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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朕宣到这儿的,你一个妃子,有什么资格作比较!”

“我……”宁君婕咬唇,猛地跪了下去,“臣妾只是想问问,我的丫鬟她……”

“常福。”季慕宸看也不看她,对站在外厅的太监道,“传朕旨意,宁妃刁蛮跋扈,私闯金銮殿,现降为嫔,杖责十,宁溪宫内侍没有行到规劝之职,各杖刑十五,以儆效尤!”

“奴才遵旨。”

当那尖锐的声音传来宁君婕才回过神来,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不是说皇帝对她宠爱有加?昨夜那个对她百般疼爱的帝王呢?

他不是把她从太后手里救出来的吗?为什么……

不能,这一次决不能再有人因为她而受伤了,于是她急忙跪行上前道:“皇上,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请饶过下面的人。”

“哟,宁嫔妹妹真是个爱惜奴才的好主子。”皇后轻揽衣衫,巧笑嫣然。

半讽的话语就像是利刺般,突然刺进她的心里。她目不转移的看向高位上面容冷峻的男子,那人幽深的目光却正一住不住的盯着她的脚下?

她一愣,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鞋袜未着,就这样光着脚走了出来,指尖磨破的血迹,沾污了光亮的大理石,她不禁后退了一步。

她是在金銮殿里面被动的刑法,看着高位上幸灾乐祸的皇后和面无表情的帝王,她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没有恨意,貌似是一丝怜悯,怜悯这一世的自己也是这般的可笑!

当她被几个宫婢带回宁溪宫的时候,一干太监宫女已经在地上挨着板子,蝶衣在最前排,打的最重。

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去插手只会带来更重的惩罚,甚至惹来杀身之祸,她不能死,前仇未报,她不能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还有那个属于她的孩子,她也要夺回来!

就这样站在庭院中间,愣愣的接受着那些宫人怨恨的目光。

突然,几丝笑声从院外传来,她失魂落魄地看过去,四五个华服女人正站在外间,轻睨着她,在低声窃语说笑着什么。

宁君婕知道,那些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其他宫妃,昨夜她还盛宠一时,现在,她就已经成了低等的嫔,潮起潮落,不过帝王的一念之间!  

她闭上眼睛。

当那些惩治终于结束,她跌撞着走到蝶衣的身边,低声啜泣道:“对不起。”

蝶衣脸色苍白,却仍朝她一笑,“娘娘快别这样说,折煞奴婢了。”

“哼,若知连累别人,早不知道收敛点?!”蝶衣身旁一个宫女踉跄着站了起来,满眼愤懑。

“放肆!熏衣,看来你被打的还是轻,竟然敢这样跟主子说话!”蝶衣怒斥道。

宁君婕仰头看去,只见刚刚说话的婢女较其他的婢女也有些不同,此时有两个宫女踉跄着将她从地上小心的扶了起来。宁君婕猜测她也应该跟蝶衣一样,是个领头的宫女。

“哼,自己什么身份拎不清!连累我们跟着一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