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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蝶这才心安了一点,不过马上就意识到,雪红会不会找张新军去接应,现在张新军出去是很危险的,她有担心起来。

张新军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雪大姐,你这里有没有好手,要是有的话,赶快安排过去,不然真会出问题的。”

雪红面有难色的说:“卓队,你也知道,我这里是纯粹的收集情报的部门,这些人探听情报,处理信息都是好手,但让他们提刀上阵,对敌厮杀,有点勉为其难了。”

“是啊,这我也知道,你们三局本来就不是干粗活的,那只有这样了,我去。”

“卓队,其实我的想法也是想请你出面,但现在问题是你很难离开这里啊,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手下有没有在附近的,有人的话,请他们出面,你现在绝对不能动。”

张新军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很遗憾的摇摇头说:“不要说这附近,整个加拿大现在都没有我的人,这样,雪大姐,救人如救火,我去闯一下,你帮我找辆车,在多弄几杆重武器。”

“卓队啊,只怕现在不好闯啊,加拿大和米国中情局的联络反应系统都很先进,你就算闯过去一关两关,最后还是会陷入重围的,到了那个时候,菩萨都救不了你。”

张新军站了起来,大声说:“但我们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同志身处危机而不管不顾吧,这不是我们华夏安全部的习惯,雪大姐,你不要管了,这事情我说了算,你准备武器就可以了。”

“这。”

“雪红,新军,我去吧?到现在我还没有暴露,所以我能轻松的离开温哥华,新军你就在这里喵着,等我回来。”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让你去,这不是扇我们大老爷们的脸吗?不行,你绝对不能去。”

张新军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凌蝶就沉下了脸:“新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女人?”

“额,这也不是的,那次再缅甸我看到你很猛的,我就想到了香港的好几部警匪大战的电影,你真猛的,要不是你,我肯定就在那里被围歼了。不过凌蝶啊,这是两回事情,现在情况不同,所以你在这里等着我。”

两人争辩起来了,凌蝶是绝对不会让张新军舍身冒险的,现在温哥华到处都是米国中情局的特工,还有他们请来的很多雇佣军,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张新军也完全符合人家得到了两个特征,所以他出去那真的是送死,自己怎么能眼看着他去冒险呢。

最后雪大姐实在是被他们两人的这种英勇献身精神感动了,说:“卓队,我看凌蝶同志说的也很有道理的,就让她出面吧,至少在温哥华这一块,她比你更适合。”

张新军又和雪大姐扯了一会,但他一张嘴,怎么说的过凌蝶和雪红的两张嘴呢,他只能忍气吞声的接受这个现实,让凌蝶代替他行动了。

凌蝶就匆匆忙忙的赶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去了,据雪大姐说,这次行动由他们组里的两个同志陪同凌蝶一起过去,他们先坐车离开温哥华,然后再坐私人的飞机赶去援救,说这样速度可以快点。

张新军也觉得这样挺不错,等凌蝶收拾好了装备,张新军到楼下看着她上了车,这个时候,张新军的眼中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愁绪,他走到车边,隔着窗户伸手抚摸了一下凌蝶的脸颊,说:“注意安全,一定要听从安排,不要自作主张。”

凌蝶也是有点舍不得离开张新军的,但没有办法,这就是一个特工人员的工作,不过,凌蝶想,执行任务,最多也就是几天的时间,等任务完成了,自己就能回来继续陪伴张新军了。

所以凌蝶的情绪还是很不错的,她用手刮了一下张新军的鼻子。

“放心好了,我会注意安全,也不会任意妄为的,倒是你,要小心一点,不能随便乱跑呦。”

张新军勉强笑笑:“我不跑,我等着你回来。”

车启动了,慢慢的往外开去,张新军在这个时候才不由的涌上了一份孤独喝寂寞,他痴痴的看着凌蝶那辆车消失在厂区的尽头,张新军黯然长叹一声。

“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她离开了?”雪红轻声的说。

“是啊,我带她出来,现在却要让她一个人回国,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我理解,你这是善意的欺骗,你其实心里很关心她,对她的关爱胜过了你对自己的关爱。”

“也许是这样,可是,我这样欺骗她会让她伤心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新军又成了无所事事的人,温哥华的警戒一点都没有松懈下来的迹象,反而比起前几天更加提高了级别,中情局的人一点都不笨,他们从各种迹象中得出了准确的结论,那就是这个刺客肯定还在这里。

所以他们在这个城市做好了部署,口袋扎的紧紧的,每一个想要离开温哥华的亚裔男子,不管他是18岁,还是58岁,都要经过严密的盘问和验证,确保了所有离开温哥华的亚裔男子的真实身份。

远在重洋之外的华夏安全部昨天下午也发来了密电,说凌蝶已经安全抵达华夏首都,现在大家正在想办法,尽快让张新军离开温哥华,他们也知道,张新军在温哥华每多呆一天,就会多一份风险。

而就在刚才,雪红也笑呵呵的过来给张新军说,凌蝶被他们骗上了一架私人飞机,等飞机开出了米国国境,凌蝶才反应过来,吵吵嚷嚷着要返回来,可惜,回来的油不够,等他们降落在预先说好的一个岛国的时候,安全部的人已经在哪里等候着凌蝶了,不由分说,就把她弄上了另外一架飞机。

张新军嘴角露出了一抹寂寞的笑,他也可以想象到,凌蝶在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她一定声嘶力竭的和安全部的人争吵,哭啼,大喊大叫,想到那样的情景,张新军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