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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板?”我很是疑惑,凭什么啊,我可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都事,而且恰好砸到了我。

其他人也被这一幕搞懵了,特别是武悠然与王秀,王秀的心情想来和我差不多,而武悠然就不一样了,她刚刚还想给我难堪呢,结果转眼间,便出现了这么一幕。

“是我们老板亲自交待的,杨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那个女孩已经将那张卡在空中举了好一会儿了。

可我不搞清楚缘由,还真不敢茂茂然接下,我侧头看向武为,我想他应该认识帝品的老板吧,希望从他身上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只见武为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眼前发生的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见我看过来,武为慢悠悠的开口:“王夫人也是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换作我,可没这么大的福气。”

王夫人是个什么鬼,听武为的口气,这个王夫人,我应该认识才对,可我的印象里,的确没这么个人啊,突然间,我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去了一个人。

遂开口问道:“你们老板是罗敷?”

我与武为的交集便是从罗敷开始的,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她那个公公姓王,那么丈夫自然也姓王了,因此武为称她为王夫人,也没什么错。

那个女孩点头,看来我猜对了,可是这张卡我还是不能要。

“麻烦你把这张卡还回去,顺便帮我带句话,无功不受禄。”我是真的不想在欠罗敷的人情了。

“老板说,如果你拒绝的话,让我告诉你,你欠她的还少吗?要么收下,要么一次性还清。”女孩的手还伸在半空,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

我日,罗敷这是存心缠上我了,一次性还清,人情这东西,让我特么怎么还,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那女孩直接来了一句:“矫情。”

我擦,什么鬼,一个服务生也这么有脾气了么?我脸色微沉,那个女孩吓的连忙解释:“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们老板让我这么说的。”

我无语了,这女人也太妖孽了,连我什么反应都猜的八九不离十,牙一咬,我从女孩手里结果,那张贵宾卡说道:“带我们去上面。”

然后回头冲武为笑了笑说道:“让你看笑话了,不过我们现在好像有更好的取出了。”

武为哈哈一笑:“那就走吧,今天算是沾你的光了。”

“您抬举了……”和武为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一行人,跟着那个女孩,去了那号称帝品的包厢。

那环境果然不一样,很明显的层次感,到了包厢之后,那个女孩也没走,留下来专门接待我们。

上菜的时候,我闲谈道:“我有这张卡,是不是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而且还不用付钱?”

“当然。”女孩点头答道。

“那你们老板,就不怕我把她吃穷了?”我开玩笑道。

罗敷这是好心好意,可我就是感觉十分别扭,这让我有种吃软饭的感觉。

“额,这我们老板没交代。”女孩很诚实的回答,惹得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酒菜上齐之后,大家便开始用餐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武为举酒说道:“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干杯!”

大家共同举杯,我知道接下来,就要说些正事儿了,那个女孩很有眼色,武为一个眼神,她便离开了包厢,顺带拉上了门。

帝品的包厢很大,足有近百平方米,除了当中一张餐桌以往,四周还有各种装饰,家具,古玩字画,熏香茶具,应有尽有。

武夫人拉着武悠然,借着赏日落的由头,移步到窗前,欣赏美景,桌子上便只剩下了我,王秀,武为三人。

“今后大家就是合作人的关系了,我想我们以前的那点不愉快,也得讲开了好。”武为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正襟危坐。

我与王秀都知道他说的是常骁的事,毕竟武为可是陷害常骁的罪魁祸首之一,闻言我脸色一沉,王秀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我想如果不是非武为不可,我们如今应该还是仇人才对,可随着对武为了解的加深,我对当初的事,产生了不少的疑惑之处。

因为那件事因武为觊觎吴姣的美色,惹得常骁奋起反抗,二人结怨,才有了后来的种种。当时我不了解武为,但是如今看来,武为有一个辛福美满的家庭。

武夫人虽徐娘半老,但也风韵犹存,年轻时可不比吴姣差,武为不至于那般饥不择食。现在他提起来了,我到想听听他的说法。

“这么说吧,我武家走到这个份上,在鹭岛再进一步,便是登顶,可若是退一步,那绝对是万劫不复,所以有些时候,总得做些迫不得已的事。”

武为的话不难理解,武家能壮大到这个地步,成为鹭岛一流的豪门,只比四大势力稍逊一筹而已,这这条路上,武家得罪的人绝对不少。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自身有多强,敌人就有多强,所以人最缺的永远不是敌人。武家若是敢退一步,那就得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就好像沙盟一样,这个原本已经站在鹭岛顶上的家族,在沙屠走后,已经迅速衰落,如今尽管名头还在那里摆着,但是早已不如武家之流,没落是迟早的事,就是不知道何时为止。

“鹭岛的局势,明眼人都能看到,先是沙屠出事,再是周老爷子病逝,四大势力接连横生变故,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我武家只能用自污这点伎俩,来避免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常骁只是赶巧撞上了而已,其他的都只是末节,不值一提的事。如今看来我当初的做法,可一点也没错,之后,富成换帅,李嫣上位,再到最近的北辰风波。”

“四大势力在不同程度上都遇到了阻碍,其中几真几假,很难判断,但是这就已经够了,足以证明我当初做的没错。”武为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

我则眼前一亮,多日笼罩在眼前的云烟,消散一空,匆匆一瞥间,仿佛看到了平日里瞧不真切的原貌。

原来如此,这就是眼界的高低,拿这次北辰的事来说吧,在王秀看来这是复仇,在辰露看来,这是她与辰北寒的斗争,在往上,于辰北寒看来,这是整顿家族的机会,最后再高一层,在武为这些局外人看来,这何尝不是北辰的一次自污。

一层又一层,处在不同位置的人,看到的东西便不一样,但是总体上来说,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辰北寒,念及此处,我一阵恍惚,对此人的心计,简直叹为观止。

一杯酒,前嫌尽释,武为虽然没有道歉,但是以他这种身份的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风往那边吹,草就要往那边倒,这是大势,大势之下,谁都难免做些不得已的事,可以理解。

接下来就是那块地的事了,经过初步的预算,如果要在那块地上,建起一座游乐场的话,投资最少也要八十到一百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哪怕武为对此事很看好,也得签订一系列的合同。

其中的各种条款,都在合乎情理的范围内,唯有一点,按照武为的话来说,他也算是投资者,所以游乐场建成之后,他理当分得部分股份。

这点我与王秀都没有异议,只是这个股份具体是多少,大家出现了分歧,武为要一半,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谈判陷入僵局,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在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武为提起了下一件事:“这上面的批文,你们兄弟俩,拿到了没有?”

我与王秀相视一眼,对此心知肚明,我们早已打通的所有的关系,只等武为的钱到位,便可以开工了。

“这个怎么说?”我问武为。

“如果没有,那我还是建议你俩直接把地卖给我算了,我可以给你们折成股份,但不会超过三成。如果你们拿到了批文,我们再谈刚才的问题也不晚。”武为悠然开口。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问我们有没有资格与他合作,但是这便要让他失望了,我们有这个资格。

武为确定了这点之后,没有表现出其他异样的情绪,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随后又提到了承建商的事。这可是动辄百亿的大工程,按武为的话来说,整个鹭岛,也只有寥寥几家,能吃下这块大蛋糕。

其中最理想的人选就只有富成与天源了,以前或许还能考虑一下沙盟,毕竟这块地本就是沙盟自己的。但是现在,就只能考虑这两家了,让谁来做,武为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和王秀。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最近北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武为明显就是在试探,试探我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