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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晓最近的生活也还算是平静,除了自己要小心有没有被季家的人暗中监视,她的生活总算是回归了一点正轨。

至于好闺蜜温念瓷,她现在有好朋友夏歌陪着,照顾着,自己心里很是很放心的。

接到夏歌邮件的时候,于晓正在床上发着呆。被提示铃声吓了一个激灵。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夏歌,怎么啦?”他看到是夏歌的邮件,不免心头一紧,害怕是温念瓷又出了什么事。

夏歌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晓……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支支吾吾的啊!”于晓本来就有点担心,一看到夏歌支支吾吾的,心里是更加紧张了。

“于晓……温念瓷失忆了……”

“什么?!失忆了?!”真的是害怕什么来什么,于晓就怕夏歌说出什么有关温念瓷的坏消息,他还是说出口了。“怎么会失忆呢?不是说病情早就稳定了吗?”

夏歌知道于晓肯定很担心,有些后悔发了这个邮件。“于晓,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念瓷。医生说她脑部有之前车祸留下的淤血,没有及时发现,现在淤血压迫了神经,造成了念瓷选择性失忆。”

于晓看到这里,心里又一阵一阵的疼,她和夏歌的感觉一样,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老天对温念瓷这么不公平,要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这么多事情。

“那,她到底是忘记了多少事情?”于晓想着,其实相比较车祸,流产,这种事最起码对温念瓷的身体和心理的伤害要小一点。

“医生说,她可能会把最近的经历,或者一段最痛苦的经历都忘掉。”

于晓转念一想,这样说来,这也不算个坏事,因为如果温念瓷把最近的事情都忘掉,那么最起码在以后得日子里她就不用再痛苦的回忆了。

想到这里,于晓发了一个长邮件告诉夏歌,“那就索性编一个善意的谎言吧,我们不要告诉温念瓷车祸和流产的事情,她忘记了也好,最起码以后不用受到心灵的折磨。你好好想想,编一个故事骗过她。”

夏歌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决定明天一早去医院看看情况。

第二天早上,夏歌早早来到医院看望温念瓷。

夏歌从护士那里得知温念瓷已经清醒了,情绪也已经稳定下来了。

推开门,夏歌看到温念瓷坐在床上,一脸疑惑看着自己。

“你是谁?”显然温念瓷已经把夏歌给忘记了,她现在看到谁都要问一句,“你是谁?你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吗?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见到夏歌进来,温念瓷先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啊呀,念瓷,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夏歌呀!”夏歌不想再让痛苦的情绪包围温念瓷,所以他尽可能的以一种愉悦的口气和她说话。

“夏歌……我不记得了……”看的出来,温念瓷在努力的想着什么,可是当她企图回忆以前的事的时候,头就开始疼。

现在,她又觉得头疼了,夏歌赶忙说:“念瓷,不用想啦!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的,我们两个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温念瓷听到这里,感到有些欣慰,终于有人能告诉她自己从前的事情了。

“哎,念瓷,你听我说,你现在已经被你的父母赶出家门了。”夏歌按照于晓的意思,开始撒起了善意的谎言。

“为什么?”温念瓷听他这样子说,觉得像是在听故事,因为她不记得了,所以不会觉得难过,反而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夏歌看到温念瓷的反应,心里有了底,于是开始瞎编起来。

“哎,你的父亲也真的是不对,他非要逼迫你嫁给一个富二代。”

“富二代,嫁给富二代不好吗?”温念瓷来了兴趣。“啊呀,你可不知道,那个富二代,是个……唔,是个智障啊!”夏歌甚至被自己这个谎言逗乐了。

“那你肯定是不乐意的啊,当时你拼命反抗,甚至以死相逼,你的爸爸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执意要让你嫁给那个智障。”

温念瓷听的有滋有味,“那后来呢?我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了?”

接下来,夏歌绘声绘色的给温念瓷讲了她是怎样反抗自己的父亲,又是怎样坐车逃跑,直到在路上出了车祸,接着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可是……说了半天,你是谁呀,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呢?”

“至于我嘛,我们两个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以前呢,你有自己的一个珠宝设计公司,后来你答应和我一起干,我开公司,你做我的首席设计师。这些可都是当初说好的啊,你现在好了,可不能毁约呢!”

听到自己曾经是个设计师,温念瓷有些高兴。接下来的一下午,温念瓷像是一个离家多年的人回了老家,拉着夏歌问来问去。

而夏歌“撒谎”的本领也是十分可以的,他编的有声有色,像是在给一个孩子讲神话一样。把温念瓷听得入了神。

两个人说了好久,直到护士推门告诉夏歌,温念瓷该休息了,她现在还不能过于劳累。夏歌这才发觉,太阳都已经落山了。然后依依不舍的和温念瓷道了别。

走出医院,夏歌一直在想,其实这件事对于温念瓷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与其让她记着那些不开心的回忆,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记得。

这样最起码可以让温念瓷开心啊。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了。

回到家,夏歌给于晓打了电话。

“于晓,你不用担心,念瓷现在状态特别好,我今天给她讲了好多,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对于季家,我是一个字都没提。”

于晓听夏歌这样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可以放下了,“夏歌,谢谢你了,这段期间你真的辛苦了。”

“你看看你,还跟我来这套,念瓷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两个关系又这么铁你说谢谢,是不是太见外了?”

两个人说着笑着,很久以来,大家都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