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她的脸更红了,点点头。

“可是,你能行吗?”他选择着措辞。不得不说,自从她在上海检查出脑病以来,他都没敢碰她,唯恐加重她的病情,眼下,显然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娇羞的点点头,眼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他一把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在她耳边说道:“我也想,非常非常想,我动,你不动,好吗?”

她点点头,解开他衬衣的纽扣,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也有些难以自制。

他轻轻的吻着她,轻轻的进着,唯恐弄坏了她。

她也尽可能的回应着他,那种来自心灵的默契和对彼此的挚爱,通过身体恒稳有力的碰击,直传到两人各个神经末端。

她激动地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这更加刺激了他,使他异常的强势,但他没有冲昏头脑,他很好的掌握着自己的力度,控制的恰到好处,直到最后蓬勃而出时他才闭上眼睛,深深的吻着她,紧紧地抵在一起……

他睁开眼,看了一下粉面桃花的她,说道:“如何?”

她睁开了眼睛,想了想说道:“你太理智了。”

他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心一横,所有的气血又都汇集到了一个地方,于是,再次疯狂,再次深入,只是这次比上次疯狂了许多,莽撞了许多,强有力了许多。

她希望他这样,抛弃自己病的顾虑,这可能是自己唯一能给他的最大的慰藉,她不再听的他的话,在他的身下也尽情的绽放,最后完美的融化在他强势的动作中……

秦淏气喘吁吁,脸上淌着汗,说道:“如何?”

她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喜欢这样,说明我是正常的、健康的。”

天哪!他低下头,一下子就吻住了她……

很快,他就安心的睡着了,一周多的时间里,他只睡两三个小时,后半夜几乎就没睡过,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美国有了消息,他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她穿上睡衣,悄悄的起身,来到了院子中,坐在秋千上,想着心事。

尽管她还不能确切知道自己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但是她隐约的感到自己得的肯定是坏病。

原来觉着他不把自己弄进医院,以为自己没事,刚才听说他联系了美国医院,原来他每天后半夜守着电脑,竟然是在等着美国的消息!

而且他明显的心神不宁,异常憔悴焦虑,几次和张振还有冯春通话都是用英语,他这样做绝对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英语对话能力,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怕自己听见,怕自己听见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病。

尽管他说自己脑里的小瘤是良性的,但是她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她也要对自己的生活有所安排。

她暗暗下定决心,不再深究自己的病,丈夫之所以这么做,一切的一切都是怕加重她的病情,怕增加她的心理负担,为了丈夫和儿子,她也必须要对自己负责,要对这个家负责,她也必须要为自己做点什么。

正因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以后当关菡被丈夫拥着来到大卫•彼特的面前时,这个典型的美国人表现出了他特有的豪放和热情,他拥抱了关菡后,毫无顾忌的盯着她看,说道:“你简直就是东方的维纳斯,沉静、忧郁和美丽。但是,宝贝,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脑子里长了个坏东西,我还不得不告诉你,那个坏东西不会存在下去了,因为它遇到了我。”

她看得出,丈夫被美国医生的话吓的眼大眼小的,还不停的给这个美国人使眼色,但是她听到这个美国人的话后一点都不吃惊,因为她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而且丈夫把她送到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面前,她真的没有恐惧感。

那时,她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淡定的神态,无惧的微笑,肯定会带给丈夫一些宽慰的。

唉,人啊,如果真像上帝设计的霍姆斯马车那样,它的所有部件都能相互匹配且恰到好处,到各个零件都磨损到了极限,当马车的使用寿命终结时,它的车轮、车轴、车身、底盘……所有的部件同时解体报废,没有哪一个零件比其它的更脆弱或更耐久,那样该多好啊!

为什么总会有一些零部件提出出现问题?

人的身体毕竟不是霍姆斯马车,它总有自己的短板和长板,当我们的牙齿最先脱落的时候,我们的大脑只用了很小的一部分,据说爱因斯坦那么聪明的大脑才用了15%都不到。她此时很希望她的生命和她的年龄成正比。

无论如何,她眼下都没有理由悲伤,因为有爱她的丈夫和一家人,有她可爱的孩子,还有远在江苏的爸爸妈妈,即便有病,她也应该相信丈夫会给她最好的治疗,事实已经如此。

她的丈夫,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能力最强的男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逊于任何人,甚至会独领风骚,这一点无须质疑,尽管她目前不知道为什么美国方面让丈夫费了那么大的劲,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美国应该有治疗自己的病最好的医生,不然丈夫不会这么锲而不舍。

所以,从方方面面来讲,她都要配合丈夫,配合丈夫为自己做的一切努力。

得病,可能是人生最不幸的事了,但是通过得病所折射出亲人对你的关爱程度,又是你最幸福的事。眼下关菡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没人会比她更幸福。

她这样想着,摇着,就听到了秦淏在屋里大声的叫着自己的昵称,她一惊,急忙站起来就向屋里跑去。

只见秦淏已经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嘴里还在叫着“萏萏,萏萏——”,见她进来了,眼睛就直勾勾的定定的看着她,满是惶恐和惊慌。

她知道他肯定做噩梦了,就上了床,坐在他的面前,双手给他擦着额上的冷汗,拉过他的手,抱住了他,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说道:“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