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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无穷无尽的怪果袭击,秦重终于还是没有把师兄给的金刚符用掉。这个时候他感觉还没有到保命的时候。

    他往夏德茂那边狂奔而去,一边用弓挥打着靠近的怪果,一边喊到:“师兄救我。”

    陈大宝不明就里,边疗伤边喊到:“师弟跑快几步,跑进夏师兄的剑圈里。”

    秦重施展出在猎豹般的速度,三两步就跑入师兄的剑圈,一个矮身,靠着陈大宝蹲了下来,一边帮他看伤口,一边观察四周情况。

    夏德茂眼见那小子居然跑到自己的防御圈中来了,鼻子都几乎气歪,恨陈大宝的多管闲事,又不能此时明目张胆地将秦重赶出自己的剑圈。这个哑巴亏,吃得实在是郁闷。

    秦重眼见肖大肖二二人身边又升起蓝旺旺的光圈,知道肯定是肖大出手了,肖二都有一张蓝色防御符,肖大又岂会没有?

    肖大和肖二也慢慢带着光圈往这边走,边走边往秦重这边走着,那怪果如狂风暴雨般打在防御光环上,又被光圈弹了出去,不一会,又从远处激射而来。

    肖二有脸色更白了,紧咬着牙,一手紧紧拉着肖大的衣,一手挥动鞭子,四处盲目攻击着。

    肖大忙一把拉住弟弟:“别浪费力气。我们在符内。夏师兄,得赶紧冲出去才行啊。”

    夏德茂打量四处,那些树仿佛移动起来,刚刚一路上地来的青石路,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再看那陆山川,在远处一脸不冷笑,在摇着那铃,怪树和奇果在铃声的指挥下,进行着前仆后继的攻击。

    夏德茂见情形不对,如果冲不出大门,恐怕几人要葬在这里了。

    当下默捏诀法,那道剑凌空飞起,剑圈再度扩大,另一手从囊中掏出一道符,往树那边扔了过去。

    那符飞出时,遇风即燃,一点亮光冒起,转眼像烟花一样狂喷出火花,原来是一张火弹符。那树见有火花落下,在摇铃指挥下,纷纷左右避开。这宅院里的树,像是可随意移动一样。

    秦重想不明白,现在也没时间去想。

    他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目标有好几个,一个是那女童杜妍,但刚才从她的话听来,她是杜山川的女儿,为什么要提醒他说前面有危险呢?

    一个自然就是杜山川,那是他们现在的首要目标,但秦重经过刚才几次观察后,把他的目标从女童杜妍转到杜山川身上,又从杜山川身上,发现一个更重要的目标。

    擎弓,箭上弦,一共四箭,前三支如电般飙射,直攻杜山川左右胸和小腹位置。

    杜山川冷然一笑,微晃摇钤,他左右侧的树瞬间伸出数树分支,横档在自己身前。三箭夺的一声,正正地射在树枝上,那树枝不知道是何神木,而且淬体三重的秦重之箭,居然毫发无伤。三箭啪地掉落在地。树枝也散了开去。

    杜山川浅笑道:“就凭你这几支小箭就想伤我?做梦吧。”

    正待摇铃,突然黑影一闪,手中一空,那青色摇铃既然凭空飞了出去,往秦重的反方向而去。

    杜山川脸色大变,已见到那摇铃是被一支与刚才掉在地上一模一样的箭射中时,才反应过来,他认为最不起眼和最没有威胁的箭,在第四支上就把他的致命法宝给射掉了。原来这个就是秦重刚刚看好的更重要的目标。

    杜山川怒斥一声,来不及指挥树果的攻击,朝那摇铃飞出的方向狂奔而去。就算杀不了这几个了,也不能把这件致宝丢了。

    摇铃一丢,那些树和果像是突然失去了灵魂一样,都停了下来,树停果回。几人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肖二等人一见之下,大喜过望。都对秦重在这个危难时刻,能保持道心,冷静选择最重要的攻击目标。

    来不及喜悦,秦重沉声道:“师兄用剑挡住他,不能让他得到那件摇铃了。否则我们人人没命。”

    在这种时间,只能用这种生死存亡去打动像夏德茂这样的人。

    夏德茂此行波折,一路上不得志,入此处又吃了多个哑巴亏,早就满肚子的火。

    此时见怪果一去,立马双手掐诀,那小剑嗡嗡地急射而出,往杜山川处飙射。

    剑至半空,化为数百道剑意,往杜山川身影处激射。

    杜山川对淬体境六重的高手道剑全力一击下似乎并不在意,仍然向那摇铃处飞掠。

    眨眼间,数百道剑影穿过杜山川身影,杜山川速度不减反增,毫不停滞。那数百道剑意,像是完全从杜山川身体穿越而过一样,打在地面上,将那一片地面打得沙尘四扬,最后形成一个圆形的一尺来厚的土坑。

    五人直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什么功法?面对无处可避的数百道剑意,居然从他身体里全部穿过,而本体一点事都没有,一股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肖二牙齿直打颤边愣愣地问道:“这,这是人还是鬼?他怎么给夏师兄的剑击中,一点事都没有?

    ”

    夏德茂压住心头狂跳,掐诀收回道剑,回应道:“这应该是传说中东岳派的嫁衣功,可在危急时,将外力转到地面,看他转移的速度和土坑厚度,他的功力,并不算高。大概也在淬体境五六重的样子。他一个龙门谷的一谷之主,怎么会东岳派的功法?我们速度赶上,解决了他。不能再让他得到摇钤了。”

    众人刚要起行,肖大忽然说道:“那陈师兄怎么办?”

    只见陈大宝软瘫在地,脸色灰坏,伤口处渗出黑血来。

    夏德茂变色道:“这怪树的果有毒?”

    几个身处险境,如果还要带这个胖伤员,那可以险上加险哪,何况他中的毒,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毒,万一发作会传染给其它人?那不是来的五人,都要死在这毒之下?

    夏德茂一时打不定主意。

    陈大宝倒是光棍,勉力提气说道:“你们别管我,赶紧找路出去,放飞鸟回院里求救。这地方,不能再呆了。”

    夏德茂只得对陈大宝点点头,要他保重。转头连人带剑往杜山川追去。

    肖大肖二也陈大宝并无交情,点头示意下,肖大也紧随夏师兄而去。

    肖二有些犹豫,丢下师兄一人,好像不怎么对路。

    秦重则想也不想,从怀里掏出那张保命用的金刚符,给了陈大宝,对陈大宝笑道:“宝师兄,我就一张符了,给你用吧。等我们收拾了那个阴险的家伙,再来带你回院里。”

    肖二这才起身,与秦重一同奔驰。

    陈大宝望着这小家伙,手里捏着符,眼中冒出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