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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们在车上纠缠了一路吗?季夏夏臊的简直要捂脸,也深深地佩服沈一涵的承受能力。

“乖,我们到家了。”慕少卿仍旧揽过她,在额头上又亲了一下,好像之前暴虐的慕少卿已经死了,投胎一般变成了另一个人。

总之,就跟做梦一模一样。他们下车,周虹带着季冬冬就跑上来。

“季夏夏,你真有闲情逸致啊,爸爸的死活你都不管了吗?”周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怒吼质问。慕少卿把季夏夏揽住,瞪眼看着周虹。

“我给你的三百万已经用光了吗?又来闹什么?”

季夏夏吃了一惊,没想到慕少卿还给过她们三百万?怎么也没跟自己说一声呢?

“这次不是钱啊。”周虹对慕少卿比较委婉客气:“是夏夏太不懂事了,父亲住院,她看都不去看一眼。”

“好了。”慕少卿打断,面色不悦的说道:“她会去的,之前是我占用了她时间。”

这么一说,周虹呐呐无言了。季冬冬的目光全盯在慕少卿对季夏夏的宠爱上,心里是十万个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季夏夏就有这样的狗屎运,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偏偏让这个高富帅,富二代死心塌地。

不服!就是不服!

她又把思路转到慕少雄身上,决心再对他努力一次试试看。季夏夏在更衣间,一边帮慕少卿换衣服,一边埋怨他。

“你给我爸找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还给周虹那么钱?你的钱就赚的那么容易吗?呕心沥血,开会加班,股票涨落,金融危机……”

说到这里,慕少卿把季夏夏推到墙壁上,满眼兴奋的看着她。

“你没有觉得,我们像真夫妻,你给我解领带,换衣服,各种数落我……真像我老婆一样。”

“呵呵,这是你的错觉,入戏太深。”季夏夏推开他,把他换下的衣服拿着出来,交给佣人去洗。蓦地,她也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打理家务的妻子。

额!快醒醒!

季夏夏猛烈地甩甩头。

契约而已!她还从来没考虑过跟他变成真夫妻呢,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

他们两个人性格反差大,家庭背景不一样,完全没有交集。

“你可以去医院了。”慕少卿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一边淋水一边说道:“让一涵跟你去,注意安全。”因为她之前回娘家,他骂了她一顿,所以这次特地开恩放她去。

季夏夏没说什么,但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走一趟了,不为别的,慕少卿给周虹的三百万,她必须弄清楚,这些钱是被她回扣了,还是都用在了父亲的病上。

路上听沈一涵介绍过才知道,慕少卿安置季建国的济仁医院,是大唐国际投资建的,等于慕家的私家医院。

所以季建国住在这里,是享受着最上等的待遇,医药费治疗费全免。那么,那三百万无疑是慕少卿白丢给周虹的零花钱。

如此一来,季夏夏心里很不好受。因为慕少卿这么做,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所以……

她揣着一份愧疚和愤意,走进了医院。走廊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恰好走来。因为认识沈一涵,所以料定前面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慕少奶奶。

“少奶奶,就是你父亲的主治医师,韩健医生。”沈一涵很敏捷的介绍两人认识。

“你好,韩医生。”季夏夏看见韩健有点欣喜:“我想问一下我父亲的病情,到底严重不严重?”

“额……”韩健反而笑了,环顾一下周遭,遣走跟随的护士,笑着客气的说道:“不瞒你说,你父亲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病,其实可以不住院的。”

说完,又客气的点点头,含笑离去。季夏夏愣怔良久,算是明白过来,这尼玛就是个圈套,八成是周虹想出来的。

“季小姐,你不必生气。”沈一涵看见季夏夏脸色不对劲,赶紧劝道:“反正少爷有的是钱,也愿意为你花钱,没必要较真儿。”

“不行。”季夏夏转头愤然的看着沈一涵:“这种骗局太可耻了,不给点教训她们会没完的。”

季冬冬恰好走过来,猛然抬头看见季夏夏,又听见她说的话,顿时吓一跳,心想完了完了,肯定露馅了。

她赶紧往退后,紧急往回跑。可惜季夏夏已经看见她了。

“站住,季冬冬。”她在后面拔腿就追。沈一涵一看季夏夏这样,怕她跌倒或者受到其他什么伤害,跟慕少卿没法交代,急的也在后面追。

季冬冬知道季夏夏温和的时候很温和,但发脾气的时候也很有脾气,又没有她体力好,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往病房跑。

周虹正和病床上的季建国依偎着吃零食,计划着用那三百万买个大房子住。

“爸妈,不好了,不好了。”季冬冬冲进来,还来不及说清楚,季夏夏已经到了门口。季冬冬要关门,被她一脚踢开。

季建国手上一松,瓜子全落到了地下。季夏夏顺着一看,地上竟然有好多零食小袋子,敢情这夫妻两个,一边设套圈钱,一边乐享生活啊!

周虹不要脸也就罢了,季建国是怎么了?季夏夏瞪大眼睛看着他,疑惑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唉,夏夏,你来的正是时候。”周虹两手一拍打圆场:“你爸爸他已经好多了,可以吃零食了呢!”一边说着,一边向季建国使眼色。

“哦哦哦,我确实好多了。”季建国回过神儿来,赶紧招手季冬冬:“快来,扶爸爸躺下,唉坐久了累了。”

“别装了!”季夏夏痛喊一声,让整个病房在尴尬中的安静下来。

“季建国,医生已经说了,你没什么病!”季夏夏愤然的看着父亲:“所以你别装了,这么大个人不可耻吗?”

呵!她竟然直呼父亲为季建国。

从前在这个严父面前,她可是畏惧的言听计从的,现在觉得已经没有畏惧他的必要了。因为他做出这种坑骗女儿的不耻之事,已经没有资格让她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