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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这样快节奏的都市,这种宁静让张新军感受到了它的韵味,以及古都那独特的魅力。

古诗咏曰:“都城十日雪,庭户皓已盈”。

不要说十日雪,京城城里早上下了雪,现在还是积雪盈盈,房顶草坪,乡郊野外,白茫茫一片,美丽雪景喜煞了众人。

张新军就在自己的心中想,人有贫富,尊卑,贵贱之分,而雪,洋洋洒洒从高空飘下,本是笼统一片,可落在柴扉棚顶上,和落在皇家琉璃上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或许悄悄化了,或许笤帚一扫,融到污泥里谁也不晓;后者,肯定会碎玉般地受到珍重,被欣赏,被玩耍;煮酒赏雪,万般宠爱,自然界很多东西,本是平等的,可落到了人的眼里心里,就有了区分和差异。

张新军就痴痴的想,这世上诸多事物,无不如此。可最终,都会像雪花一样,消失无踪,回归平静。

凌蝶的家没有住在高楼大厦里,因为车子很快就穿插进了一些小小的胡同里,她就住在其中的一个胡同里。

京城胡同,起源于元朝,是老京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相比起四环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那曲折幽深的小小胡同温馨恬静的四合院,带着悠久的历史积淀古老的传统特色浓郁的文化气息,把元大都的棋盘式格局与现代化的环形加放射布局联系在一起,将一个古老又年轻的胡同文化呈现到世人面前。

于是张新军就带着一棵平常心,慢慢看着,他发现,每条看似一样的胡同都有他独特的魅力,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带着恬淡从容的微笑,娓娓讲述他漫漫的传奇人生。

车子拐进了东城区的鼓楼后海和南锣鼓巷附近,这里是老京城居民生活风貌保留得最完整的地区,张新军一进来,都能感觉到自己被层层名胜古迹包围,纵横交错的胡同,织成了荟萃万千的京城,细细品味又似在翻阅京城的百科全书,相比起被浓郁的商业化气息渲染过了的南锣鼓巷,这里更宁静清幽,车在胡同内穿梭,张新军就体味传承了千年的老京城文化。

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的门口,张新军让车停了下来,张新军提着中午购买的一些礼品下了车,轻轻地用门上的铜环敲响了古色古香的大门。

门很快的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年轻人,他们西装革履,看起来文质彬彬,但这只是外表,在这平和中,张新军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萧杀味道,张新军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细细的打量着这两个人,从他们得体,贵重的穿着上看,似乎应该是白领,但张新军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在这两个人的眼中,张新军看不到机关和企业白领应有的谦逊和顺服,他们的眼中只有冷冷的光,这是一种没有感情,没有畏惧,平静和漠视生命的光,但又完全有别于街边混混们那种嚣张和无知。

张新军心中明白,自己今天见到的这两个人应该就算是华夏大地另一帮最为神秘人群了,他们便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他们对每一个华夏政府的重要人物都会采取严格的保护措施,据说这些人都有万里挑一的功夫,也都有自己的独门特长,就不知道他们和自己比到底怎么样?

“我是来做客的!”张新军淡淡的说。

“做客?你贵姓啊?”

“我叫张新军。”

其中的一个年轻人退后一点,拿起了电话,小声地说了几句,而后点点头:“请进!不过凌部长还没有回来。”

“那没有关系的。”

说话中,张新军踏进了这个四合院。

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这个地方构成有它的独特之处,院落宽绰疏朗,四面房屋各自独立,又有游廊连接彼此,起居十分方便;封闭式的住宅使四合院具有很强的私密性,关起门来自成天地;院内,四面房门都开向院落,一家人和美相亲,其乐融融;张新军便感受到了一种悠然自得的气氛。

四合院是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南房组成的,所谓四合,“四“指东西南北四面,“合“即四面房屋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口“字形,经过数百年的营建,四合院从平面布局到内部结构细部装修都形成了京师特有的京味风格。

一般的四合院有一进院落二进院落,大型的有三四进院落和花院,二进院落是在东西厢房与南房之间建一道隔墙,隔墙正中建筑垂花门。

而外院是凌部长的秘书,以及保镖等工作人员居住的,内外宅之间有豪华的垂花门,垂花门内有仪门,这座仪门只有在重大活动时才能打开,旧时说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既指垂花门的二门。

刚进来,就看到垂花门口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那是一位极其美丽的妇人,周身散发的光彩如钻石般超越岁月并摄人心魄,她的眼眸如寒星,全神贯注且目不转睛,但是目光却灼热而迫切,她的面容却那样精致曼妙;她的嘴唇棱角分明,骄傲坚定一如大理石雕就,然而稍微一弯,就洋溢着千言万语。

张新军不禁暗自说:“这一定是凌蝶的妈妈,哎呀,这可是绝对要讨好的对象。”

他便堆起了一脸的笑容,招呼了一声:“大姐好!我来看望凌部长的。”

妇人从第一眼看到他,就一直用审视的目光在观察他,这是一种毫不遮掩的,带点挑剔的观察。

妇人点点头,单看外表来讲,她心里还是满意的,他的身材非常高挑,宽阔的肩膀挡住了从他身后延伸过来的太阳光线,他的头发在光线的作用下变成淡金色,慢慢地顺着他的头发往下移,接着看到了他那如星辰般的眼睛直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