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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我脑袋里不停的回放乔明帆粗鲁的亲吻,而后就开始担心这个家伙会突然兽性大发的冲进房间。

第二天当我顶着个熊猫眼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乔明帆讥讽声:“昨晚不会是激动地等了我一个晚上吧?”

我冷哼一声,就在餐桌上低头吃早餐,乔明帆显然不会放过这个挖苦我的机会,接着说道:“都怪我!要不今晚你再留门?”

“乔明帆。”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嗯?”他狐疑的应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我狠狠的咽下一口粥,冷冷的道。

“嗯?”显然他没想到被他当做玩物的我竟然会如此犀利的回击他,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将汤匙狠狠的甩在碗里,溅出来的汤汁有些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着粥,以此来显示对他的轻蔑。

他突然笑了起来,而后冷冷的说道:“何言娇,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老婆!等你离开后再去勾搭小白脸也不迟!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终于知道我错在那里了,看来我和唐修一起吃饭的事情还是刺激到他了,他是在报复,也是在警告,这是在证明所有权吗?

和唐修约谈的时间定在在今天上午十点,地点西舒荷塘,西舒荷塘是一个会所,入会的人非富即贵。这个会所是露天的,里面假山真水,完全仿照江南园林,绿竹清泉,缓缓溪流,偶尔会有几只人养的鸟在头顶叫起。

园林里走廊迂回,亭阁小巧精制,我和乔明帆远远的就看到唐修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一处亭子里喝着茶水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乔明帆微微皱了下眉头,侧着头问我:“唐修有和你说过还有别的人来吗?”

我说没有呀,就咱们两家公司的事为什么叫外人呢,很显然我也不明白,唐修为什么拉着一个白头发老头,那老头肯定不是他的助力,因为我昨天和他的助力通过电话,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乔明帆阴狠狠的望着远处亭子里的唐修,那眼神中有一丝战意,也有一丝狠辣。

唐修明显也看到我们了,隔着远远的走廊就冲我们招手。

此时庭院里人不多,而且有事的人都会约在各自的亭子里谈,互不影响。乔明帆朝唐修商业性的微笑,我自然是落在了乔明帆的身后,躲过了他暧昧的一笑。

乔明帆坐在唐修的对面微微看了一眼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也不说话,继续低头喝茶,我看到他喝的是白茶,白茶味苦,很少有人爱喝,可是看着老人喝茶时的惬意,好似偏爱此种。

唐修冲乔明帆一笑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忘了提前告诉乔总了,这位是我家老爷子特意从国外请来全权负责何氏集团和乔氏集团合约项目的总负责人,木怀前辈!”

听着唐修的话,我微微诧异,没想到到这个节骨眼上又节外生枝了,合约在上次约谈的时候乔明帆为乔氏集团挣得了最大的权益,看来此人来者不善呀。却见乔明帆冲着唐修说道:“呵呵,是吗?我记得合约可是指明了合作项目的负责人是唐修唐总呀!不知道这位老爷子凭什么顶替您这位太子爷的位置?”

乔明帆的话很不客气,然而唐修还没说话,那一只低头喝茶的老人开口了:“呵呵,年轻人不要那么大脾气嘛。和气才能生财,你得沉住气才对。”这老人的口气完全是前辈对后辈说教的口吻,按照乔明帆的脾气和性格,肯定会冷冷的反击的。

不料他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失神,然后道:“哦?看来木老先生是生财有道呀?”

“生财有道不敢讲,但是至少会比唐修这小子强!”他说的很不客气,但是唐修一副受教的模样,可不像是一个商业奇才应该有的表情。

唐修的表现全部落在了乔明帆的眼中,乔明帆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搓了一下,长达四年的相处,我知道这是个信号,说明乔明帆此时很疑惑不解。

唐修和白头发的老人也不着急,唐修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弄得我很是懊恼,如果不是乔明帆非得拉着我来说这份合约可是关系着我以后的收益,我是打死也不会来的。男人就是这样,明明不想让你和别的男人见面,但是能在别人面前证明主权的时候他就会硬拉着你和那个男人见面,借此来刺激对方,炫耀自己。

可是很显然他的目的没达到。

我冷冷的瞪了唐修一眼,算是对他的警告,可是他微微一笑冲我举了下茶杯,而后扭头和木怀笑声说了句什么,接着我就感觉到木怀诡异的冲我一笑,看的我莫名其妙。

我有点受不了了,在桌子地下用力的踩了一下乔明帆,示意他说话。

“言娇,把合约书拿出来让唐总看看。”乔明帆毕竟是究竟商战的商业奇才,被我一提醒就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只是这称呼让我很不习惯。

“唐总!”我隔着把合约的档案袋推给了唐修,既然乔明帆选择无视那个商场老前辈我自然不会不同意,因为这个老头刚才诡异的一笑让我很讨厌。

唐修显然明白乔明帆的意思,不动声色的将档案袋接过来,把里面的合约拿了出来对着木怀说:“木叔,您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唐修谦恭的话让我微微一惊,唐修和乔明帆是出了名的商业奇才,而且阴冷的很,此时那么恭敬的对一个老人说话,显然是当成自己的长辈来对待了。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乔明帆想从他那里知道这尊大神究竟是谁,可是我看到乔明帆的脸色发黑,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显然他此时也没想起这老头是谁,而且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唐修像是个事外人一样慢慢的品着茶,微笑着看着我,他的茶不是白茶,我微微皱眉,然后转个头看园林景色。而乔明帆一直盯着木老头,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抓到了些什么。

整个亭子里只有木怀不停翻动合约书的声音,已经偶尔小声嘀咕的声音。

我注意到木怀的手指修长,虽然已经干瘪了,可是他翻阅书页的动作还是给我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好似他是在做一件很艺术性的事情,难倒和金钱相关的东西不都是充满了铜臭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