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查！”莫子夜眯了眸子，也正了正脸色：“朕听说……并肩王自成亲那日起，就没见过大南公主，一直都让她独守空房，这个肖震霆还真是大胆。”

凤云歌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她知道，肖震霆的心里只有凤雨柔，其它人都不会入他的眼。

这样也很正常。

当年莫清思嫁进王府，始终都是守着空房。

“其实并肩王只喜欢臣妾的妹妹。”凤云歌的心还是紧了一下，却说的云淡风轻：“若不是这样，当年臣妾也不会替妹妹嫁给他。”

她的面色始终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起伏，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那些过往，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真是愚昧。

这话，让莫子夜的面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这件事，他始终放不下。

越是在意凤云歌，就越是在意那些过去。

尽管他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努力的告诉自己，只要对凤云歌够好，一定会让她心里有自己的。

而些是凤云歌却提起了此事。

他不知道如何接过话题了。

“其实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你，你做再多，也是白搭。”凤云歌又叹息一声，然后看向莫子夜：“皇上，这并肩王府的家事，还是少插手的好，只要盯住这个南长月就够了。”

看着她那清澈无波的眸子，没有情绪起伏的小脸儿，莫子夜的心情才渐渐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朕明白。”

想说什么，终是忍了。

莫子夜离开后，凤云歌耸了耸肩膀，她何偿不知，莫子夜在介意什么。

好在，她不想在莫子夜这里争一席之地。

否则，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更惨。

南长月这个女子还是很有心计的，虽然肖震霆一直都冷落她，甚至大婚之后，都没有见她一面，她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仍旧温婉柔和。

她只敢对着自己带来的丫鬟发脾气，打骂。

对王府的下人，却总是温温和和的。

因为她听说之前凤云歌在府上时，一直都对下人极好。

更听说凤云歌在军中，与一众将士称兄道弟，没有一点王妃的架子。

当然，南长月也打探到了凤雨柔的存在，更知道那个惨死的女子，才是肖震霆的最爱，整个大莫皇朝都知道这件事。

不过在南长月看来，肖震霆最在意的女子当是凤云歌。

一个像空气一样存在的女子，失去的时候，会让他不能呼吸的。

特别是当初肖震霆那般误会凤云歌，那般残忍的待凤云歌，悔意自责，也会让他对她的感情不一样的。

所以，南长月有意让自己的气质靠近凤云歌。

有意去学凤云歌当年的所作所为。

南长月也喜欢看兵书，也有一腔热水抱负。

这一点，倒是让她很容易去效仿凤云歌。

这一日，肖震霆去早朝，南长月突发其想，想进宫里去会会凤云歌。

一个被休弃的女子还能爬上龙床，得到无尚荣宠，这绝对是十分励志的，所以，南长月就很想见一见凤云歌。

想看一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芳华宫里正在看兵书的凤云歌听说并肩王妃求见，还愣了一下，有些反映不及。

随后才想到，是大南的公主。

这公主虽然只是并肩王妃，却是品阶比凤云歌还要高的。

凤云歌再得圣宠，却始终无名无份。

只是一直居住在芳华宫罢了。

一直都被莫子夜霸道的拘谨在此。

“让她进来吧。”凤云歌笑了一下，这个大南公主还真与众不同。

估计也能让肖震霆头疼一阵子了。

南长月长的偏中性美，个子高挑，身形相对于凤云歌，壮实许多，却很匀称，自小也是武刀弄剑，不学琴棋书画，反而请了武学师傅。

“拜见娘娘！”南长月绝对是心计极深的女子，不像表面那么无害，此时对凤云歌也是毕恭毕敬。

“王妃快请起，论品阶，你在我之上，何来的拜见。”凤云歌还是很客气的，一边起身亲自去扶了南长月。

南长月顺势站了起来，借着机会上下打量凤云歌。

她本以为宫中长大的女子，定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可没想到，此时见到的凤云歌，玲珑娇小，美若天仙，倒是惊艳了她。

让她有些怔愣。

一时间无法接受。

就算她们有着相同的爱好，相同的志向，这张脸却天差地别了。

让南长月心底生出几分嫉妒。

恨不得将凤云歌那张脸抓花了。

本来她对凤云歌是没有什么敌意的，只因为凤云歌之前是肖震霆的王妃，她才会想着见上一见。

可这一见，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肖震霆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了。

其实她是喜欢肖震霆的，这个和亲，也让她心想事成。

只是眼下的境遇，却让她很尴尬，却还想争取一下。

毕竟她喜欢肖震霆这个男人。

想与他白头偕老，更想让肖震霆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让肖震霆为大南所用。

她虽然和亲到这里，却一心惦记着家国，惦记着大南皇朝。

“王妃？”凤云歌看着南长月看自己的眼神，觉得十分不舒服。

还是拧了一下眉头，拉开两人的距离。

南长月眼底的嫉妒和恨意，她看的真真切切，一时间有些莫明其妙。

她似乎与南长月没有一点冲突。

她现在是皇宫，而南长月在并肩王府，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此时凤云歌对南长月多了几分反感。

南长月反映还算快，扯出一脸笑意来：“臣妾只是觉得娘娘太美了。”

“过奖了，皮囊而已。”凤云歌还是拧着眉头，一脸不快：“王妃坐吧。”

面上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娘娘，其实臣妾来，只是因为王府太无聊了，出来转一转，娘娘不会介意吧。”南长月很直接的说道。

凤云歌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无妨，毕竟公主是宫中长大，更喜欢皇宫吧，其实当初南太子是希望你嫁进宫中的，皇上他……”

说这话时，凤云歌也看着南长月的双眼。

“现在就很好。”南长月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进宫。

她还要想尽办法让肖震霆爱上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