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餐厅里面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坐在窗边，大提琴的琴声如同流水一般宣泄出来。

季灏霆和温念瓷两个人坐在一起角落的位置。温念瓷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季灏霆，她不有的眉头轻蹙，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温念瓷心一颤，呆滞了一下。

她舔了舔嘴唇，此时的她心中有着诸多的不解，原本还想着在遇见季灏霆的时候要怎么好好的问个清楚。可是当季灏霆坐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季灏霆像是感受到了温念瓷投过来的目光一般，抬起眸看了一眼满脸迟疑的温念瓷，不由得出声说道：“念瓷，怎么了？”

季灏霆的声音不重不轻的传入了温念瓷的耳中，她微微顿神，随即有些试探的说道：“我，以前的时候我是不是也住在季家啊。”

听到温念瓷的话语，季灏霆身子一颤，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难不成，念瓷已经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吗？难不成……

想到这，季灏霆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他一把抓起了温念瓷的手，“念瓷，难不成你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全部都想起来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

季灏霆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温念瓷便打断了他，“不是的，我没有想起来，我只是确定一下罢了，我还想知道到底当初我和季家之间发生了什么。”

说罢温念瓷低下头看了一眼被季灏霆紧抓着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过一丝丝悸动。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秒钟，温念瓷还是把自己的手掌给抽了出来。

听到温念瓷的解释，季灏霆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满是疑惑不解，怎么好端端的温念瓷就要问到这个事情了。“念瓷，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问我这个事情。”

季灏霆的眸光有些闪烁不安，想起之前季家对温念瓷做的事情，他还是不由得觉得有些对不起温念瓷。季灏霆有些害怕，他害怕要是让温念瓷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就会不再理他。

看到季灏霆的样子，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温念瓷还是看出来了当初的时候她肯定和季家有过什么纠葛。果不其然，就如同她想象的那般一样。

温念瓷攥了攥手心，深呼吸，垂着眼眸低吟了片刻随即说道：“算了，其实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不重要，我不在乎这个了，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过我只想知道，当年的孩子，是谁的……”

温念瓷抬起了一双好看的杏眸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季灏霆，眼神清澈，眸光灼灼。

季灏霆一下子陷入了温念瓷深邃的眼眸之中，下意识的就这么心也跟着颤了一颤。不行，他绝对不能让温念瓷知道这个事情，最起码现在是不能让温念瓷知道的……

季灏霆深呼吸，将满腔翻腾的情绪压下，垂着眼眸沉吟了片刻，“念瓷，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你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了，还是想起来了？”

温念瓷没有注意到季灏霆的脸色的反常，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听到季灏霆的话语，温念瓷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不是，我只是自己想知道这些而已，为什么在我被赶出家门，最困难的时候，孩子的父亲却没有出来，为什么不站出来。”

温念瓷的话语不重不轻的传入了季灏霆的脑海之中，他猛地一下子身子也跟着颤了一颤，其实对于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情，他的心里面是十分愧疚的。他也知道，如果当初他在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温念瓷也不可能会受到这么多的难处。

只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后悔药。季灏霆一张精致的面容也跟着变得惨白了几分，他的喉咙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有些窒息难安。

没有得到季灏霆的反应，温念瓷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又看了一眼季灏霆，“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的脸色怎么忽然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看到季灏霆的脸色，温念瓷不由得给吓了一跳，她迅速的拿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季灏霆，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季灏霆只是轻笑了一声，随即接过了温念瓷递过来的纸巾，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事……”说完这句话，季灏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眸看了看温念瓷，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迟疑。“你，恨他吗……”

听到季灏霆的话，温念瓷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也有些懵。恨他吗？说不恨是假的吧，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面就是对这个人一点都恨不起来呢，反而心底里还有一些微微的难过。

可是如果要说不恨的话，这根本又是假的吧。“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怨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在，为什么不出来负责任，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温念瓷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像是扎在季灏霆的心头一般，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他多想抱着温念瓷解释清楚，可是他知道，现在的这个时候不管做什么也都是徒劳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季灏霆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怔忡，“是啊，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在，如果他在就好了……”

看到季灏霆的这个样子，温念瓷也知道看来应该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也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一切也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现在，未来。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只是我现在不想再与季家挂上什么关系，更不想和那两个女人有什么关联。”想起秦慕雅和秦如雪上一次的态度，温念瓷的心里面还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在温念瓷的心里面，她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与季家发生什么纠葛，更不会再次踏入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