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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丁海,要了秦垚的电话之后,就给秦垚拨通了电话,然后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秦淏,还没说完,就听到里面秦垚急切的声音,还有人说:“赶快抢救”的声音,他知道秦淏肯定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他的心也为他们这一家人收紧了。

在赵健打电话的时候,余梅哭泣着再次拨通了表哥的电话,她说:“表哥,我跟小关说话……”

“梅子,现在恐怕不行,她哭晕过去了。”表哥也沙哑着声音说道。

余梅一听,抱着赵健和孩子哭着说道:“天哪,这是为什么呀?我心都快疼死了……”

赵健拍着她说道:“为了爱,他们为了对方,都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牺牲了,这一点做的极其不明智,甚至有些傻,但是,他们又都是最聪明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是聪明的。以为这样能够给爱人带来更加宝贵的东西,这有点像《麦琪的礼物》”

余梅根本没心思听她的市长发感慨,就说道:“我要去福州,我要把小关给他押回来!”

赵健替她擦去眼泪说道:“别急,咱们把蛋蛋给妈送去,先去北京,跟秦淏会合,再商量怎么办。”

这时丁海打来电话,问情况怎么样了,赵健说道:“小丁,你要没什么事也往北京赶吧,那个痴子情况也不妙。”

“好的,我这就去。”丁海立刻说道。

在头中午的时候,秦淏意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就听里面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你是淏吗?”

秦淏知道她在通讯录里存的是他的一个单字,他预感到了什么,就悄悄的摁下了手机录音键。

那人又说:“你儿子在我们手里,请你交出一百万,否则我们就撕票。”

秦淏的心腾腾的跳着,说道:“一百万没问题,但是我要确认一下孩子在你们手里并且是安全的。”

那人说道:“没问题。”过了一会,就听到里面一个哭泣的真嫩的声音响起:“爸爸——”

听到这一声呼唤,秦淏浑身的血都沸腾了,是他,是昨晚的那个声音,是他的儿子!他的眼泪立刻溢出眼眶,他惊喜地说道:“宝宝,宝宝,我是爸爸……”

他只听到了宝宝这一句,就感到那人抢走了宝宝的电话,那人说:“你听到了吧,孩子好好的,赶快准备钱吧。”秦淏气愤了,他说:“我再给你追加五万,你把电话给宝宝,我要跟我的孩子讲话!”是啊,刚才他跟宝宝说的话宝宝肯定没听见。

绑匪心想,这下可是遇到了冤大头,他说:“好,105万。”说着,就又把电话贴到了宝宝的耳边。

“爸爸,快来救我,他们是坏人,——”这时,就听“啪”的一声,宝宝挨了一个嘴巴。

秦淏只感到自己气血倒流,头晕目眩,那一巴掌就似打在自己心尖上一样。他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人撕烂!但他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故意心平气和地说道:“哥们,你也就想弄点酒钱和打牌的钱,你和我和孩子都没有往日的冤仇对吧,我不跟你讲任何条件,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是请你善待我的孩子,别吓着他,再说他哭哭咧咧的也容易暴露目标,如果这事警方介入你麻烦我也麻烦,钱不是问题,我再给你追加五万,这五万就是你不许打孩子!并且你要给他吃给他喝。”

那人说道:“好,你够意思,听你的,保证不再打他。”

“我怎么把钱给你?我现在在北京。”秦淏说道。

那个人说:“知道你现在在北京,一会再告诉你付款方式,对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报警的话我们就撕票。”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淏在往回打对方就关机了。

考虑到绑匪在福州,并且表哥已经报了警。赵健、丁海和秦垚几人商量后,就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福州的警方。

秦淏的病房成了作战指挥部,好在这个科室主任和秦淏他们是同院,并且是发小,关系都不错,于是,对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余梅拨通了表哥的电话后递给了赵健,赵健跟表哥说了绑匪打来电话的事,让他迅速和警方协调。最后赵健说:“表哥,小关怎么样,让她说话。”

表哥说:“她刚才又哭昏过去了,刚刚好点,一会我让她用座机给你回回去。”

赵健知道李伟的手机里肯定存着眼下要用的电话号码,占用他的手机显然是不明智的,就说:“回余梅的回我的都行。”

是啊,秦淏的手机更不能长期占线,绑匪一会肯定还要打来。

警方锁定了秦淏的手机,与此同时,陶兰乘坐的飞机降落在了福州机场,很快就跟福州警方会合。按片划区,负责这个案子的是福州刑警大队三中队。

当陶兰把自己的证件悄悄递给他时,他倒吸了一口气,心说,这么一个小案子,怎么还惊动特警了?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吗?

陶兰看出了他眼里的疑问,就说:“我不干预你们办案,只是关注一下。”

关菡怀着激动复杂的心情拨通了余梅的电话,没想到里面传出的不是余梅的声音,而是他!

“喂,是我。”

还是一成不变的特有的开场白,还是那个熟悉的仿佛昨天还在耳边回荡的声音,一如最初那么充满霸气,那么深沉好听,。

“知道……”她泪如雨下,也早就习惯了用这两个字作为回应,只是这次声音哽噎,语调颤抖。

显然,秦淏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对着听筒竟然没了下联。赵健给大家使了眼色,他们就都出去了。

“你,好吗?”她问。

“相当不好,一点都不好,你把太阳带走了,我这里黑暗一片,我的世界天天在下雪,不是雪就是雨,不是雨就是风,就没有过好天儿。我都不知道和煦的春天是什么样了,你说我能好吗?”

他故意调侃着说道,其实,眼里早就布满了泪水,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