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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小气,你们自己能赚钱,为什么要我给你们?看看那些女人吧,万一哪天余初不要她们了,没有那些补助了,结果自己还是赚着之前的百八十块一单,那你怎么活下去?”我这样说的时候,显然是看见了及个人眼中闪烁着不屑,她们是因为俊波留下来的,而不是因为我。我说不是我小气,她们心里一定是觉得我在吹牛,觉得其实我穷得很。

我知道她们心里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想法,于是我想了想说:“我也可以拿出钱来,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我拿钱出来的目的是鼓励,而不是让你们沉溺安逸。我这里拿出三万块作为奖励,下个月底接单收入除接单量算出来第一的,奖励九千,第二的奖励六千,第三的奖励三千,后面的十二名一人一千,作为你们多接单子的奖励。”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沸腾了,原本就是有不少的人支持我的,再加上我这么诱人的奖励,那些不屑或是怀疑的目光全部都烟消云散了,如今还在这里的所有人都选择支持我。

“以后我们会统一价格,有的人价格会高,接单量可能会减少,而有的人价格低一点,但接单量会更多一些,目前就这样定下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后面再改。”我继续说道:“我们的姐妹有很多,但是奖励只有十五个人,会有很多姐妹得不到奖励。我也说了,我并不是小气,只是想激励更多人去更努力地工作。这个月没有得到奖励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在下一个月更加努力地打扮自己,更加努力地勾搭男人,等你们到了一个自我的巅峰,也许这寥寥几千元的奖励在你们眼里就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不希望我的人和邵秋那些人一样,过上一种养尊处优的日子,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打拼努力。”我真挚地说道:“我很感谢你们愿意流下来,以后我们一定要让那些离开的人知道她们的离开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我打算等会就想办法联系黑衣人,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笔钱,或者可以每个月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钱。既然余初已经开始用钱来招揽人了,要应付这样的战术,我只有得到黑衣人全力支持之后,才可以后顾无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台下有一个姐妹说道:“我们靠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到最后我们没人可以靠的时候只能靠自己。不像他们,趋炎附势的,谁厉害,谁给的东西多就去哪里,如果余初不帮她们了,那她们就只是一群垃圾而已。”

“对啊,这样我们至少还有自己的本事,不会因为别人势力的冲突而影响到我们自己。”

虽然这样的励志的话用在这种生意上还是挺奇怪的,不过至少比不支持我的人好吧。其他人也都挺同意这个说法的,都点头说:“嗯,我同意,我愿意跟着白玫干的。”

“对啊,至少娜娜那个家伙这么难解决,我们一直都对她没有办法,白玫一来就把她给解决了。至少白玫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我们也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吧。”一个人也支持地说道余初那群人给钱能给到什么时候我不清楚,但是白玫给我们的承诺,我相信她都会给我们完成的。

“没错。”我接着她的话说:“我不是万能的,但只要是我答应你们的事情,我就会尽我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完成,去做好。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也是我对你们的交代。”

“好!我们都跟定你了!”她们大声地喊道,一个人喊起来,剩下的人也就都跟着喊,整个厂房都充斥着她们清脆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组织红楼的具体事宜了,但这并不是现在宣布的,现在主要还是先稳住这些姑娘,确定我们自己有多少能力。目前看来,这些姑娘应该是不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离开的。

其实余初这样一下弄,对我来说也不一定是坏处,都说祸兮福所倚嘛,他的做法为了筛选掉了那些目光短浅的人,剩下的这些姑娘我相信都是干大事的料子,跟着我以后一定是会有出息的。

而他呢,就拉着一群没有什么理想的人,好好建立自己的势力吧,我就不信了,他除了拼钱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我们的?

俊波接着交代了两句就让大家散了,今天开会的目的原本就是通知一下大家,娜娜已经完了,我完成了我的诺言,而她们以后该安安心心地跟着我了。原本我还想宣布邵秋以后的地位,但是邵秋这么一搞也没有必要了。

后面的事情也证实了邵秋离开的愚蠢,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姑娘们散了以后,俊波问我许尹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说:“我给了她五千块钱,算是定金吧。那份资料她就粗略地看了一下,她说她心里有数,一个星期之内,肯定能把校长哄上床去。”

“这么有自信?”俊波是深知校长有多麻烦的,但许尹既然这样说了,我当然是选择相信许尹,不过俊波还是有点怀疑的:“这个人可靠吗?”

“我认为是可靠的,她是然姐的发小,虽然后面她们两个都没怎么联系了,但上次然姐都选择相信她,我想现在也是可以相信的。”我不是相信许尹,而是相信然姐,然姐肯定不会看错人的。

俊波点点头说:“好,一个星期,已经比我们预想的时间少很多了,三天内,我们要对红楼有一个具体的方案,然后在把校长的事情解决以后,就把红楼的计划给铺开,一定要比祝东他们更快地把这件事给完成。”

俊波现在说到余初那些人的时候都不会提起余初,而是直接说到东子的名字。显然,他根本就没有把余初放在眼里,他在意的人就只有一个东子而已。

他还是太过于在乎东子了,这对他来说也许很不利,我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也没有说出口来。一想到佩儿说的那些话,我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俊波在这个地方跌倒了一次,那他不在这里站起来还在哪里站起来呢?在技校里撞到脑袋,总比在社会上撞的头破血流好吧。俊波迟早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到时候就是东子倒下的那一天。

我和俊波说:“我有点事,先走一下,不一定回来吃午饭的。”

俊波点了点头,我是去找黑衣人谈话的,我想俊波应该也是清楚。之前他也是阻止我和黑衣人接触的,但自从他也了解到了黑衣人的厉害,知道我是躲不了黑衣人的掌心之后,他也就开始接受这个人的存在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要想想这个人是不是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实在的帮助,比如现在,我就是要和黑衣人讨一个经济来源。

我给黑衣人留给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但是他却久久不回。我知道这是他的风格,我找了他以后,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让那个小孩出现在我的身边,到时候我就跟着那个小孩走就行了,一般嘛就是什么阴暗的角落,或是一个小巷子里。

黑衣人久久不出现,我就想着这个人是不是要去打扮打扮自己神秘的行头,这么想想,我还是觉得挺好笑的。

我最近不敢往人少的地方走,就走在技校的大道上。经过娜娜和王琳的事情,我的名声基本已经传开了,认识我的人也越来越多,基本上都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我走咋路上的时候,都会有各种人投来各种目光。不过我也习惯了,也无所谓,如果这么害怕别人的评价,那我这个老大也不要做了。

也是因为这样,我也就不怎么怕走在大道上就被人给暗算了,只要我一出事,肯定马上就会传开,有这么多人证,俊波想要找我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

我在路上走了几圈,按照惯例,那孩子应该是要出现了,可是我一直都没有看见他。

“不会不来了吧……”我心里犯了嘀咕,拿出手机又给黑衣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过了几分钟,又想了想,要么直接给他打电话吧。

我刚把手机放到耳边,我就感觉我的裤脚被人拉了一下,我瞥了一眼,一个小孩正站在我的脚边:“别打电话,现在别打,以后别打,只能发短信,知道了吗?”

我愣愣地点点头,果然还是过来了。我跟着他走了出去,旁边一群人的目光也挺疑惑的,都不知道我带着一个孩子是想要做什么。但我们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在外面的街道绕了两圈,直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我们走进了一条巷子。我挺奇怪的,这么笑一个孩子,是怎么记得黑衣人在这个地方的,绕了这么几圈竟然还能找回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在里面等我了,我问他:“今天怎么那么久?”

“呵呵。”他冷冷地一笑:“最近麻烦事比较多,我如果想和你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那就必须不被任何人发现我们之间的交易。”

“既然这么麻烦,那你不如别和我玩这个游戏了。”我厚着脸皮说:“你直接把爪子的消息给我就行了。”

“你看我像一个慈善家吗?”他冷哼了一声说:“别说我不会放你走,就算我放你走了,你还能从这场游戏中脱身吗?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恐怕我逼你走,你都不会离开了吧?”

我沉默了,他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在这脱不开身了,顶多我不需要顶着那些压力咬咬牙站在老大的这个位置上,说不定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勤工俭学地过另一种生活。但是……现在的我真的甘心过那样的生活吗?还有我的报仇该怎么办?确实,他让我离开,我都不一定会走。

“行了,也不要和我墨迹了。”黑衣人开门见山地说:“你是想和我来拿钱的吧,想和余初那小子对着砸?”

“你果然是想和余建抢技校的这块肉?”俊波猜的应该没错,不过我也确实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黑衣人也没有瞒我,直白地说:“可以这样说,但并不单单是这样,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这个阵营的,那就可以了。”

俊波猜的果然没错,黑衣人和余建是两个阵营的人,我和余初还有东子都是棋子,而余建和黑衣人就是下棋的人。能和余建下着一盘棋的人并不多,只是我们对那些顶层的人不算了解,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判断黑衣人是谁。

今天黑衣人既然说了,如果我们想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那就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之间的交易。那也就是说,黑衣人和余建应该是认识的,再加上他们都想要技校的这块生意,那么这个黑衣人也可能是永乐都顶端的人之一,有可能就是那三个人的其中一个。

“既然这样,那就行了。”我笑着说:“你想弄了余建,我想弄了余初,我们两个的目的应该是能够达成共识了吧。再加上你说让我统一技校的那些女生,我已经统一了一半了,如果不是余初从中捣乱,那另一半也在今天被我给组织在一起了。所以这余初很关键,只要把余初给弄了,那你安排给我的事情也就能做好了。”

“嗯。”黑衣人点点头说:“我可以给你钱,只要把余初弄倒,钱不是问题。”

说着,那个小孩跑过来地给了我一张卡,黑衣人说:“这里面的钱你就不用查了,一直花着就可以了。但是,每一笔都要用在对付余初身上,知道了吗?另外,你那张卡上我依旧每个月都会给你一点零花钱,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我接过卡说:“没问题,我就知道你不会小气,有了你的支持,我要弄倒余初就更容易了。”

“最好是这样。”黑衣人淡淡地说道:“我只是要告诉你,余初好对付,但他身后的余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余建那里不是还有你吗?”我笑着问他:“小的是我对付的,大的总要交给你了吧?”

他听了,看了我许久没有说话,盯得我浑身都有点难受,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他才开口说:“你这样说是没问题,但是我要对付余建,还有一个很庞大的工程,并不是说要把他弄倒就把他弄到的。”

“如果在我和余建能撕破脸皮之前,余建对你发难,到时候你也只能自讨苦吃。”黑衣人说:“所以你别以为有我在你的身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余初虽然没用,厉害的就是他有个厉害的爹,懂吗?”

我点点头:“明白了。”

“行了,我看你也就这点事吧,把钱拿了就可以走了。”黑衣人马上就下了逐客令。

我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别的事情了,拿着这张银行卡,心满意足地就走了。回去之后,我把这事情和俊波一说,他说:“也真有意思,说起来这个黑衣人好像对余建还有点畏惧的样子,至少不是可以和余建正面硬碰硬的一个人。”

“你是说,他不是永乐都的三个老板之一咯?”我问道。

俊波分析说:“如果他是永乐都的,,那他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出来和余建竞争,而不是找你这个小姑娘从中做事吧。还扭扭捏捏地不想让别人发现,你就不觉得他太奇怪了吗?虽然他嘴上说这是游戏,但他其实是挺在意技校的事情吧,他到底是谁呢……”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一个想坐到永乐都大老板的位置,但却还差一点点实力的人?”

“那是肯定的。”俊波说:“但这样的人估计也不少,我们也确定不了是哪一个。”

“那就不要确定了。”我拿着那张卡说:“只要他给我们钱,愿意支持我们,什么事都好说,管他的真实身份呢?难不成还要饮水思源吗?”

俊波点点头:“这倒是,有了他的支持,我们做什么都方便一些,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有了这么一次,我觉得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可以和他提了吧。”我觉得这还是一个挺好的开端,至少我们不一直是被动的那一方了,只要好好做他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不过我有一点感觉有点奇怪。”我回想了一下今天和黑衣人见面的过程说:“我觉得今天他和以前不一样,没有以前那股子杀气,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了,不知道是我习惯了还是我感觉错了。”

“是吗……”俊波有点疑惑,他说:“还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想了想:“还有说话的语气之类的,但是那个孩子,那身衣服,他的声音都没有变,应该是同一个人没错的,但就是觉得他变得温柔了。”

我觉得应该不存在他对我印象变好了这种事的,他给我的感觉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