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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周恬啊,我觉得这事情我们应该是心知肚明吧?除了她还会有谁。”何琳呵呵地笑了一声,坐到我对面的床铺。

“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是吧?”我们已经让很多人去想办法找周恬了,但一直都没有消息。

“没回来,这么心虚。她也不可能回来,她知道她一回来我们一定不会让她好受的。”何琳说。

“是吧,她估计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我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那得是她有足够的实力来对付我们了,或者我们拿她没辙了,我们伤不到她的时候,她才会回来。”

“先不说她会不会有足够的实力来对付我们,我们想一想那什么时候是我们拿她没辙的时候呢?”何琳问我。

“中考!”我拍着床板说:“中考那天我就不相信她会不回来,她以后总是要读一个高中的,她如果不来考这个试,以后的日子估计只能在技校读,那技校不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吗?她肯定不会做这个羊入虎口的事情。”

“她总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连考试都不来了吧,她家好像不算很有钱或者说很有背景的,总不能花钱或者托关系把她送到一个很远的学校吧?”

听我这么说,何琳想了想觉得没这么简单:“她不是还有个姐姐吗,用肉去换啊,周悦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情。”

“你这样说,岂不是周恬逼着自己姐姐去卖似的?”我这话一说完,我们两个就忍不住笑了,我说:“行了,我们先去医务室找徐丽问问,这事情肯定还有蹊跷,不能就这样随便地就让她过去了。”

何琳点点头就站起来了,我们一起去了医务室。

我们到的时候徐丽正在医务室里睡着,其他受伤的几个小姐妹看见我们来了,都站起来张了张口。我马上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让她们别发出声音,然后静悄悄地走到徐丽旁边。

看见她的脸被胡雪打的带有很多的淤青,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这个女孩从维护我,到和别人发生争端,现在让我陷入一个负面的漩涡里,她对我究竟抱有了怎么样的情感,是真的很尊重我,所以才会这样做吗?

或者说,她也是参与入了把我拖到漩涡中的一份子?我突然觉得现在很少有人可以相信了,有周恬在幕后推着,我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算计我。

周恬,这个人我一定要抓到,并且让她常常应有的惩罚。

我在徐丽的身边坐了一会她就醒了,看见我坐在她的旁边,她马上直起身子靠在墙上:“白玫姐,你怎么来了?来了很久了吗?”

“我刚到。”我朝她微微一笑,问她:“有没有稍微好点?”

徐丽点点头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感觉脑瓜子有点疼,可能那时候在墙上撞了一下,现在还有点晕,应该不会是脑震荡吧?”

“这么严重?我看看。”我扶着她的身子,伸手轻轻地摸向徐丽说的撞到墙上的那个地方,我摸到一个很大的包,当我的手碰上这个包的时候,徐丽“呲”地一下,发出疼痛难忍的声音。

“很疼吗?”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问她。

“没事,没事,不碰到就不疼。”徐丽赶紧摇摇头。

我和她说:“如果明天你还这么疼,或者说头很晕的话,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的白玫姐。”徐丽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问我:“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我和何琳相视一眼,然后我问徐丽:“关于你想把然姐名字划掉的那件事……”

徐丽一听就着急了:“然姐,这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是有过划掉然姐名字的想法,不过那是一时冲动。就是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会我已经被胡雪阻止了,你也看见了。后面真的不是我把然姐的名字划掉的,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我安慰徐丽说,现在我们已经怀疑了是周恬在推动这件事情,要不然胡雪哪来的胆子,以前我也没听说过胡雪这个人,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召集了这么一拨姐妹帮她的。

人就不说了,只要有那份心思,总是能找到一拨人的,不过胡雪能有这胆子打我,那她就一定有她自认为强硬的后台了。她打我那会还说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人怕我,但是她胡雪不会怕我?”

哪里冒出来的小喽啰,竟然就敢这样和我说话,不是有人给她撑腰还会是什么。那给她撑腰的人一定和我有矛盾咯,那除了周恬还会是谁。

关于下午的那件事情,我仔细想想也就觉得奇怪了,徐丽要去把然姐的名字个划了,总不至于大张旗鼓地就过去吧,怎么这么巧胡雪就知道了,把徐丽给拦了下来。

这算盘就打的好了,我帮着徐丽,就造成了现在别人说我要上位,变成了“白玫派”和“何然派”的局面。我帮着胡雪,那这个阻拦了徐丽的大功臣我一定会给予她信任,这样她就能打入我的内部,到时候给我背后来一刀。

不管怎么算,她都不吃亏,亏的就是胡雪这些被拿来当枪使的人。

我看徐丽一副紧张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这事情多半不会是她做的,就像我之前说的,她如果真这么做,那除非她傻,又或者有足够的的信心能让我相信她,后者太有风险了,一般人做不来的,更何况是徐丽这种有点急性子的人。

“你先不要紧张。”我拍拍她的手,安抚她说:“我现在就是来了解,你这冲动是哪来的,是不是有了别人的唆使,才让你有这种冲动?”

“唆使?”徐丽皱着眉头说:“应该不算吧,我有一个朋友叫黄芳的,平时虽然爱比较,但是关系还蛮好的,我们和那个陈青,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和她关系也不错。”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天陈青从医院回来,我们去宿舍看她的时候,陈青一直就在那里夸你,说你对我们姐妹们有多好有多好的。然后她提了一句说然姐以前的声望虽然高,但是她把自己名字写到天台上以后,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帮助我们的事情,这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徐丽说到这里,声音就越来越轻了,她有所顾忌地看了我一眼,她也知道我和然姐的关系好,在我面前说这些可能有点不合适。

她是看见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以后才继续说的:“然后陈青说,如果换做是她,她一定会想着把这个位置让给自己的姐妹,走之前都得交代好这些事情。更何况白玫姐现在做的这么好,当一个老大也是应该的,帮了我们姐妹那么多,把名字写上去也是应该的。”

“我就和她说,这一批也不能出两个老大啊,把两个人的名字写一起算是什么意思。”徐丽顿了顿说:“然后陈青就说,那就把然姐的名字划掉就行了,反正她在那里挂着也是名不副实。”

“然后黄芳就在旁边激动起来了,说这个办法不错,说不定还能巴结上你什么的。”

“那怎么来做这事的是你,而不是黄芳呢?”我问她。

她说:“那天我是阻止黄芳的,我觉得这样做不好,她和我都是上技校的料,她说我们迟早要去技校读书,到时候她巴结上你了,我巴结不上你,到时候肯定气死我。”

“我开始还不以为意的,觉得做这事不好,结果她后面一两天就老跟我说今天去买喷漆,然后畅想以后再技校的生活之类的,我就有点坐不下去了。”

“她说她没买到喷漆,我爸是做油漆工的,她就想和我买。我心想我这么方便,自己怎么不做啊,怎么能让她到了技校欺负到我头上来,然后我心一狠,拿了喷漆就去天台了。”

“就这样?”我哭笑不得地问她,女人的攀比心有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