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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想过会不会是大哥把自己抱上楼的,但听到真的是他的时候,温念瓷真的很惊讶。

沈嘉谦见她好像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趁机取笑她,“你就睡得和猪一样,叫都叫不起来,表哥就只好把你抱上去了。”

“呵呵。”温念瓷没好气的冲他扯了扯唇角,然后转身想回楼上。

刚一转身,她就看到季灏霆自楼梯缓缓走了下来,一时,她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傻傻的看着他往这边走过来。

季灏霆走近,见她一脸呆滞,不由得皱起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熟悉低沉的声音落入耳内,温念瓷眨了眨眼,回过神,赶紧摇头,“我没事。”

季灏霆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越过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温念瓷转身,视线落在季灏霆身上。

他和往常一样,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而疏离。

她咬了咬唇,走到他身边,轻轻的说了声:“大哥,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季灏霆很是茫然,抬眼疑惑的看着她,不懂她怎么好端端的向自己道起谢来。

“就是……”给他添了麻烦,温念瓷有些难以启齿。

“她是想谢谢你把她抱上楼了。”沈嘉谦帮她说了出来。

季灏霆恍然,随即淡淡的说:“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听到没有,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沈嘉谦就像一只学舌的鹦鹉在旁边又重复了遍,惹得温念瓷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耳聋,自己听得到!

沈嘉谦冲她挤眉弄眼,一副特别欠揍的模样。

要不是因为大哥在,她真想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太特么欠揍了!

吃晚饭的时候,季老爷子心血来潮问起了他们出去玩的事。

“念瓷啊,你们今天去哪里玩啊?玩得开心吗?”

老爷子这么突然问自己,温念瓷有一瞬间的懵逼,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应道:“爷爷,我们去了游乐园,玩得很开心。”

“明明自己都没玩,还玩得很开心。”坐在她身边的沈嘉谦小声嘀咕着。

温念瓷听见了,清丽的小脸上始终保持着恬静的笑容。

桌下,她一只手过去,在沈嘉谦腿上狠狠掐了下。

“啊!”沈嘉谦突然惊呼出声。

在座的人纷纷朝他看了过来。

“阿谦,你怎么了?”季老爷子关切的问道。

沈嘉谦痛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但还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爷爷,我没事。”

见他说没事,其他人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沈嘉谦低下头,揉了揉被掐的位置,咬牙切齿的小声说:“小瓷子,你太狠了!”

“让你嘴欠!该!”温念瓷端起碗,假借着吃饭毫不示弱的回了他一句。

被沈嘉谦这样一叫,季老爷子也就忘了继续问他们出去玩的事,这倒也让温念瓷轻松了不少。

吃过饭,沈嘉谦就回去了,而温念瓷因为睡了一下午,精神饱满,一时也不可能太早休息。

于是等大家都回房间休息了,她出了一趟门,去了工作室。

到工作室的时候,于晓还在。

“念瓷,你怎么这时候过来啊?”看到她过来,于晓有些诧异。

“想过来看看。”温念瓷走到她身边,视线落在她正在工作的电脑上。

倾恋工作室招聘启事。

“还是招不到人吗?”温念瓷看向于晓。

于晓撇了撇唇,“不是招不到,是来面试的,我都觉得不行。”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刚毕业的大学生呢,没什么经验,又要求高,这我肯定不能接受啊。有经验的呢,要求高倒无所谓,就是感觉不踏实。所以……”

她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想找到一个满意的人太难了。”

温念瓷笑,“那就慢慢找,找到你满意为止。当然……前提是你一个人忙得过来。”

“现在工作室才刚起步,我一个人当然OK,所以我会谨慎选人的。”

“我相信你可以的。”温念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夏歌不在,“夏歌人呢?”

“在那呢。”于晓用手指着阳台,“他在那吹风。”

温念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夏歌果然就站在阳台,她不禁皱起眉,“他干嘛呢?”

“吹风啊。他说他找不到灵感,很烦躁,需要吹吹风冷静下。”

温念瓷挑了挑眉,然后对于晓笑了笑,“我过去看看。”

过几天就是盛世珠宝大赛的初赛就要开始了,可他还一点头绪都没有,画出来的设计稿怎样都不能满意。

夏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别抓了,再抓下去头发就掉光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转过身,只见温念瓷浅笑盈盈的看着他。

“念瓷,你怎么来了?”夏歌和于晓一样,很是诧异。

“过来看看啊。”温念瓷打量着他,才几天没见,感觉他好像又回到了在街边当流浪汉的模样,胡里拉渣的,特别的邋遢。

她皱起眉,“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啊?”

夏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我一画起稿来,也就没注意了。”

知道他是为了设计大赛的事才这么潜心画稿,所以温念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呢,还是要注意点形象。”

夏歌点头,“我会注意的。”

“听于晓说,你遇到瓶颈了是吗?”温念瓷问。

“可能是我本身性格太追求完美了,所以越画就越不满意,所以……”

夏歌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温念瓷明白他的意思,她轻笑了声,“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就行了。”

夏歌紧抿着唇,没有作声。

温念瓷看着他,扬眉,试探的问道:“你很想赢得冠军吗?”

夏歌还是没有作声。

温念瓷笑,转头看向墨色的苍穹,眼里漾着浅浅的流光,唇角弯起,“夏歌,有时候我们的目的性太强,反而会做不好事情的。那么,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这只是一个比赛,是不是冠军其实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作品,只要你的作品够优秀,够吸引人,不是冠军同样也能让人为之倾倒的。”

夏歌静静听着,他没有说什么,但温念瓷知道他会懂的,人有时候对目标太有执念,若是达不到,那恐怕会是一个打击,那何不放下执念,平常心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