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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蝶衣还沉浸在看见宁君婕这一连串的动作的震惊里,还有些茫然。

宁君婕一把拉开门,把蝶衣直接推了出去,“你别可是了,先把眼前的问题赶紧解决了。”

说着,她关上了门,躲在门背后靠着门,凭她对季慕宸的了解,他不会硬闯的。

蝶衣被宁君婕推出去后,还没来得及发懵,季慕宸的步辇就已经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奴婢给皇上请安,娘娘已经歇下了。”蝶衣没等季慕宸开口问,直接先开门见山。

宁君婕在里面靠着门屏住了呼吸,偷听着外面的动静儿。

季慕宸有些讶异得挑了挑眉,看向蝶衣,“这么早?”

蝶衣脸上一红,也亏得是晚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怎么,你们主子身子不适?”季慕宸找不到什么其他的早睡的理由,想到这里,有些担忧得看着蝶衣。

里面的宁君婕心里一紧,季慕宸要是认定她身子不适,肯定是要进来的。

“不是!”蝶衣连忙矢口否认,速度快的让季慕宸怀疑得皱起了眉头。

蝶衣低着头不敢放大声音,“娘娘只是这几日太累了,所以才歇得早些罢了。”

季慕宸深深得看了永安宫的正殿一眼,“让她好生歇息吧,不必说朕来过了。”

蝶衣点点头,却感觉如芒刺在背,她家主子现在就在门后听着呢,怎么也能沉得住气了。

季慕宸转身离去,常福跟在后面刚要喊起驾,被季慕宸一个眼神阻止,怕他的声音打扰到了宁君婕。

常福放低了声音问道:“皇上,现在去哪里?”

“回乾清宫。”季慕宸说完这一句,身影就消失在了宫墙处。

宁君婕这才打开门。

蝶衣松了口气,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头看见宁君婕出来了,赶紧迎上去小声道:“娘娘,为何要这样啊?”

宁君婕一时也说不出原因,就是单纯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慕宸罢了。

“那娘娘以后都......”蝶衣突然有些惊恐,难道以后这种事情她要天天干不成?

“或许本宫想通了......就好了。”她需要一些时间。

因为她现在已经搞不懂自己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

宁汀兰给景云喂了药,孩子沉沉得睡了过去。

一旁的下属有些担忧,这是成年人的剂量,用在小孩子身上未免有些勉强了。

“小姐,这药量怕是不妥吧。”一旁的人看着宁汀兰灌药,心惊胆战。

“无所谓。”宁汀兰耸肩,这是那个贱.人的孩子,既然事已至此,她也不需要伪装。

看起来季东林是已经知道了,那就明人不说暗话,她就是希望这个孩子死,但是这个孩子留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等这孩子的真实身份公布了,不知道季东林会作何感想,宁汀兰光想一想,都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把这孩子带下去,若是醒了,继续灌药。”宁汀兰随手把景云交给了一旁的人,之所以要给景云喂药,是因为众人已经回了京都城内。

她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景云若是哭闹,必然引人注目,所以宁汀兰需要他安安静静的。

这里是一处医馆,也是从前宁德的产业,这次没有被查出来罢了。

宁汀兰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自己好像从前跟季东林说过这里。

想到这里,宁汀兰突然意识到这里也不能久留,万一季东林还记得,不就直接找过来了?

正想着往哪里走,门外突然有人着急忙慌得冲进来,“景献王!景献王往这边来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宁汀兰心中一紧,赶紧起身,今日医馆闭门了,她在门内看着季东林。

季东林不是自己一个人,身后还跟着禁卫军,仿佛例行巡逻一样,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宁汀兰在门后面的呼吸一点一点急促起来,仿佛下一秒季东林就会推开门走进来。

可是季东林根本没有在这里停留,径直走了过去。

宁汀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让季东林进来还是不想,总之现在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便陷入了气愤中。

她以前给季东林准备冬日的参汤,用的都是上好的参,可能季东林也是注意到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宁汀兰告诉他说是自己家族中的一个药铺,详细位置都说了,就是在这里。

由此可见,当时季东林根本没有在听,不然不可能不搜这里。

季东林突然折返回来,停留在了药铺门前,眯了眯眼看着药铺紧闭的大门。

宁汀兰紧张的手都在抖,又凑了过去。

可是季东林最终还是没有过来,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宁汀兰看着季东林离开的背影,彻底死心。

不只是那一次,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情,季东林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季东林放在心上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宁君婕而已。

宁汀兰看着季东林走远了,站起身子来自嘲道:“这样正好,别拦着我的路!”

喜欢这种东西强求不来,可是又戒不掉,只能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宁汀兰眯了眯眼,她要毁了这两个人。

而季东林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刚刚离自己那么近,就隔着一扇门看着自己。

“听说皇上昨晚去永安宫没进去?”惠贵人打听完这些事儿,便回来与楚连翘分享,“她本事还真的是不小,居然敢拒绝皇上。”

楚连翘却皱了皱眉头,冷笑道,“人家都能让撕碎的礼服复原,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惠贵人深深叹了口气,“她就算是拒绝了皇上,皇上还不是愿意宠着护着?”

“那可不一定。”楚连翘上前拍了拍惠贵人的肩头,“皇上毕竟是皇上,被拒绝心里当然不好受,只是不会说出来罢了,若是这个时候能有个善解人意的人,在皇上身边安抚,自然是最好的。”

楚连翘似有所指,惠贵人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回过头去看她,“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