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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郝遇见久久不动,陆靳年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郝遇见也觉得这样僵着不是办法,心里叹气,只好转身,蹲下来帮他解衬衫扣子,感受他胸腔起伏的力度,手也是抖了抖。

陆靳年似乎笑了下:“又不陌生,你手抖什么?”

“我觉得你挺有力气自己洗澡的……”

陆靳年没再说话。

郝遇见挤了点沐浴乳抹在他身上,用浴球搓着,手难免会伸到前面。

突然手被抓住,郝遇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靳年拉的低下头,和他吻在一起,嘴巴硬是被撬开,属于他的气息都涌了进来。

陆靳年稍稍用力,郝遇见就进了浴缸。

两人浑身湿漉漉,吻的难解难分,就连空气中都充满甜腻的味道,陆靳年的抚摸从上往下,钻进了她裙摆里,触摸到禁忌之地。

郝遇见身体一僵,酒店的不愉快,以及她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记忆蓦然浮现,让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身上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她接受不了,想到失去的孩子,她就不能接受这种事。

陆靳年一直看着浴室门外,好久好久,听到郝遇见跟上来的佣人说着什么,有人进了卧室,然后又走了出去,再过一会,卧室静的没声了。

他躺坐在浴缸里,头靠在浴缸边上,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

就不该听信邵勋的话,搞这种招数。

……

花几天处理完医院的事后,郝遇见和封蜜收拾东西,当天去到蓝海市。

她们还准备等韩厉的朋友来接,最后没想到,竟是韩厉亲自来了:“我前天就来这边了,有些事情要处理,大概明天就回去。”

封蜜拉长音调哦了声,嘻嘻道;“要不是你说有事,我还以为你刻意来这,又刻意跟我们碰面,就是想看看好好呢!”

郝遇见暗中掐了她一眼,有些尴尬。

韩厉倒是笑的爽朗:“是啊,没想到竟然被你看穿了。”

郝遇见更加尴尬了。

不过她们要住的房子确实是韩厉朋友找的,小区环境不错。

进公寓后,封蜜边把东西拿出来放,边唠叨;“可不能再搬家了,简直要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幸亏我们把之前的公寓租出去。”

收拾完公寓后,韩厉带着两人出去吃饭,还说朋友家有纯种狗狗,如果她们喜欢,到时候可以过去抱一只回来,封蜜满心欢喜的应着。

“干杯!”

三人在一家川菜馆落座,以果汁代酒碰了一下。

封蜜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几个像韩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长得帅,人又温柔,主要是对我们家好好又好,前些日子真的谢谢你帮忙。”

韩厉笑了下:“客气。”

“你要是想追好好,我绝对没意见,还大力支持。”封蜜又开始不正经,给韩厉加油助攻:“甭管好好离婚没,反正她现在都单身着!”

见韩厉往自己这边看了眼,眼中泛笑,郝遇见有些窘迫,忙端起杯子假装喝水,还不忘说封蜜,“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别老乱说!”

封蜜哼了一声:“好好,错过韩厉你一定会后悔的!”

郝遇见:“……”

等吃了饭回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夜幕深沉。

封蜜找借口先跑了,把韩厉和郝遇见丢外面,两人在小区弯弯曲曲,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走着,时不时有微风吹来,倒也凉快的很。

韩厉率先打破沉默,问道:“跟你结婚的那个,是不是,你一直喜欢的?”

读高中那会开始喜欢郝遇见时,韩厉就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不过仍不死心的追求着,直到回国得知郝遇见结婚了,又看到她现在的生活。

前些日子,他找老同学问了问,才知道郝遇见从小到大一直住在陆家,跟她结婚的是陆家的大少爷,也是郝遇见一直记在心里的男人。

郝遇见眼神闪了闪,而后说道:“是啊,可是他不喜欢我,造化吧?”

“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大概就是小时候懵懂无事时,不小心被毒蛇咬到,而他帮我把毒血吸出来的时候吧,长久的烙在我心里,一直都无法忘记。”

说着,郝遇见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知道陆靳年不喜欢我,连跟我结婚都是为了爷爷,我想,不管如何,我一定努力做他的妻子,让他慢慢接纳我,可是啊……”

从那次撞到郝清欢跟他依偎在一起后,郝遇见就体会到什么叫心碎。

她知道,哪怕她再努力,陆靳年就是不会喜欢她。

“我知道我家世不好,就拼命的读书,想考好的大学,就是为了跟他站一块不让人家笑话,谁知道那时候远在瑞典的奶奶身体不好。”

去瑞典照顾奶奶而放弃优秀大学的事,郝遇见一直没敢告诉陆靳年,公司本来就忙,如果他知道奶奶身体恶化了,一定会长久的留在瑞典照顾。

可是后来,奶奶还是走了。

接到噩耗的陆靳年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看着奶奶遗体在墓园下葬,像没了魂一样,最后质问她,为什么在瑞典读书就不能多照顾一下奶奶。

郝遇见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想告诉他,他却转身走了。

看着红着眼,默默忍受一切的小女人,韩厉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我的怀抱借给你,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

郝遇见埋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着,渐渐地,哭声大了起来。

她真的难过。

出事的时候,她一直在奢求,想陆靳年看到新闻,会不会念在两人结婚多年的份上帮帮她,可是他却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哪怕到最后,都不肯离婚。

在这场爱情赌注里,她不仅葬送了自己,还失去未出世的孩子。

她一而再的对他的冷漠而感到心灰意冷。

两人之间,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郝遇见抓着韩厉的衣服,哽咽的说:“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一定不会回来跟他结婚,不结婚我们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折磨着彼此。”

韩厉紧紧拥着,任由她哭着,叹息;“好好,你真的太辛苦了。”

是啊,如果他也知道的话,当初一定不会出国。

等郝遇见心情缓和些后,韩厉拿纸巾给她擦脸,将她送到单元楼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