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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俊波回到包厢以后松了口气。

我也不再装醉了,躺在椅子上问他:“这三个人是谁啊?是什么身份?”

“这刘波是这边所里的大队长,平时扫黄这块就是他负责的,另外两个是他队里的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俊波说:“刘波已经答应我了,明天就会把我们的人给放出来,然后这次也不罚钱了。其实也算是罚了,因为钱都在今天我给到他们的口袋里了。如果交了罚款,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多少钱?”我想数字应该不会很小吧,俊波他现在钱也不多,不知道他是怎么凑出来的。

“三万。”俊波竖着三个指头说:“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弄到的钱,不过这钱本来就是会被罚的,我们也不能让那些姑娘出。而且刘波已经答应了,以后在扫黄之前都会给我们报信。就算是局里的人来,他也能给我们些风声,以后我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做生意了。所以这三万块钱虽然多,但其实还是挺值得的。”

“如果说以后都没那么多顾虑了,那确实还是挺值得的,不过这两个人可靠吗?万一拿了钱不办事怎么办?”我有些担心地说,毕竟这事情,如果他们真的不认,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也有过你这个顾虑,所以啊……我就准备了一个东西。”说着,俊波到一面墙上摸了一下,手上就多了一个黑色的小玩意。我凑过去一看,是一个微型的相机,我马上就明白了,玩的是上次对付拆我们家的那些老东西的花样。

这面墙正对着刚才的刘波三人,把整个酒局全部拍了下来,现在刘波他们就是和我们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他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俊波又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个小相机,笑着说:“还有刚才我把钱塞给他们,他们抱着小安他们走的场景也都拍下来了,放心,他们一定会是和我们一伙的。”

“是我多心了。”我笑着说,只要稍微想一下就就能知道俊波这家伙根本不可能做没把握或者说会亏了自己的事情。

我和俊波正说着呢,凯斌突然把头抬起来,举起酒杯说:“喝喝喝!都给我喝!”

我们两个见了就笑了,我在他后脑勺打了一下说:“睡了这么久了,还没睡醒呢,刘波他们都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家吧。”

“啊?人都走了吗?”凯斌看了一圈确实没人了,迷迷糊糊地说:“啥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能喝呢,把那些家伙给我叫回来,我还要大战三百回合。”

凯斌从我们喝白酒开始就一直都没动过,就算是刘波在他耳边喊了好几声,他都不带动一下的。刘波他们也不为难凯斌,就让凯斌在这里睡着了。

“刚走,行了,就你这样还喝呢,我们送你回家。”俊波把凯斌扶起来往外面走。

我和俊波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家伙扛回家里,凯斌头倒在哪里就睡在哪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会成这幅样子。我们一起到了一幢楼下,下了车以后,凯斌就一直往地上倒,就想直接在地上睡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送上楼的,凯斌自从跟了俊波一起做事之后,生活改善了很多。之前我虽然不知道凯斌住在哪里,但是听描述应该是挺简陋了,现在已经搬到一个算是单身公寓的地方了。

“真累啊。”我进门就赶紧开了空调,给自己擦了一把汗。出了这么多汗之后,俊波也完全清醒了,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冰箱给我拿了罐饮料后就瘫在床上了。

我问他:“付出这三万块钱以后,你得要多长时间才能回血啊?”

俊波想了想说:“不一定,也要看生意,两个月起码要的吧,这两个月得过得拮据一点了。”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这三万块钱就由我来出吧,你也说了,这算是我的事情嘛,毕竟那些姑娘都是要我管的,你这是给我开路呢,这钱由你来出不太合适吧?”

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俊波不希望我先插手这些事情,他想把事情都弄好了,我直接过去管就是了。我之前在别的方面提过出钱之类的,俊波都很严肃地拒绝我了,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我真觉得这钱应该我出。

俊波听了没有马上拒绝我,而是沉思了一会,这三万块可以说是大出血了,他现在用钱也是紧张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没说话,他想了好一会才说:“这钱你可以出,但不是全出。”

我问他:“不是全出?那是怎么出?”

“你出一半,另外一半我和凯斌分配。”我正想问是为什么呢,凯斌和我解释道:“因为以后这些姑娘赚钱回来的分红我原本就是打算分你一半,而另一半是我和凯斌一起分的。”

“我分一半?这也太多了吧?”我有点不愿意,毕竟我是这里最不需要钱的人。

“你听我说,我和凯斌还有保护费,加起来要比你那一半多得多了。而且以后真的放手让你管这些姑娘了,你也有很多需要操劳的地方,你分一半是没有问题的,分到的钱越多,你需要做的也越多。还有你的那些钱和我们的这些钱都要分出来一点给看场子的兄弟,那也是你出一半,我和凯斌一起出一半的,所以我这样分配问题不大。”

俊波说的也有道理,反正这钱放我这里也是存着,以后俊波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我就把这些钱先拿出来用就好了。这样俊波他们也比较能接受,我就给他们当一个存钱罐吧。

“那行吧。”我点点头接受了:“拿这么高的工资,我一定会好好管理这些姑娘的。”

俊波笑着摸了摸的我脑袋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白玫……白玫!”俊波刚说完,我就听着凯斌在叫我呢,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但是我和俊波看过去的时候,凯斌还在睡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他这是在说梦话?”我看着他,又听见他叫了几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