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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莓接着又去了其他几家整容医院询问,结果都说去不了她脸上的黑疙瘩,即便做了植皮,黑疙瘩会继续长出来,长在新皮肤上面。

刘莓渐渐绝望,她在研究所的时候听到那个叫布鲁克的医生讲过,她中的病毒后遗症是从骨髓里衍生的,除非脱胎换骨,彻底清除病毒,否则她的脸永远都会有黑疙瘩,换一张脸也不会改变。

刘莓一下子涨红了脸,嘴唇不断翻动着,左手紧紧的握着,右手捏着衣角,眼中充斥着愤怒,额头前侧的碎发竖起,像极了一头暴怒的母狮子,在嘶吼着。

引来路人纷纷侧目,就差打电话给精神病医院了。刘莓戴劳了口罩,怒气冲冲去打车,打算找秦璐璐算账,都是那个贱人才害得她毁容!

刘莓很快来到了关押秦璐璐的破旧公寓,原本只是像关她一阵子,给她一次教训。

但现在,刘莓想杀了她!

一进到公寓里头,刘莓对着蜷缩在角落的秦璐璐一顿拳打脚踢,恨不得就这样把她打死。打得累了,刘莓一把拽住秦璐璐的头发,逼迫她看着自己:“秦璐璐,你好样的,竟然敢毁我容!”

刘莓看到秦璐璐依旧美艳的脸,怒火更甚,不禁用另一只手抓着她,看到她脸上布满了血痕,这才放开她。

被饿了几天的秦璐璐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任由刘莓抓破她的脸,连疼痛,她似乎也感受不到了。

秦璐璐轻嘲一声,没想到自己接二连三落到刘莓手上,悲惨的遭遇也是败她所赐,她以自己的性命诅咒刘莓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

刘莓一巴掌用力甩在秦璐璐脸上,口罩下的脸满是凶狠:“你还瞪我,有什么资格瞪我?”

刘莓摘下口罩,布满黑疙瘩的脸颊展露无疑,连秦璐璐也看到时,也被吓了一大跳。刘莓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又是哭又是笑,因为这一张破脸,她这辈子应该是毁了......

不,不可以,刘莓面露惊恐,她还要嫁入豪门,成为上流社会的太太,她不可以有这么一张脸!

刘莓剜一眼秦璐璐,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她狠狠掐住了秦璐璐的脖子:“你说,我的脸还能不能好,是你下的毒,所以肯定有解药对不对?”

因为喘不过气来,秦璐璐眼眶渐渐泛起了泪花,依然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刘莓眉头一皱,耳朵凑近秦璐璐,竖起耳朵听。

“没有解药,你这张脸一辈子都只能是烂脸了!”秦璐璐咧开嘴,嘴角扯出一抹释然的笑意,纵使伤痕累累,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

刘莓一听,额头上的青筋四起,满是黑疙瘩的脸愈发显得狰狞可怖,手上掐秦璐璐的力度越来越大,咬牙切齿道:“秦璐璐,你去死!”

刘莓一句怒吼,犹如五雷轰顶,划破寂静的长空。秦璐璐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笑得更加张扬,笑着笑着,眼泪仍是控制不住顺着脸部轮廓流了下来,早在半年前,她就该死了,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

刘莓看着秦璐璐眼睛无力的一眨一眨,似要闭上了一般,理智也慢慢回来,她倏地放开秦璐璐。

刘莓视线四处搜寻,她不能让别人发现秦璐璐是被杀的,否则总有一天会查到她的头上......

蓦地,刘莓瞥到了沙发上的抱枕,眼眸里忽闪而过一抹阴狠,她疾步走过去拿起抱枕,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秦璐璐气息奄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刘莓知道她的意识还清醒,唇角勾起邪恶:“今天这就是你的死期,看在我们过去是同盟的份上,我可以让你说句遗言,或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也许会帮你实现也不定?”

秦璐璐轻咳一声,伴随着沙哑的声音:“刘莓,你别得意,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秦璐璐费尽全身力气,艰难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嘴角渐渐渗出些许血丝,眸子里的坚定让人不容忽视。

刘莓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她嗤之以鼻:“可惜你永远也不会看到!”

刘莓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一样,充满着寒气,话音未落,她把抱枕直接按在秦璐璐的脸上,狠狠的堵住她的呼吸。

刘莓眼眸里散发出来的眸光越来越凶狠,看着抱枕下毫无反抗能力的秦璐璐,她不禁笑出了声,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而窃喜。让秦璐璐窒息而亡,然后把现场伪造成意外死亡,就不会有人查到她刘莓头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莓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一把拿开抱枕,手指放在秦璐璐的鼻子处探探气息,满意的笑了笑。

林臣侑赶到警局时是在深夜,警局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虫鸣声时不时响起。不知为何,今年的夏天格外的闷热,令人莫名烦躁不安,似乎在为一场大雨蓄势。即便是在凌晨半夜,林臣侑从下车走到警局这一小段路程,也出了一身汗。

守夜的警察看见林臣侑走进来,忙地迎上去,迫不及待的说:“林少爷,你终于来了,一个小时前我们在蝶山小区找到了一名不明身份的女子,特征和你几天前报案所描述的基本类似,所以想让你来认人......”

警察说话的同时对着林臣侑指引一个方向,想让他跟上来去看看,然而却见林臣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警察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林臣侑,面露不解。

林臣侑愣了愣,随即跟上警察的脚步走过去。

当看到去的地方中间放的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时,林臣侑吸了一口冷气,张着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双脚像是被灌了重铅,怎么也迈不出步子来,就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警察掀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