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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戒指?你不懂戒指的含义吗?”秦淏一时也说不上来了。

“我懂,可是,你今天发给我戒指,是我懂的那个含义吗?”她在确定他的“含义”,或者是在有意“诱供。”

“是啊,就是那个含义。”秦淏点点头,肯定地说道。

“我的什么含义,你知道吗?”她紧追不舍,进一步地问道。

“知道,求婚,就是这个含义。”秦淏终于说了出来。

关菡的手有些颤抖,她抑制着自己,说道:“有你这样求婚的吗?搞的跟颁奖仪式一样。”

秦淏深情地看着她,说道:“对,就是‘颁’而不是‘求’,这一点你必须要明白。颁,是你必须接受,求,是请求你接受,这显然不是我的做派。对你,只有‘颁’而没有‘求’。我用这个小环把你套住,你就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的跟着我走了。”他的口气和做派充满了秦淏式的霸道。

“你这叫求婚誓言吗?”关菡的眼里闪着水晶一样的东西。

“不是,我这叫颁奖感言。”他说着,长指取出那枚戒指,给她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把她的小手搭在自己的掌心里。她那只娇小略显修长的手,是那么白皙柔润,指上的钻戒是那么的简洁清新,又是那么的优雅秀美。

注视了一会儿,就把这只手放在自己的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该你发表获奖感言了。”

关菡含着泪,想了想说道:“感谢上帝发现了它,感谢现代工艺制造了它,感谢你把它颁给了我,感谢所有应该感谢的人…….”关菡故意用幽默轻松的口吻,模仿奥斯卡获奖者惯用的“感谢”,哽咽着说出了这几句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秦淏双手捧住她的脸,用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注视着她,说道:“别哭,等我处理好一切,就给你加冕!”

关菡的泪流的更欢了,她透过雾气蒙蒙的眼睛,听话的点点头。

秦淏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娇柔的小女人,心中生起无限的爱怜,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深情的凝视着她,激动地说道:“我记得奥斯卡的获奖感言里还有这样一句话,那就是:这一刻干什么都是合理的。”说着,他温柔的吻向了她的唇,掠过她颤抖的小舌,把她抱离了地面……

元旦前夕,方婕如愿调到了锦安市电视台新闻部,并且如愿的被分到要闻组。后来关菡听余梅说,还是邱晓为方婕说了话,不然仅凭她个人的能力,她很难进入市台,并进入要闻组的。

关菡感觉方婕的内心很累。

方婕走后,小孟缺少了搭档,禾城电视台要闻组也缺少了一个首席文字记者。谷丰有意让关菡复出,他也试探过关菡,但关菡根本没有表示出兴趣,想起秦淏的嘱托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矬子里拔将军,又有一个记者顶替上来,但明显的是形象、气质、着装以及文字功夫,都不及关菡和方婕。

为此任志就跟谷丰说换人,谷丰愁眉不展,他说要是有人还至于发愁吗?任志也没办法,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事情,许多都是体制原因造成的。

元旦前一天,锦安市首次举行了隆重的在京人员春节茶话会,市委、市政府四大班子成员除去在家值班的全部参加。

就在秦淏和邱晓一起步入会场的时候,秦淏意外的在记者席中看到了方婕的身影,而方婕也在向他点头微笑。秦淏忽然想起了关菡说的那句话“有人比我更需要这个奖。”脑海中竟然有了瞬间的空白。他感觉调整自己的视线,思想意识恢复了正常。

这次茶话会,方婕收获最大,她认识了前来参加茶话会的香港•澳门建业集团锦安国际温泉度假村的执行总裁琳达小姐,由于年龄差不多,俩人一见如故。

琳达很愿意结交媒体的朋友,况且方婕又是一位漂亮交际能力强的记者,并且和市委书记关系甚密,她是不会错过认识方婕的机会的。而方婕调到锦安来,是有着鲜明的目的性的,她当然也不会放过结交各路精英的机会。

就在锦安高调召开在京工作人员茶话会的同时,秦淏的父亲秦正方也参加了军区离退人员的茶话会,跟以往不同的是,他回来后没有像以往那样兴高采烈,而是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刚一进家门就大声对老伴儿吼道:“给小淏打电话,让他今晚必须回来,我有话跟他说!”

秦母一看他的情形反常,就小心地说道:“有什么话能不能过几天再说,他们马上就要召开人大政协会议了,他肯定非常忙。”

秦正方本来还想说什么,一听老伴儿这样说,就把后面的话硬咽了回去,赌气的进了书房,半天都不再出来。

等秦母不放心走进书房后,才发现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脸色紫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呼吸急促,撑住书桌的双手颤抖不停,连桌上的笔架都在抖动。

秦母大惊,急忙拨打了120。

就在秦正方突犯高血压住进医院的同时,正在海南考察地产项目的秦垚和周月连夜坐飞机赶回了北京。由于妈妈有交代,爸爸住院的事他没有告诉哥哥。

经过医院的抢救,秦正方脱离了危险,秦垚也从妈妈的口中知道了爸爸这次发病的主要诱因后,他的心情不由地沉重起来。

原来,在军区的新年茶话会上,秦正方遇到了原来的老上级也是罗荣生前的老战友。不知为什么,这位交情甚笃的老领导,见到秦正方后没有了以往的热情,秦正方想方设法的和他没话找话说,这位老领导始终对他表现出不屑理睬的神情。

秦正方以为他在耍老小孩的脾气,就没往心里去。

谁知,晚宴快开始的时候,这位老领导当着众位老伙计的面感叹道:“人啊,不能太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