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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家不是挺好的么?”薄幸言疑惑的问我。

“好什么呀!你看这服务员给我衬衫弄的,全是红酒。都洗不掉了。”我指了指自己衬衫说。

这时林雪薇和那个男人从侧门往出走。

见他要朝里面看,我赶紧挽住他胳膊转向门口,“想想都气,赶紧走吧,换一家吃。”

薄幸言看我气鼓鼓着脸,宠溺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反握住我手,出去上了停在外面的车。

怕再跟林雪薇撞上,我特意挑了个离原来餐厅远点的一家法国餐厅,叫薄幸言停了车。

入座后,薄幸言把菜单递给了我,他坐在对面折餐巾。

因为林雪薇的事,我早就没了吃饭的心情,所以简单点了几道菜品,就把菜单递给了他。

他点菜,我拿过酒杯喝了口水,转头看见林雪薇挽着那个男人,满脸惬意轻松的走进来,差点一口水喷到薄幸言脸上。

怕碰见,怕碰见,结果还是碰见了,再说这林雪薇,都差点被薄幸言撞见一次了,怎么还不赶紧回家讨好薄父去,还出来瞎晃,嫌命太长了?

“老婆,奶油蘑菇汤你吃么?”薄幸言拿开菜单问我。

我赶紧把菜单挡回他面前,“不吃,你再看看别的。”

说完,我转头朝林雪薇方向,大喊了一声服务员,要他拿餐巾纸来。

林雪薇被引起注意,微微一惊,显然没想到又能碰见我和薄幸言,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深深闭了下眼睛,转过头来,按下手机铃音,假装毛蓉蓉来了电话,接完挂断后,跟薄幸言说,“蓉蓉临时要在家里做饭,我们还是去那儿吃吧。”

“又换?”薄幸言皱眉,放下菜单看着我,“菜都点完了。”

我佯似无奈的一耸肩,“韩佑廷在那儿,蓉蓉想表现下,没办法,走吧。”

薄幸言眼眸疑虑的噙动了下唇角,“严脂,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哪有!”我干笑着起身,挡住林雪薇的方向,拉他起来,走了。

上车后,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给毛蓉蓉发个信息,让她现在立刻跟韩佑廷买菜回家,系上围裙做饭。

她很快就回复:大姐,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要我做饭?你疯了吧!

我回复:赶紧的,我很急。

毛蓉蓉回了个无语的表情,就没再说话,估计是联系韩佑廷,做准备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薄幸言车速比往常还要快,才不到二十分钟就到毛蓉蓉家了。

我心里挺忐忑这么短时间,毛蓉蓉能不能赶回来,结果她竟然真的在家,看她系着围裙站在厨房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们先坐,佑廷去买酱油了,等下就回来。”毛蓉蓉在厨房大声说着。

毛蓉蓉家我以前常来,轻车熟路的给薄幸言冲了杯咖啡,就进了厨房。

“哎,这么快你都行?”我拿过洋葱给毛蓉蓉,笑着。

毛蓉蓉白了我一眼,“老娘也是刚进门,高跟鞋都没脱呢,就系上围裙装样子,话说你这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我瞥了眼坐在客厅喝咖啡的薄幸言,贴到毛蓉蓉耳边,大致都说了。

“就这事儿啊?”毛蓉蓉别开身,提高了语调。

“你小点事儿!”我拉了下她胳膊。

她顾忌的看了下薄幸言,不解的说,“是薄幸言他小妈出.轨,又不是你,这都跟你挨不着的事儿,你怕什么啊!”

我拿了个西红柿,在案板上切着,“单是那副油画的事,薄幸言都差点吃了她,这要撞见她出.轨,我真怕薄幸言杀人你知道么,不然鬼才帮林雪薇遮掩这种事情!”

“杀人?薄幸言那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蠢事来。”毛蓉蓉不信的转头摘菜。

“世事难预料,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他对林雪薇的恨太深了。”说着,我沉了思绪。

第二道菜做好,韩佑廷才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薄幸言,竟真的从包里拿出了瓶酱油给毛蓉蓉。

时间太紧,毛蓉蓉压根就忘了跟他说,结果俩人却都想一块儿去了,也不可谓默契。

毛蓉蓉叫韩佑廷来帮忙,就把我这个电灯泡挤了出去。

我不是很自主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薄幸言喜欢的体育频道。

半晌,他突然掐灭烟问我,“刚才跟毛蓉蓉在厨房说什么了?那么神秘。”

心忽然一提,恐怕他都听到了,我转头看着他,尽量笑得自然,“没什么,就是女人家一些悄悄话而已,呵呵。”

薄幸言又点了支烟,没在说话。

我也安安静静的坐旁边,看电视,没敢再开口。

有韩佑廷帮忙,毛蓉蓉才没烧了厨房,还很贤惠似的端上来两样她亲手做的菜,只不过西红柿炒蛋,她用的是煮鸡蛋,茄子也是整个煮的,还有些糊了。

我正举着筷子,不知道吃了这些黑暗料理,会不会中毒死掉,毛蓉蓉暗地手肘碰了下我,发信息过来:知足吧,时间那么紧,老娘这速成的,不想穿帮,你装也得吃两口。

我了眼已经动筷子的薄幸言,为自己默哀的夹了毛蓉蓉的菜。

饭后已经是晚上了,我们要走时,刚好外面下了雨。

看毛蓉蓉有意要留下韩佑廷,我就拉着薄幸言先走了。

路上红灯,薄幸言停下了车。

旁边酒店一阵热闹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去,从玻璃窗户看到,一个喝得满脸红光的新郎头顶着气球,正搂着穿传统绣衣的新娘,被亲朋好友起哄,喝酒。

场面红火喜庆,看样子是外地的新人,在饭店闹洞房。

以前跟沈傲生结婚时,他怕家里农村人来给他丢脸,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闹洞房这事儿也就免了。

现在看他们闹洞房,玩的那么开心,心里不免觉得羡慕有趣。

我手支在车窗上,看到新郎双手抱着一脸娇羞的新娘,突然被中间挤破的气球,吓了一哆嗦,我噗呲就笑出声来。

“看到什么,笑了?”薄幸言突然问我。

我转回身来,想到之前看到婚礼,他很伤感的说不能给我婚礼的事,我怕他又多想,就说,“没什么,开车吧。”

进别墅以后,薄幸言就上楼去洗澡。

我在客厅看了会儿关于那件案子的资料,也上了楼。

刚好薄幸言洗完,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肌理分明的上身还带着些许水汽。

看到我,他直接把毛巾丢给我,坐到床边,说不方便,让我擦。

知道他是在故意跟我矫情,我也没说什么,拿着毛巾,仔细给他擦头发。

“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个惊喜么?惊喜呢?”我突然想到,问他。

忽的,他抱住我一个翻转,让我趴伏在他胸膛上,笑的狡黠,“小傻妞,你不觉得我就是你的惊喜么?”

“所以呢?”感觉到那股不单纯,我微微支起身子,看着他。

勾动了下唇角,他笑,“所以,我想升华下我们纯洁的革命感情啊。”

“我就知道!”

我白眼,刚要起开身,薄幸言就又把我拉了回去,顺势钳住我的指尖,将一枚钻石很大很漂亮的婚戒,带在了我右手无名指上。

我惊异那正合适的尺寸,看向他,“你这是……”

他凑过来,眸里漾起了无限柔情,“婚礼,闹洞房这些我暂时不能给你,但婚戒,我还是买得起的。”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我抿唇,眼神热热的看着他,“那这尺寸……”

“尺寸我在你睡觉时量过了,婚戒底拖下面也刻上了我和你名字开头的字母。“

薄幸言温柔的抚着我头发说完,又邪气的在我耳边呵气,“该补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落下,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