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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新军对着那个地方射出了两抢,这两抢根本就是没有目标的射击,他在两抢过后,人就贴地滚到了客厅大灯的开关下,一下拉亮了客厅的灯光,耀眼的光芒让本来已经把枪对着他的两个男人顿时眼前一花。

就听楼上‘嘭’的一声响,乔梁的枪响了,他准确的集中了对方一个人的脑袋,同时,张新军的枪也响了,他打中了另一个人的手腕,对今天晚上的偷袭,虽然张新军觉得应该是太平保安公司的人,但他依然还是想留个活口,问问清楚。

‘哐啷’一声,对方手腕中枪,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

但这个人一点都没有因为手腕中弹而迟疑,他目光凶狠,身形猛然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顿时冲了过来,狭小的房间里仿佛顿时刮起了一丝阴冷的寒风,窗帘晃动,灯光阴暗,巨大的杀气平地而起。

这个人一下就和张新军纠缠在了一起,他的动作狠辣,直接,果断,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和张新军他们的手法很相近,也是招招夺命,没有一丝的虚招和废招。

不过在张新军这样的强大对手面前,他并不能获得丝毫的优势,转眼之间,张新军和他以快打快,六七招已过,他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这还是张新军想要留一个活口,获得一些信息,不然以张新军的武功,他一个受伤的人,只怕也很难支撑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对这人的强悍和无畏,张新军从心中还是很佩服的。

张新军手上又加了几分暗劲,双掌大开大合的轮番砸了过去,这人本来就没有张新军的内力强,何况一个手腕还在流血,马上就抵挡不住了,他抽个空,突然抬起手腕,一挥,只见手里的东西猛然爆出一道炫目之光。

那极为刺眼的光焰闪过,张新军眼前顿时黑乎乎一片,出现了短暂失明,显然,对方扔出了一枚眩目弹。

这人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冷笑,瞬间摸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狞笑一声,挥刀下去,直取张新军的咽喉。

张新军在最危急的关头依然保持着空前的清澈与敏锐,他迅调整好全身的协调性,双眼纵然不能看到什么,感觉依然很敏锐,他迎着呼啸而来的匕首,挥出了内力充沛的一掌,刹那之间,风声骤起,热浪翻滚,从张新军掌中,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轰然爆发。

这样的距离下,落空的可能性也基本上为零,强大的掌力击在了锋利的匕首上,就听得一阵稀里哗啦的铁器破碎声,但掌式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前行,‘嘭’的一下,打在了对方的凶膛上,这股汹涌澎湃的劲力,击碎了对方凶膛击碎了对方腹腔内可以击碎地一切。

客厅里传来了野兽一般疯狂而凄厉的嚎叫。

终于,在剧烈的挣扎中,那残破地身体如炮弹般的飞了出去,划出漫天的血液与碎肉,狠狠砸在几米远外的沙发之上,一动不动了。

这凄厉的嚎叫声惊动了就在旁边别墅的三个女人,她们一起趴在了门口,看了过来,她们心里最为担心的就是张新军。

但她们什么也看不到,夜色掩盖了一切,不管是好的东西,还是差的东西,都别夜色装扮的清清纯纯的。

实际上,在嚎叫响起后的一两秒钟,停在别墅不远地方的那辆车门一下就拉开了,从里面跳出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他们的手里都端着带有效应器的微冲。

他们已经有了预感,进去的三个同伴恐怕是再也不会出来了。

在距离小车大概50米的一个花丛中,有一棵大树,大树之上正是魏华,听到嚎叫,魏华深吸一口气,狙击枪一放一抬,摆出了最为标准的瞄准姿势,夜色之中,一个黑衣男子身影‘刷’的纳入了他的视线。

难以形容地感觉,那一瞬间,魏华看到了黑衣男子那赤红的双眸陡然朝这边望了过来。

“擦擦擦……”那道身影斜掠出十几米的距离,在短短地眨眼间,黑衣男子的身体连续转折了四次,显然的,他也预感到了危险。

魏华不能再犹豫了,他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黑衣男子刚好在这个时候跳跃了一下,魏华的子弹在地面擦飞了大片的草皮,但却没有打着对方,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冲锋枪喷射出了点点的火光,枪声沸腾而起。

那个逃过一劫的身影在同伴的掩护下冲入一棵大树后方,然而,却没有从另一面冲出来。

冲锋枪射出来的子弹嗒‘嗒嗒嗒地朝着魏华蜂拥而来,撕碎了草木打飞树皮,树干被打穿,木屑如同开了花一般地绽放开来,魏华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子弹的声音在这一刻也突然的停下。

黑暗中,犹如窒息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三分钟后,在几十米远的一棵树后又响起了枪声,子弹以扇形的范围毫无目的地斜拉过花丛,魏华一动不动伏在一株玫瑰花的旁边,对方子弹犹如暴风雨一般再度覆盖了这片地方,地毯式轰炸般的攻击足足进行了十几秒,安静再度降临。

手持微冲的潜伏者开始小心地转换位置,四周黑得出奇,不过对于受过严苛训练的他们来说,仍旧有着一定的可见度,望着眼前这片安静得犹如鬼魅一般的绿化地,他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他们五个人被派到西林市来,每一个人的资历都不算浅,身手也不算弱,但没有想到,刚一接触就有了全军覆没的迹象,这让他心中担忧起来。

但作为一名杀手,他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他从来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亲近黑暗,亲近死亡,回到黑暗里,他们应该如同回到家一般的安全,然而在一名似乎比他们更加适合黑暗的人面前,这种黑暗中的安全感,开始悄然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