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台球厅距离学校很近，刚才我打鱼的功夫，我已经看见很多技校混混一样的人或者是其他学校的在这里来往了，我想说不定刘钦能直到什么。

听我这样说，刘钦咧着嘴就笑了：“那你还真问对人了，我是这一片的通天晓，一般学生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就算是社会上的事我也能了解不少。”

“行，那我问你，你知道凯斌吗？”我打算看看能不能透过这个人了解一些关于技校的事情。

“凯斌？你说的是那个技校的新秀吧？”刘钦点点头说：“这个人也是有一点本事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看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就急着问他。

“这样吧，和我加个QQ，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怎么样？”刘钦挑了挑眉毛，对我不怀好意地一笑。

我平时不怎么用这个东西，不过在手机上也有下载，就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他了，他加了以后才心满意足地说：“他在技校有个兄弟叫炸波是吧，听说也给凯斌帮了不少忙的，只不过怕他是只能做炸波的傀儡，或者说成为炸波收拢势力的一个工具吧。”

“为什么这样说？”炸波在我们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和凯斌很要好的人，从一开始借人让凯斌登上技校老大的位置，到他偶然间救了凯斌一命，虽然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炸波要对凯斌这么好，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听说凯斌昨天被打了是吧，动手的是一个叫钱铮的，然后是因为一个女人。现在凯斌那边的人有很多都听不舒服的，不过这事情也怪不了凯斌，是钱铮那个骚包子对凯斌喜欢的女人动手动脚的，换做任何人都忍不了，凯斌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凯斌这个人呢虽然是个混子，但是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挺君子的，听说他以前很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他也不会去混。”

“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听刘钦这样说，我突然对凯斌的感情有了兴趣，这方面然姐从来没说过。

“这事情太久远了，我也不清楚，我们不是在说技校的事情吗？你怎么问起凯斌的感情了。”刘钦笑了笑：“你不会也是凯斌的爱慕者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继续说，别管我。”

“好吧，这事情站在我的角度想，如果我是凯斌的小弟，见凯斌这样做肯定不会觉得是他的错，但为什么手底下觉得凯斌做错的声音会大过凯斌没错的声音呢，要么他手底下的人都是白痴，要么就是有人在其中煽风点火。”

“听说钱铮下手挺狠的，凯斌那条腿以后用不上力了吧？等回到学校，挑事的肯定不少，下头的兄弟不满的人那么多，也不知道他这老大还能坐多久。”刘钦打鱼稳的很，已经把我输的钱赢回来一半了。他余光瞥了我一眼，看见我一脸不解的眼神，他又继续说：

“你想啊，凯斌就是靠单挑来坐上老大的，那别人凭什么不能靠单挑坐上他的位置，他现在脚都用不上力了，那些人还不趁他病，要他命？再加上他现在手下的人里面传着凯斌的闲话，他的势力还不是说塌就塌。”

听到这里我就坐不住了，刚才刘钦说到煽风点火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现在这个答案变得更加确信了，我马上就站起来走了出去。他放不下手里的机器就对我喊说：“这里还几千块钱呢，你不要了？”

我头都没回一下：“你给我留着，我下次过来玩。”

然后我就听见他那里嘿嘿嘿地笑着说：“下次，下次还能见呢。”

我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然姐说的分账的事情，就转头回去问他：“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拼命地想做上老大的位置吗？里面有什么利益？”

“这个…”刘钦摸了摸脑袋，有点尴尬：“这个不好说。”

“你不说我可把你Q给删了啊。”我朝他晃了晃手机。

“别别别，我告诉你还不成吗。”刘钦马上急了，说：“这事情你听了可能不太好，不过你这么想知道我也没办法。当老大以后有势力了，还能划一片地盘收收保护费什么的。不过这都是小钱，比较大头的是……”

刘钦顿了顿，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技校有不少女的是卖的，你懂吗？”

“你指的是？”我不敢相信我第一反应的想法，技校难道还是妓校不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刘钦点点头：“那些人在学校里卖，总会有一些上了不想付钱的学生，为了防止自己碰上无赖，她们都会给这几个老大分红，意思也就是保护费吧。至于她们想给哪个老大，那都是看自己喜欢的，一般选了哪个老大以后也都不怎么会变。你看像大胖倒了，他手底下的妞愿意跟凯斌的就跟凯斌，不愿意的就另寻一个。”

“几个老大在这件事上也达成共识，就算老大在换代，但这和协议一样的潜规则都没变过，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什么真敢找事的无赖。倒是有一方势力抢另一方的资源，不过比较少就是了，这种事多的还是靠那妞的自愿，如果有人用强的，其他几个估计也饶不了他。”

我大概知道这些事情就出去了打然姐电话，结果一摸出手机，然姐刚好就打进来了：“我打听到一些事情，现在炸波不在医院了，你到医院来说吧。”

挂了电话我就赶到医院，然姐又在门口等我。我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估计这事和炸波脱不了关系。”

然姐点点头：“确实是炸波想干掉凯斌，你和我打听到的也差不多。”然姐在和我分开后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就找了和凯斌还有炸波都玩的还好的人打听这件事。

“但有一个事情我想不明白，既然炸波一手扶了凯斌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为什么又要做掉他呢？从开始他推动凯斌和大胖单挑，到一起收拾了大成，现在看来他都好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样子，何必呢？”我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