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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凶手怎么可以这么的狠,他不会是真的想让林警官死在他的手里,才骗他说有重要的证据在那个房子里吧?”朱思思问道,她刚才回想了一下,李木然所说的事发的经过,觉得凶手应该不会仅仅是以撒谎来达到这样一个目的,因为一切事情都是处在一种不可预知的情况下的,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可以将林高浩给踢下车呢?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他说的可能是真话,他是真的打算带林高浩回去取证物的?”李木然问道,这个时候,他的思想也开始了对凶手所说的话进行了分析,在想了一会儿后,他也觉得朱思思所说的非常有道理,凶手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要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也就是知道他有没有撒谎,很简单,只需要再回去一次那个现场就可以知道了。

“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因为凶手他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可以幻想从警方的手中逃脱掉的,再者,我觉得他刚开始的时候,也应该没有想过,他可以将林警官给……”朱思思说道。

李木然便点了点头,然后说,“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回去现场一次。”

“你自己去吗?”朱思思立刻就问道。

“嗯,当然是我自己去啦,难道还要你陪我去啊,我现在又不是去玩。”李木然说道。

在跟朱思思说完“拜拜”后,他便开车出发了,直接的就来到了那栋楼房中,但是房东却不在家,因为自己按响了很多次房东家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而凶手住的那套房子,现在的门又是关着的,所以,自己只能是等着房东回来。

为了不让自己一直站着等下去,李木然便下了楼,回到自己的车上坐下,听着音乐,开始等待,但是很快,他就将音乐给关掉了,因为此刻的他的心情还在为林高浩的死而难过,是不适合那些音符在耳边飘荡的。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李木然一直对着前面看着,前面是一条大街,有车来车往,还有在两侧的人行道中走着的人,突然间,他看到了一个女的走过,而这个女的,让李木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自己有点熟悉的女人,他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没错,就是拼图中的那个女的。”在自语中,李木然立刻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迈开步子朝着大街的人行道冲了过去。

但是,当他冲到人行道后,却不见了那个女人的身影,于是,就继续往前走去,看看是否有什么分叉路,女人是不是朝着分叉路走了进去,但是往前面走了大概五十米,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回到车里面坐下后,李木然的思想便又开始了漫无边际的飘荡,他又想起了凶手在警察里面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特别是那句“游戏还没有结束”,这句话在脑海里面浮现几次后,李木然便立刻就坐直了身体,重新回忆了一遍,凶手在说出那句话,自己回过头,对着他看着的时候,他也在看着自己,而他的眼神,却分明的是在对着自己暗示一些什么,那是一种有内容的眼神,当了侦探这么多年,李木然对于人的眼睛是非常的了解的。

在回忆了一次凶手的眼神后,李木然便立刻就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凶手之所以说游戏还没有结束,绝对不是仅仅是说说而已的,他的眼神告诉了自己,他所说的那句话是有内容的。

“难道凶手真的还有同党?”李木然自语道,如果凶手真的还有同党的话,那么自己之前的高兴,也就全部都是过早的高兴了,如此想道,他便又开始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非常漂亮的车开到了李木然的面前,停了下来,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房东先生,李木然见状,立刻就下了车,然后走到房东面前,对着他招呼了一声,“房东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吗?”

“哦,是你啊,当然记得啦,你不就是那个侦探吗?”房东先生说道,他又不是患上了失忆症,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李木然呢。

“我是为了昨天的那件事而来的,我想你再打开那个凶手的单位的门,让我进去看看,里面可能还有一些凶手留下的重要的证据。”李木然说道。

“侦探先生,你没事吧?我看你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房东说道,李木然的眼睛给人家的感觉很明显的就是刚刚流完泪。

“我没事,只是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个警察,他今天出事了,被那个凶手给害死了。”李木然说道。

这时,房东先生立刻就是一个愕然的表情,然后立刻就移步走到了大门处,用感应器将门给打开,完后对着李木然说,“侦探先生,我现在就上去给你拿钥匙下来,你现在那个单位的门口等我一下。”说完,房东先生便加快了上楼他的脚步。

当门打开后,房东先生便看着李木然走了进去,然后才开口说,“那你就先忙吧,忙完后,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给关上就行了,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儿陪你了。”

说完,房东先生便走开了。

李木然进入到里面后,便站定在大厅的中间位置,对着四周看了起来,在地面上,也就是凶手将黄县年当成一条狗儿,给他放着食物的地方,现在还有那些饼干放在那儿,但是看样子,饼干已经发霉了,还有那杯水,也还是静静的放在那儿,房东还是比较懂得做人的,他知道这里可能还会有警方过来进行取证工作,所以才没有将这里进行卫生清洁工作。

看了看地面上的那些东西后,李木然的目光便又落到了那张放在饼干一侧的凳子上,这张凳子大概就是绑住温家栋的孩子的凳子了,而这个时候,温家栋已经回到了家,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也是让李木然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可以将林高浩杀害,却可以放过这个小孩,他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吗?可是怎么会出现这两种差别呢?

在看了看那张凳子后,李木然便朝着其中的一个房间门口走了过去,因为在大厅位置是非常的空荡的,除了那张凳子之外,就什么家具都没有了。

这是一套一厅两房的单位,李木然在打开了第一个房间的门后,便走进就去了进去,在这个房间里面,是空空如也,除了地面上所丢放着的一些纸巾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李木然走到那些纸巾前,蹲了下去,对着那些纸巾看了看,然后伸手去捡起其中的一团,拿了起来,看了看,虽然闻不到里面的味儿,但是从那些发黄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些纸巾都是被那个家伙用来进行下体的打飞机而弄成这个样子的。

这里面乱放着的团团的纸巾,看上去应该不少于两个纸球的份量,也就是说,凶手在这里面挥霍了很多身体的精华。

对着这些纸巾看着,李木然唯一想到两个字就是“变态”,不过,他这种变态还算是良性的,因为他没有去找一些无辜的不认识的女人过来这里进行性侵。

从这个房间离开后,李木然便朝着第二个房间走去,在进入到这个房间里面后,他便看到了一张床,一张单人床,放在里面,上面是一张有点烂的席子,还有一张棉被,单是看上去有点脏的感觉,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洗过了,才会出现的痕迹,又或者,凶手经常躺在棉被地下进行他的手枪游戏。

而除了这张床,却没有其他的东西在这个房间里面了,没有电视机,也没有电脑,那么凶手,他是靠什么来度过自己在这里的生活的呢?黄县年已经失踪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凶手一直都是跟他在一起。

李木然直接就走到床便,然后伸手去拿起那张棉被,看了看棉被地下的席子,席子上面什么也没有,除了因为凶手裸睡而留下的背部的汗迹外。

在将被单放下来后,李木然便又伸手去拿起那个枕头,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现在枕头底下,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面写着几个细小的字,李木然一时也没看的清楚,但是这个发现却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不测之感。

他赶紧就将信封拿了起来,一看,上面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这让他的内心立刻就开始了加速,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个发现真是让他感觉太过惊讶了。

信封上面的几个简单的字是这样写着的:致可爱的李木然的信。

对着这几个字看了好几遍后,李木然才回过神,他知道,自己是没有产生幻觉的,更不是在做梦,这个信封上面写着的那个就是自己的名字,而且这个笔迹让他很快的就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车静蕾,他之所以会记得这个就是车静蕾的笔迹,是因为他在跟车静蕾在一起的时候,就看过她亲手写过不下于十次自己的名字,她在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个“然”字的最后一个点,她总会刻意的往下面拖长一点,比一般人写的这个字的那个点都要长很多,让人看上去都不觉得那是一个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