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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声,没回头,打开水龙头洗手,“韩小姐记性真是差,这婚礼不是你邀请我来的么?”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贱.货是怎么想的!你把自己变成这样,不就是想再把傲生从我身边抢走,好出口恶气么?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一手托着婚纱,一手指着我,随着声嘶力竭的吼声,蹦跳起身子,那模样真的跟泼妇毫无任何差别。

而且,把我的精心磨炼和计划说的那么肤浅不要脸,也真是够搞笑的了!

看她越是气,我反而越平静,继续洗着手,“韩小姐,既然你那么宝贝沈总,怎么不把他栓起来,为什么还要去外面找男人呢?”

韩楚楚眼神一紧,“你什么意思?”

我勾唇,悠然转身,拿过纸巾擦着手,看着她,“陈台长啊。”

韩楚楚眼眸微眯的盯了我几秒,瞬即变了脸,“你个骚.货,你竟然调查我!”

伸手就抓住了我头发,往水池里按,一边按一边嘴里骂个不停,“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阴狠,我以前真是低估你这个贱人了!想抓我把柄,去讨傲生欢心,你下辈子吧!”

一边跟别的男人鬼混,一边又被害妄想症似的,怕沈傲生被抢走,我看她真是疯了。

头皮快要被她扯掉了似的,痛得人恼火,我反手抓住她手腕,猛地侧身过去,狠狠给了她一耳光,尖锐的指甲瞬时刮伤了她的侧脸。

她扶住水池,才缓冲了坐到地上的速度。

看着她摸着自己肚子,余惊未定的模样,那些悲痛的画面再次袭回脑海,我动了动脚下尖头高跟鞋,真想也一脚踹掉她的孩子算了。

可想到后面还没上演的好戏,我硬是忍下了冲动,俯身笑着朝她伸出手要扶她,“不好意思韩小姐,我手重了。”

我顿了顿又说,“不过比起你那日开车想要撞死我,我这也算仁慈了。”

她一愣,看着我的眼睛竟闪过一丝恐慌,随即狠狠推开我,摇晃爬起来指着我,“你少在那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开车撞你了?”

“林曼媒体公司前,车子是租聘来的雪佛兰黑色科鲁兹,车牌号是HV3546。”

我一点一点靠近她,眼里虽笑却冷如冰霜,最后定身,轻挑眼眸看着她,“韩小姐还想听的更详细些么?”

她被我逼到退无可退,靠在墙角上,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查呀,不然又怎么知道你背地里那么多肮脏的事?”我挑弄着指甲,轻笑的瞥着她。

其实,当初在林曼公司,韩佑廷扑倒我的时候,我只是隐约从车窗看到一个侧脸,车速那么快,我并不确认就真的是韩楚楚,后来派人去查才知道是她。

怪只怪她想到了用租聘的车来做坏事,却没想到扯掉车牌号,结果害人不成,反被我顺藤摸瓜,牵出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智商,还是缺练啊。

看她瞪着我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冷哼鼻息,伸手抚上她侧脸上的伤,“韩楚楚,你还是不够狠!我要是你,就直接把人绑进车直接推海里,绝不会蠢的亲自开车去撞人。”

她盯着我,眼里不断变换着情绪,而后猛地挥开我的手,吼了句,“那今天我就狠给你看!”就扯过我裙摆,拖拽着把我推倒了地上。

她顺势骑到我身上来,一手揪住我头发,一手撕扯我裙子,“我让你穿这身衣服来气我,我让你装清高来勾.引傲生,今天我全都给你撕烂了,让大家看看你这骚.货,有多骚!”

话音刚落,裙子肩领就被她扯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我顿时恼火的反手抓住她头发,猛力一翻滚就把她压到了身下,扬手就是两耳光。

她气急,伸手来扯我项链,我向后一躲,退坐到地上,项链却还是被她扯断,脖子也被项链划伤。

我怨气蹭的上来,刚要爬起来打她。

“楚楚,你怎么还没出来呢?”疑问的声音传来。

看到沈傲生,我立马捂住了被韩楚楚扯开的肩领,哀怨看着她,“韩小姐,我只是带着祝福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你就突然进来说我勾.引沈总,还打我骂我,要把我扒光示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面对我的控诉,沈傲生转头看向叉腰坐在地上的韩楚楚,还有旁边被她扯断的钻石项链,皱紧了眉头。

“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装可怜!刚才要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幅德行?”

韩楚楚爬起身来,转头看向沈傲生,“老公,你别听她的,她在演戏!”

沈傲生阴沉下眼神,没说话。

我咬着嘴唇,苦情戏女主似的,紧抓着胸口破碎的衣料,看着他说,“沈总,你们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该再计较什么,可事实摆在眼前,要不是韩小姐想扒光我,难道我会自己撕开衣服诬陷她么?”

沈傲生依旧没说话,可逐渐闻声进来的宾客,却让他有些挂不住脸,看着韩楚楚的眼神也烦躁起来。

韩楚楚一看,当即愤怒跨步过来,“你个贱货,我让你装!”扬手就要打我。

我勾唇,装柔弱的闭上了眼睛,那预想中的耳光却没落下来。

“住手!”两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我睁开眼睛,竟讶异看到,除了突然出现的薄幸言,抓住了韩楚楚手腕,沈傲生也脸色难看的,拉住了她。

“滚!”薄幸言愤恨撇开韩楚楚的手,顺势把我拉入怀里,心疼的摸上我脸,“没事吧老婆。”

我摇了摇头,瞥了眼沈傲生,指着那条断了的钻石项链说,“上次沈总送我的项链,碍于韩小姐,我就没敢要。这次你送我的,还被她给扯断了,真的太可惜了。”

薄幸言眼神一怔,随即勾唇浅笑出来,暗地里捏了下我腰。“没关系,下次老公再送你一条。”

我眼神与他交流了下,压着心底的笑,别开身,捡起了那条项链,装作不计前嫌的样子,走到韩楚楚身前。

“韩小姐,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惹得大家都不愉快,这条项链就当化解干戈,送你好了。虽然断了,但你也别再为沈总没送你钻石项链生气了,好么?”

韩楚楚咬牙,一把扬开我手里的项链,反手又要打我。

“够了!”沈傲生抓住她手腕,余光瞥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宾客,冷脸把她拽了出去。

我垂下手臂,冷然一笑,把地上的钻石项链捡了起来,转身走到薄幸言身前,“本就断了,这下全碎了。”

“怎么,跟老公也要装委屈么?”薄幸言突然凑过来,眼神和声音透着一股戏虐。

我抬眸看着他,咬唇一笑,很自然挽上了他手臂,和他在那些要散还没散的宾客注视下,坦然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楼梯时,薄幸言缓慢了脚步,语气深意的说道,“想不到我常受人欺压的老婆,如今也会欺负别人了。”

虽然直觉他话里有话,但若说欺负,这恐怕只是个开头彩,后面还有更热闹的好戏没上演呢!

我浅笑,冲他一挑眸,“还行,严师出高徒,这也都是跟你学的!”

他转头,噙着嘴角,惩罚性的搂过我肩膀,紧了紧手,却笑着什么都没说,直接上了会场的二楼。

“来这里做什么?”我问。

他低头点燃了一支烟,双手支在栏杆上,淡薄的烟雾在他身边缭绕开来,虚幻了他的身影。

“让你看场好戏。”

秋秋嘚吧嘚:还有一张在路上,等我啊。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