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终于缺钱花了？”杏儿打笑着问我：“我看你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还以为你也是一个富二代呢，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不愁吃穿的学生了。”

“我没有。”我被杏儿说的脸一红，想着自己好像是有一股子暴发户的气质，我说我只是有一点存款而已，哪来的很多钱。

“是吗，看你平时挺大方的啊，那些姐妹受伤也都是你付的医药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杏儿喝了一口酒说：“白玫，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对你的身份还是挺好奇的，甚至有去查一查你的背景的冲动，因为我总觉得你不是个普通人。”

我听了心里有点虚，就怕真的会被杏儿查出来，我问她：“怎么？花钱大手大脚就不像一个普通人了吗？你想知道到什么我告诉你就可以了，没必要去查的。”

“那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普通人。”杏儿摇了摇头说：“我当时真的想去查你来着，但是被俊波给阻止了，他说你不喜欢这样，我想想就算了，万一被你发现了也挺尴尬的。”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说：“真的没什么可查的，有钱只是因为之前还存了一些，都是家里人给的。现在没有了，所以我想增加点收入，不然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疼，之前还大放厥词地说要帮林儿养孩子呢，可是现在连养活自己都有点困难。至少活的没办法和之前一样滋润了吧。

“说的也是，这段时间看你得花了几万吧，家里人能给你这么多钱也挺厉害了。她们以后不给你钱了吗？你还要自己赚的？”我看杏儿一直都想打听我的情况，看她的样子已经是对我十分好奇了。

我想了想，只能对她扯了个谎：“以前家里人算是做生意的，所以好多年来给了我不少钱，那些钱我原本都是存着的，在这几个月却被我快挥霍光了。最近他们的生意不好做，所以以后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所以才想要从技校这边入手，想办法弄点钱。”

“哦～”杏儿长长地应了一声：“你早说就好了嘛，我还这么好奇。不过之前一直都没听你说过你父母的事情，原来是做生意的啊。”

“嗯，我不是转来这所学校的吗？是因为他们在这边有业务，然后就把我放在这里了。不过我转学过来以后，她们又去别的城市奔波了，只是会定时给我打钱而已，平时都不管我的。”我又把这个慌给圆了圆。

俊波是知道我父母的事情的，但他一定不会告诉杏儿，更不会和我一样给我编一个故事，所以我这样说，杏儿应该不会怀疑。

“行吧，我大概知道了。”杏儿点点头，以后她估计不会对我的身世有太多的好奇了，毕竟我说的自己也是像一个普通人的。

“现在可以和我说一说了吧，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办法增加收入的？”我见她之前是一副我不告诉她，她也就不会告诉我的样子，所以我才说了个谎来应付她的。以后万一她知道了真相，我也能用“怕你担心我”之类的话来掩盖。

杏儿想了想说：“现在俊波的收入来源都是靠收那些男男女女的保护费的，男生那边的保护费都是差不多固定的，每个人交的都差不多。可能有些人交的多一点，全凭的是他自己的意愿，只要把本分交足了就可以。这个保护费基本上是不会涨的，你也不可能从这里加，不然肯定会引起别人的不满的。”

我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这个保护费既然有这么多人愿意交，还是没什么怨言的，那肯定是一个所有人都能够承担的价格。这个平衡我是不能也不敢去打破的，否则俊波可能都护不住我。

“第二个，你知道我们学校有些女生是做生意的吧？”杏儿眨着眼睛，露出一丝饶有深意的微笑。

“知道，有听说过。”想到杏儿说的那种生意，我脸红了一下，杏儿看了就笑了。

她说：“这些女的交保护费的钱是不一定的，看得是她最近的收成怎么样。收得多就交的多，收的少就交的少。不过也没有人收的很多却故意隐瞒的，因为学校那么点大，到处都是眼线，有一点想偷偷私藏的动静，就会被抓到，到时候下场可不太好。”

“这些人你是可以想想办法的，因为她们赚得越多，你的分成也就越多是不是？”杏儿喝了口酒说。

“可是这种生意怎么让她们赚的多呢？逼其他男的去照顾生意吗？”我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提升她们的业绩啊。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杏儿想了想说：“其实现在学校里的女的价格都很不稳定，有些长相还可以的妹子，却卖不出什么好价格，她们明明可以收两三倍的价格，却一直都把价格压得很低。”

“这是为什么？”我有点不理解，虽然我不懂吧，但是长得越漂亮，能收的价格就越高，这是应该的啊。

“因为别人的价格低啊，有些人只是因为找不到女朋友想去爽一爽而已，谁管你长得漂不漂亮啊，随便找个便宜的解决就算了。”杏儿笑着说：“这样的人越多，那好看的，价格高的就越卖不出去。但是她们又得赚钱花啊，就只能把自己的价格放低了。同等的价格对比颜值，那些男的自然而然的会选这些好看的。”

“有道理，那既然这样，她们赚的应该也不少吧。”毕竟价格持平以后，这些好看点的姑娘都是有优势的。

“哪能啊。”杏儿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屑：“你知道一个人的底线可以有多低吗？”

我没明白，就只能摇了摇头，杏儿继续说道：“当初我见过一个好看的姑娘价格是２００的，后来那些差点的把价格压到１００，那也没办法，其他人为了生意也只好把价格降下去，到一百以后，那些带头降价的看自己又没生意了，现在就只收５０。”

当杏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言辞中已经有点激动了：“５０诶，白玫，你知道５０是什么概念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杏儿继续说：“你随便找一条巷子，里面都是破屋子的那种。路边会有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出来揽客，她们一般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大点的三十四五，她们的价格是５０到八十左右，好一点的也要一百多。”

“你想一想，我们技校的女孩子年纪有多大？顶多也就十六岁，在十六岁的年纪卖５０一次，连外面的那些野鸡都不如。去做这种生意，有些人可能是因为无可奈何吧，家境差一点的，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贴补家用，或者还有很多原因，我就不管了。但是把自己卖到５０一次，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我想到何琳之前和我们说的话，女孩子的纯洁并不是只在于她的第一次，而是在于她从今往后的每一次。而这些女孩的贞洁在我的眼里就只剩下了五十元，这可不是廉价吗？这样的底线可不就是低吗？

但我转念一想，难道卖了２００一次就不廉价了吗？底线就不低了吗？就算她卖到了２００万一次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卖，还不是在做一件没有底线的事情？也许她们就像杏儿说的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吧，但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