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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次发出了全力,真是强横到了极点,她每一招都催动全力,每一掌都神力滚滚,气浪滚滚,打得排山倒海,风起云涌,张新军也使出手段,如一根细小的绣花针,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化解着对方的掌力和招式。

还好现在是深夜,街上没有行人,不然定会引起一片轰动。

两人越打越快,身形犹如鬼魅。

杀!

女人一声怒吼,扑杀上来,掌法气功全部施展了出来,每一招都蕴含极大的威力,宛如愤怒佛陀出现。

“好掌力!”

张新军赞上一声,一掌接住,女人却不等双掌相交,双腿连环踢杀,张新军飘然后退。

女人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快速,一片掌影笼罩住了张新军。

张新军眼神一动,躲让几招之后,突然一抓,顿时突破了女人的掌影。

“扑哧!”

女人脸色微变,往后一样,让过张新军抓向头颅的一抓,但没想到张新军这一抓却抓在了她的胸前。

张新军但觉的手里一软,一种弹性十足的感觉透过手指,传到了脑海。

张新军微微一呲牙,艹,这可不是故意吃人家豆腐的,确实是抓头没抓上,手滑下来的。

女人一下楞了楞,这丫的,敢给老娘耍流氓。

她怒睁双目,一个空翻,来到了张新军的头顶上,一掌击下,掌势如苍穹塌陷,涡旋宇宙,灵魂动摇,心神摇曳。

张新军也是大吼一声,一连几掌推出去,把全身上下保护得是风雨不透。

但是,女人却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招,一掌直落,白虹贯日,苍鹰击于殿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功,这一掌,没有人能够形容其中的变态和恐怖,就好像是一个普通人走在路上,突然天上掉落下来了足可以毁灭一片大陆的陨石,根本不能够抵挡,这就是天灾。

连张新军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摸不清对方的的套路。

张新军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力拼,他身形瞬间转换,卷起了一片风声,不躲不让,在对方凌乱的掌影中,看清位置,一掌拍出,这一掌罡风内敛,暗流汹涌,如潮如波。

“轰隆隆!”

双掌碰撞,激起了一股热浪。

张新军身躯是纹丝不动,但脚下的地砖却块块粉碎。

女人从空中一下被震飞了,她落地之后,一连退了三五步,才站稳了脚跟,不过,嘴角处却沁出了一缕血迹。

“你,你果……果真厉害。”女人惊骇不已的说。

“这不算什么,假如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这一掌可能会更猛,不过你也很不错了,能和我对攻十多招,难得!”

“这样说来你还没有使全力。”

“你理解错了,我不是没有使全力,而是没有动杀机。”

女人不由的点点头,她能理解张新军的话,一个动了杀机的高手,他的每一招又会凌厉很多。

“好,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难怪你能力敌王不归,智取一滴血。我们改日再见。”

女人转身要走。

张新军眉头一皱,说:“至少你应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我们莫名其妙的打了这一阵,到底是为什么?”

女人淡淡的看了张新军一眼,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但绝不是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想让你知道,当然,你要是强留下我,肯定也是能做到的,但留下我,我也不会说。”

张新军苦笑一下,他并没有打算强留下这个女人,他找不到留下她的理由,就算她眼中有浓浓的杀机,但这也不足以证明她就有问题,或许她和很多江湖人一样,也想打败自己,扬名立万吧。

而且显然自己已经伤了她,对女人,张新军从来都会手下留情。

“那你走吧,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会像今天这样。”

女人冷冷的说:“我不是这样想的。”

张新军喟然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一面走,一面轻声吟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女人在身后看着张新军,慢慢的迷上了双眼,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她的心头莫名的泛起了一片感伤和惶恐,她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可怕,太难对付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的就被另一个更为关切的想法淹没了,女人抬头看看夜色,脚下移动起来,悄然的融入在了黑夜中。

但就在第二天一早,这个和张新军大战了十多回合的女人就到了城南的人力市场,这里有西林市众多的等待零活的人,有普通的搬运工,泥瓦工,也有稍具技术含量的电工,木工,还有一些大学里偷空出来招揽家教的学生和落魄的漂流者。

他们都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有人能雇佣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哪怕就是一天的零活也好。

女人的出现无疑给这里带来了一片骚乱,很多人拥了过去。

“大姐,你要雇人是吧?”

“大姐,我会电工,也可以出蛮力!”

女人带着矜持的表情,像很多高傲的雇主一样,仔细的审视这些人,后来,很奇怪的是,她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很落魄的50岁左右的男子。

“你会画画?”她用标准的普通话问。

“是啊,是啊,我过去在学校教过美术,我可以做家教,带学生学画。”

“嗯,挺好,我需要你帮我画一张画。”

“就画一张画啊?”男人有点失望,他本来预想的是哪位家长需要找一个教小孩学画的工作。

仅仅是画一张画,那挣不到多钱的。

女人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的一笑说:“500元,给我画一张素描。”

男子眼中重新燃起了亮光,不错,五百元可不是个小数字,顶的上在这里好几天的临活。

“好好,是画你吗?”

女人微微的摇摇头:“不,陪我到看守所去,找一个有代表意义的囚犯画一张。”

男子微微的楞了楞,但看着这个女人雍容华贵的表情,富丽奢侈的装饰,他同意了。他想,这女人一定是那种很有钱,又不知道怎么消遣的贵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