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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伸手拦着这个让人有些恐惧的男人,让他别喊那些洗浴城的小姐到我们这里来了!

毕竟这小小的天台上,摆着两张床,都近乎凑在一起了,还玩个毛?并且就从我的品性来说,我觉得这样随随便便叫个女人上床,这对起我的女友柳菲儿。

哪怕她现在被胜哥扣在他的店里,她也知道我为了钱与一个老女人上过床的事。但那时岂可与今日相提并论,那时是需要钱,太需要钱,实在走投无路,是为赚钱。

如今这个老付召两个波大的女孩上来,却是需要付钱给人家的。人家就是做这行的,怎么白白服务!

但是,当我凑过去伸手去阻拦他的时候,老付的国字脸朝我一眼,虎目朝我一瞪,然后伸手就将我的手打开,嘴里闷哼道:“扑街,你想肿么样?老子让你玩,你还不玩?!”

他的语气果断,目光凶狠,我有点不寒而粟!特别是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更是心里一惊!

老付本来头发就长,遮着半边脸,这侧身踢我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长发下的刀疤。

那刀疤足有二指长,像一条蜈蚣爬在他的脸上。那蜈蚣爬过最深的地方,估计是眼角处。

因为眼角的肉长实之后,拧成了一个条痂。

肉肉的,红红的,分外显眼。

他这样子,看起来真是不怒自威,狞狰恐怖!

我的手被他一打,同时他又瞪着我,我心里发怵,赶紧闪开。

我心里想,想不到允佳芸介绍的,竟是这样的烂人。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他性格古怪,性情多变,自已要跟着他出去混,指不定被他卖在外地生吞活剥还不晓得怎么回事……

要不是为了钱,我肯定立马就跑!

“这是那个骚货让我给你的钱!”

见我愣着,有些背心发凉,他从床头掏出一个一次性的袋子,就是超市购物赠送的那种。是不透明的黄色,里边有一扎东西,他扔过来。

“啪!”东西正入我手,我一掂,却是一扎钱。

看这钱,还是银行没有拆封条的,估约也就是一万元。

还没有开始干活,就拿到一万元,这让我心里又大喜过望。

“钱!这是钱?”我确实是一万元之后,忙望着他谢过:“谢谢付哥,谢谢你!”

“哼哼,你妈皮的,拿了钱,高兴了吧?”他坐在那,阴冷地笑。

“是!我高兴,高兴!”拿着钱,倒稍稍抵消了我刚才对他的恐惧。而且他说的话,倒让我认为,现在这社会嘛,像老付做这一行的,他这模样,就不是好人,我估计以前他就是给人看场子,或者身上带着案子的!

如果是这样,那倒也符合他这样冷峻而又残酷的性格!更符合他这样的人的生存状态!

他寄居于这样的声色场所,默默无闻地甘当守门看护的“盯梢狗”,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事!

“有钱了,该吃就吃,该喝喝,懂不!”他见我拿了钱之后,就不吭声,接着又对手机说道:“让她们上来时,带一件啤酒上来!哦,还到路边烧拷摊上,给哥弄五十串鸡爪上来!”

说罢后,他脱掉袜子,盘腿坐在床上,也不理我,而是数着他的一堆钱!他那边钱,足有二万这样,他数好后,也不避讳我,而是起身将一部分钱藏在这天台阁楼里的开花板的夹层里。

另一部分,他分成三份,整齐地码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每钱,也就是有二份约是四五百的样子!另一份,一百多块!

“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真系扑街!这两堆钱呢,打炮用咯,这一堆呢,那女人买啤酒和烧拷的!”看得出来,老付对钱的事很随意,而且在男女之后,也很随意。

“咚嗵嗵!”约摸十分钟左右,天台上的那个大铁门响起来。

老付噜了噜嘴,朝着我丢过来一串锁匙,示意我开门。

到这时候,我不听他的,也不可能了。

我只得怯怯的捡起锁匙,凑到大铁门前,将铁门上拴着大锁忽啦打开。

只听“哐咣”一声,随着铁门的打开,一高一矮两个打扮艳丽的女孩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迈了进来。

高个的红衣服女子在前面引路,她约摸二十四五岁,个子高挡,又穿着高跟鞋,身装抹胸长裙。这让她看起来在端庄漂亮的同时,也有小小遗憾。因为即便她穿着抹胸服装,那里依然火沟不深,并没有一测见不到底。

而跟在这女人后面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短裙女。那女人的手上,还提着一打啤酒,啤酒上面堆着打好包的烧拷。这女人虽然喘着粗气,但明显看得出来,她倒也没有费什么劲,我估计是农村出来的缘故吧。

她们两人上了天台后,这两女人径直朝着老付那房间走,同时却莫忘交待我帮着拎酒:“真是累死老娘了,六楼呢!哦,这个,你帮着提!”我见她们提着确实吃力,便过去过她们。

两个女人这才空出手来,迈着婷婷玉步走进了我和老付的房间。

我拎着啤酒在后面,但眼前的架势我还是看出来了。老付这人不知怎么想的,他现在从楼下的洗浴中心,给我们各自召了一个所谓技师来了。这样的技师,自然是除了按摩推油之外,也是从事那方面的工作的。而老付的想法不言自明,那就是我们一人一个!并且,钱他都准备好了!

不过,想到这一层,我心里又乱糟糟的。

这两个女人,简直就不是我要的货。

前面那女孩虽然漂亮,却是飞机场。后面这个女的倒汹涌,但这块头这资式,让我反胃。 

我抬眼看看走在我前面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约有三十四五了吧,个子也不高,虽然头发是我喜欢的棕红色,但是腿形太难看了。特别是那盘着腿走路的样子,让我一阵恶心。

我心里盘算着,真要老付从底下叫了两女人,一人一个的话,我宁愿要前面那个。

那女子的胸虽然没有后面这个伟岸,但她身子苗条,打扮得当,最重要的,也是免得受到这样的罗圈腿的残害。

两个女人进了屋,一屁股在那简易破床上坐上,朝着朝老付说:“付老头,今天又没有通知查房的,你让我们上来这里做什么!”

老付阴冷地笑了声:“不查房你们就不上来?一说要查房,你们十几个女人挤在老子的床上,真特玛的势利!贱,真贱!”

“草,那是老板的安排,又不是我们想来的!再说,你这里臭死了,谁想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恍然想到。难怪这里有几张床,原来是这些小姐们的临时避难所。

只要老板打听到扫黄或者查房什么的,知道她们不便从大门口跑出去之后,她们便就齐齐躲到这天台小屋里住下,然后将天台的通道从里边给锁死。这样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被查到。

“我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陪陪我这小兄弟!今夜里,包了哈,就在这里了!”老付说着,将桌上的钱掂了掂,然后说:“也算是照顾你们的生意了!”

知悉炮钱都付了!女人也来了。

我有些吃惊,因为不用想,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今夜,肯定会演绎炮火连天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