眼泪擦去。

“好吧!”虫虫有点不太情愿,却也无法否认自己在学校被老师批评的事实。

当天晚上家里的气氛一度有些微妙,刘妈在晚饭之后,动作利落的收拾了一下,就去厨房洗碗了。

栀子因为心怀愧疚,吃饭后主动拉着虫虫去了琴房,借口要让哥哥教她弹钢琴,唯恐安小图会因为花瓶的事情而责罚虫虫。

不过在栀子和安小图对话的时候,眼眶还是有些泛红,胸口压抑的情绪也是起起伏伏,心里像是悲伤很忙堵住了,一番话磕磕巴巴的说了好几分钟才说清楚。

她的这个举动,倒是让毫不知情的安小图觉得有点可爱,暗暗感慨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现在的关系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好了很多。

当天晚上陆少霆回来的时候,安小图自然也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可是夫妻两个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总是有分歧。

“我觉得虫虫这个年纪有点顽劣也是正常的,你没有必要非要坚持给他找专职家庭教师。”陆少霆觉得眼下很多事情都交错在了一起,Alston究竟是否还活着?

而且他身上的有毒纹身的毒性还没有彻底解决,家里再来一个陌生的专职家庭教师,简直就是在自找麻烦。

而且自从上次神秘盆栽的事情发生之后,陆少霆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动态,如果知晓安小图要聘请专职家庭教师的话,会不会有人在这个上面做文章,一度派来一个危险的人装作是专职老师的模样,实则暗藏祸心?

不能够怪陆少霆太过草木皆兵,实在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他太过谨慎了而已,毕竟安小图和两个孩子是他最在乎的。

“以前我带着孩子们从美食节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也赞同给虫虫请个老师吗,怎么才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你就反悔了呢?”安小图多少有点不开心。

两个人一度因为这个话题闹了点别扭,当天晚上安小图丢下了陆少霆去栀子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小图送孩子们去学校,没有返回别墅,而是亲自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东西,想要亲自给陆书涵做个礼物算是弥补一下,毕竟她答应了要将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花瓶送给对方做礼物的,这下被虫虫给意外弄碎了,总要换个礼物送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开车抵达餐厅的时候,陆书涵已经等着她了,显然是通过万飞知晓了她来的事情。

所以在两个人前往餐厅的休息室之后,安小图将虫虫打碎花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书涵,顺便还将她和陆少霆发生口角的过程也叙述了一遍。

作为陆少霆的堂妹,陆书涵自然清楚哥哥和嫂子发生分歧时,绝对不会像她和林臣侑一样发生口角,或者是争吵。

她哥哥如果与人意见不合,轻易不会说话,但往往一句话说出口,会噎的人不知道如何回应,大多数都会将人憋出内伤。

只是她不确定堂哥陆少霆在面对心上人安小图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

不过这种问题她是问不出口,索性就岔开了话题,专门捡着轻松愉快的和安小图聊。

比如嫂子亲自动手给她准备糕点,这个举动让她十分感动......

比如虫虫又怎么不乖......

偏偏没有聊多久,陆少霆就跟着来了,摆明是来哄安小图的。

难得当着陆书涵的面委婉的表示了自己不该和安小图发生争吵。

于是一旁的陆书涵此时听到陆少霆主动服软的这番话,立刻意识到她可以顺利离开了,找了个借口想要脱身,“那个,嫂子,我哥都这么说了,你就原谅他吧!”

安小图扭头看了一眼陆书涵,哼唧,果然人家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居然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说话,亏得她还亲自动手做礼物弥补她。

陆书涵被安小图的眼神瞟得有些心虚起来,赶紧赔笑,“嫂子,我要好好去看看哥送来的赔礼了,不过嫂子给我做的糕点我也一样要吃的。”

她说完还对着陆少霆的位置看了一眼,递给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哥你留下来帮嫂子吧,我就先出去了。”

“恩,去吧。”陆少霆朝着她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之后,才调整了一下位置,故意朝着安小图的方向贴近了一些。

“干嘛,昨晚不是还一本正经的不愿意示弱,今天怎么舍得丢下工作来这里找我。”安小图虽然有点介意昨晚陆少霆的态度,不过在听到陆少霆说出心疼她的时候,心里已经原谅他了。

“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重要的,别生气了,我给你帮忙一起做糕点,好不好?”陆少霆语带温柔的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两个人这才算是彻底和好了。

几天之后,陆少霆自然将中心放在了纹身的事情上,他还特地去找了闫东珏。

作为娱乐城的投资人之一闫东珏抱怨起来,“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非要揪着不放,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啊!”

陆少霆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并没有和他辩驳什么,反而含糊其辞,“我记得你当初娱乐城的保险箱也是被你这个兄弟给掏空的吧,难道你不打算和他算算旧账?”

“你少来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说实话闫东珏这段时间是真的被陆少霆给弄的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男人真是难伺候,他和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不同,也不会做出什么强硬的手段,每天晚上待在东区荣道路的娱乐城,不会玩很久,标准的四十分钟,可是有他在的时间里,娱乐城一天的盈利基本都被他在赌桌上赢走了一大半。

起初闫东珏不当回事,可是眼看着这种事情居然这样悄无声息的进行了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