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敏或是从她老公蔡军那里,知道了我与人打架受伤的事。
她虽然对我的工作失职有怨言,但并没有过多责备我,而是见我眼敛红肿,耳括上的血痂都没有抠掉,便将我有些粗暴地拉往社区诊所。
被她刚拽着的时候,我想挣脱她的手。
我小声地对她说:“我不要去医院看了,就是皮外伤!不会死的!”
廖月敏却不依我,而是恨恨地对我说:“你都这样了还不看医生?你现在还是我的员工,你要死在出租屋怎么办?到时候你妈找来,还不是让我赔钱!”
廖月敏的声音严厉,拽着我走了段路后,或是怕人看到,她的手便放柔了。
说实话,作为啥事儿亲历亲为的小餐馆老板娘,廖月敏的手并不细腻,甚至有些粗大,但拉着我时却是柔柔的,并且她的身子,还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香味。
我侧眼看着她,她的双胸傲挺,身子丰胰,因为刚才用劲拽我而起伏不平。再偷看她的表情,却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这样子,让我真的很感动!是这座城市中少有的感动!
我的头脑一热,要不是走在大路上,我真想上去抱着这个丰胰的女人亲上一口。
到了社区医院后,医生再次对我头上的伤口进行了清理,在发际间找到一个创口,那创口还蛮长,估计是皮鞋底踢到的位置,医生当时给缝了三针。
随后,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拍了脑部CT。直至检查的结果并无大碍,只是被弄成的轻微的脑振荡后,廖月敏才领我去一家餐厅吃饭。
她没有吃,而给我点了份蛋炒饭,一份例汤。
我吃的时候,她就再问我:“你真与那女朋友分了?”
“嗯,分了!”
“那女孩长相漂亮,你呢?初来这城市,肯定留不住她,分了也不是坏事!否则……”
我估计廖月敏想说柳菲儿即使不与我分手,也会给我戴绿帽。
她怕说出来我不悦,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
见我默默地扒饭,她又说:“小望,你要知道,这座城市就是这么现实!你不努力,你稍有差错,这女人也不会跟你,老板呢,也嫌你!”
廖月敏端起餐桌上的一杯水说:“在我餐厅里的这工作,实话跟你说吧,蔡军老家刚好来了个亲戚,他正愁着没借口撵你走呢!今天这事儿,他就发火了,也正好找到借口。这不,现在他就领着亲戚去熟悉买菜的档口去了,所以……这是你的半个月工资!”
说话间,廖月敏推过来一叠钱。
我看了看桌上的钱,估计有四五千块之多,但我明显地一个月的工资没有这么多。
主要的,就是我干了不够一个月。
我将钱推回去,然后望着她说:“就不能给一次机会吗?其实……我挺珍惜这份工作的!”
廖月敏没有直接回应我,而是说:“我们家的情况你应当知道的,这个餐厅之所以能开下去,还不是蔡军他自个是厨师,如果没有他,肯定是开不成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无奈!
或是想到我也知道蔡军是个同志,对她没有兴趣,更或许那天我偷看她自慰,她心里有些慌乱,接着又说道:“女人嘛,不像你们男人!男人可以在外面怎么样,我们女人,有些这样的小事业,每年能赚点钱,就该满足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是同妻,甚至与蔡军早就分床而睡,但她并不想离婚重找男人什么的,目前餐馆的这份收入对她来说,依然很重要!如果与蔡军闹翻,只会两人分道扬镳,从而餐馆就开不成了!
冷静下来脑子里就闪现了刚刚的那一幕幕,刚刚那真是难以启齿啊!身上却如着了火一般,很难受,我这是怎么了?一阵痉挛
我胡乱地扒着饭,木然地点头。
狠狠地咽了口饭,我说:“工作的事,我不怪你,月敏姐!你对我的帮助太多了,感谢你!”
“这些钱你拿着!工作慢慢找!……哦,如果没有合适的,我倒知道我有个老乡,他也在深城开餐馆,他们主要就是做写字楼的生意,点餐的多,如果你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可到那边去做一段时间!”
“那边工资怎么样?”
“那边?”廖月敏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说:“我现在就问问,我那老乡以前和蔡军一起在宝利来酒店做厨师的,蔡军出来开店后,他也开了个店!”
不一会儿,廖月敏就问到了,在那个她老乡的店里送餐,生意好时,能拿到七八千块月薪。
“有这么多?”
“嗯,他说餐厅生意好,送餐员又少,很累!就是这么多钱,还请不到人!”
“那我去!”我想都没想,主动要求。
但身子一动,头上的创口还是禁不住让我咬牙。
“你现在这样就去?不要命了吧?这样吧!……”
廖月敏说:“我跟那老板说好,你过几天我过去。你呢,先休息几天,等伤好点后再工作!这几天,就不要再乱动了!”
我点点头,向廖月敏投去感激一眼。
吃完了饭,廖月敏回店里,我则回出租屋!
我知道作为老板娘,廖月敏也算仁至义尽了,所以在分手的时候,我还向她说了些感谢的话!并且答应她,我要在那边店里干好了,一定来看她!
与廖月敏分手回出租屋的一路,我的心里万分酸楚。想不到来深城才几个月,女友跑了,工作也丢了!而且人还被打……种种遭遇,让我心灰意冷间又有点欲哭无泪。
“小望!”我刚刚从马路上拐向城中村的路口,冷不丁路边的车里就有人与招呼。
我驻着脚步定睛一看,想不到一个风姿绰约、脚穿黑丝的女人从车上款款而下。我咪着还肿大的眼睛一看,这人正是胜哥身边的那个嫩模女人李文娟。
“你?”我想不通李文娟能找我做什么?
“哇,小望,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与人打架了?”李文娟近到我身边,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捂嘴惊讶状。
我不置可否,不想就这事回答她,而是冷冷地问:“找我干吗?”
“你到我车上来,我想跟你说些你女朋友的事?”李文娟翘臀一扭,柳腰轻扭,高跟鞋笃笃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又伸出盈盈玉手朝我招手:“你上来撒,我跟你说些你女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