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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帆高烧后半夜才退,而后开始说梦话,反复的喊人的名字,在中间我听到了何言娇三个字,突然有些庆幸,总算在这家伙心里留下了点印象。

听着他说着梦话,我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怜,他是人前人人敬畏羡慕的乔氏集团总经理,可是在这个生病的夜里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梦话,嘴角不停地蠕动,感受着身体的疼痛。

我昏昏沉沉的就要睡下了,突然想到,乔明帆不应该在二院看着我的母亲吗?他突然去了南城小镇,那谁照顾我的母亲呢?

我着急的给母亲的主治医师打电话,他这时候刚好在寻房,接着电话说乔明帆已经和他打过招呼摆脱他看着我母亲了。他顺便去我母亲的病房把电话给了母亲。

“娇娇?”母亲似乎刚被医师喊醒,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在对面响起。

“嗯,妈是我。”我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虽然我不能告诉她现在的情况,但是妈妈温和的声音传来也让我感到安慰。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晚还打电话过来,你和明帆还没睡吗?”母亲后面的话说有些警告我的意思,应该是试探我是不是把乔明帆给踢下床了。

我哭笑不得看来乔明帆在我母亲心中给我树起的悍妇形象是无法抹去了,可是母亲也不想想我此时毕竟身怀六甲,怎么可能和乔明帆同房。

“嗯,睡了,不和你说了,我突然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你也赶快睡吧。”我怕母亲突然说出什么让我面红耳赤的话,我听到没事,她旁边的医生听到了就不好了,我匆匆的挂掉手机。

一整天的劳累让我趴在乔明帆的病床上睡着了。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乔明帆正闭着眼睛,嘴角含笑,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长发。

“你在干什么?”看着乔明帆那龌龊的笑容,我想也不想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额?”乔明帆这个家伙的一大特点就是从不顾及被人,也不怕别人对他有意见,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意思就像是不就是摸了摸头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我发现我现在在言语上都很少能战胜他了,他即使手上冷冰冰的目光一样让人心中生寒。

“我饿了,你去给我打点饭吃。”乔明帆好似没有任何作怪被抓到的觉悟,声音又恢复到他的霸道总裁模样。

“哼!”我冷哼一声,揉了揉睡迷糊的眼睛,转身就走开了。身后貌似听到了乔明帆的浅笑和骂我傻女人的声音,不过我没有搭理他,怎么说他也是为我受的伤。

医院的食堂在后院,我不敢去外面买,因为怕不干净,医生叮嘱他忌辛辣鱼肉,建议这两餐都喝粥,我当然不能违背遗嘱,我又不是傻子。

但是,我嘿嘿的奸笑,我打了两份饭。两份粥,一个鸡腿,一个鸡蛋。

当我拿着这些饭给当着乔明帆分赃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抽搐的表情。

两份饭。

一份只有粥一碗。

一份是粥一碗,鸡腿一个,鸡蛋一个。

这简单的胜利竟然让我一扫郁闷的心情。我开心的吃着鸡腿,乔明帆自己支撑着身子在小饭桌上喝粥我可不想喂他,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这家伙平时吃饭细嚼慢咽的,没想到喝粥倒是挺快的,也许是失血过多,身体急需补充营养的缘故。

“喂!”我正低头啃着鸡腿,乔明帆冲我很不礼貌的喊道。

“又怎么了?”我嘴里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眼睛中有些挑衅的味道,怎么样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了吧。

“把你的那份粥给我。”他丝毫没留意自己的处境,竟然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不是给你一碗了吗?”

“吃完了,还饿!而且我是病人,不能吃肉喝汤都不行吗?”他伸手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他那显眼的固定板刺激这我的心灵,让我愧疚。

“给你!”

我有些担心问他,他不再公司谁负责公司那么大一摊子事务,而且南城小镇那边的情况怎么办。

他一拍额头,少有的露出几分调皮,说道:“小姐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我本来就想着趁着这次给自己放个长假的,你能不能别扫兴?”

“啊?放长假?”我惊讶的说道,放个长假,公司离开你一天就运转不了,你竟然说给自己放个长假?

“你!”

“娇娇,你记住这个世界谁离开了都一样运转,乔氏集团没了我依然是乔氏集团。”娇娇这个名字估计这两天我是听习惯了,也没纠结,但是他意味深长的话却是令我狐疑不解。

“咳咳,不要想了,事情很快都会解决的,你就在这安心的陪护吧。等我出院了就把你妈解救出来一块回家。”乔明帆一仰脖子就将小半碗米粥喝完了。

我虽然狐疑但是乔明帆都发话了,我自然没必要纠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来的最快的麻烦肯定是最恨你的人给你带来的。杜曼心来了,她的高跟鞋急促的在医院走廊上响起,伴随着她呼和“让开”的声音,她门而入。

她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给我一把掌,被我冷冷的握住了手腕。

“干什么?这是医院你混闹什么?”乔明帆一声低喝吓得杜曼心赶紧走到病床前,声音呜咽,好一副看到心上人受伤的悲伤。

杜曼心哭够了就开始找我这个罪魁祸首的麻烦了,“你这个女人,不仅怀了明帆哥哥的孩子,现在竟然还让他为了你这个贱女人受伤了!”

这个女人是真的傻,好像怀孕是我的错似的,什么叫为我这个贱女人受伤了?真是不可理喻,“我的男人为我受伤难道不应该吗?难倒是为你这个小三受伤才对?”我声音冷冷的,本来看在乔明帆的面子上不愿意和杜曼心争辩的,可是这个女人得寸进尺。

“你!”杜曼心一时语塞。我也懒得搭理她,既然她来了我刚好出去散散心。

可是等我从外面的花坛回来的时候,我就见识到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了,嫉妒果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