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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朵聋了吗?没有听见,还不赶紧给乔小姐拿纸巾!”

白霆北回过身去,冲身后的一个女佣发火,大声地吼道。

“好好好!对不起,小少爷!我这就拿给乔小姐!”

那个无辜的女佣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拿了几张干净的纸巾,小步跑到了乔亚菲的身边,递给了哭哭啼啼的乔亚菲。

“乔小姐,请用纸巾!”

女佣递了上去,小声地对乔亚菲说道。

“……赶紧滚开!”

乔亚菲从她手中抽走了纸巾,往脸上擦泪,对女佣也大声发火道。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已经完全忘记这不是在她自己家里了。

便对老夫人家里的女佣大呼小叫。

“……”

老夫人也被乔亚菲这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平时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脾气原来是这么差劲的。

“亚菲!你真是没大没小!这是在老夫人的家里!你对佣人无端端撒什么火!”

船王乔山注意到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立刻站起来,拉着乔亚菲,对她苦口婆心地说道。

“爸爸,你听见霆北和我说的话了吗?我不管!我不接受!”

乔亚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化了精致的脸蛋又恢复了光彩,她突然越过餐桌,走到白霆北的面前,咬着唇,小声地问道:

“霆北,你为什么要今晚提分手?你这是故意让我难堪吗?”

“抱歉,亚菲……我承认这样的做法不是恨君子。但私底下我和你已经谈过两次,你都不同意分手……今晚趁你父亲和我外祖母都在,双方的长辈都在,我真的很希望我和你可以好聚好散,就算以后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我依旧把你当成好朋友——”

“不!我不要!谁要当你的好朋友了?!”

乔亚菲突然扯着嗓子,拔尖的大声喊道。

她激动地扯着白霆北的手臂,语气恳求,眼神痴痴地望着白霆北,颤抖地说道:“霆北,我不要分手,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就想要当你的太太,成为白家的少奶奶……我有什么配不上你的?论身家背景,论外貌或者学识,我哪里配不上你?放眼整个豪门圈子里的千金名媛,淑女小姐,也只有我!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亚菲!亚菲你冷静一点!”

船王乔山见到乔亚菲情绪变得这么失控,脸色担忧地想要上前拉住乔亚菲,却被老夫人使了一个眼神,拦住了。

“亚菲,我说过,我要娶的女人,是我心爱的女人,不是什么身家背景或者外表学识,我不在乎这些!你从小就认识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白霆北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地从乔亚菲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和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撒谎!你不在乎身家背景,不在乎外表学识?!你是亚洲首富的独生子,你是与生俱来注定尊贵不凡的白家少爷!……噢!我懂了!我懂了!你不在乎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纪欣妤那个女人对不对!”

乔亚菲眼珠一转,脑海里突然浮现纪欣妤的身影。

顿时,她的心里窜起了一把无名火,让她脸色一瞬间就冷了几分。

“是了,一定都是因为纪欣妤!都是因为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她怂恿你,故意勾引你,耍尽了手段,让你对我彻底厌倦,甚至还想要分手!以前你不管在外面如何花心风流,你从来不会对我提出要彻底决绝分手的要求!一定是纪欣妤在背后做了什么,她那个狐狸精迷惑你,让你和我分手的,对不对!”

“亚菲,分手是我考虑的决定,和他人无关!也和纪欣妤无关!请你不要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好不好?!”

白霆北脸色一凛,目光也跟着犀利了起来,黑眸深深地盯着乔亚菲,似乎也在无声地警告她,提醒她不要胡说八道。

“……纪欣妤?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前段时间和霆北贤侄传出绯闻的女孩子?”

船王乔山听到乔亚菲口中提到纪欣妤这个名字,感觉十分的熟悉。

似曾相识。

但是老夫人却保持着沉默,没有接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白霆北和乔亚菲。

“和她无关?!你确定吗?你确定我们的分手,和纪欣妤那个贱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乔亚菲咬牙切齿地望着白霆北,精致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厉声地质问道:“她是不是和你说我的坏话了?你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那个古董花瓶被打碎了?白夫人最心爱的那个古董花瓶?!”

“亚菲,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说了,这件事和欣妤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霆北对乔亚菲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提古董花瓶的事情,担心被在一旁的老夫人听见。

谁知道,乔亚菲根本不顾他的眼神,沉浸在激动失控的情绪里,咄咄逼人地逼问道:“欣妤?……你喊她欣妤?现在你们都这么亲密了吗!我为什么不可以说?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听了纪欣妤那个狐狸精在我背后告状,她是不是污蔑我打碎了白夫人的古董花瓶了?所以你才可以这么坚持,这么狠心无情地,一定非要和我分手不可?!白霆北,你的心呢?对我们的感情,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血!”

眼圈一红,乔亚菲越说越激动,最后失控地扑进白霆北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霆北,我不要分手……别离开我!只要你不再提分手,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现在就改,我一定会改,改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霆北,不要离开我……这一切都是纪欣妤那个下贱的女人耍心机,她心思歹毒,想要怂恿你离开我,然后她就可以全然霸占拥有你……”

乔亚菲靠在白霆北的怀里,哭哭啼啼、抽泣地说道:“像她那种出身下贱的女人,靠近你不过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和地位,她想要攀龙附凤,麻雀变凤凰……她根本不会爱你的,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她只是想要得到你的钱……只有我,霆北,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你应该感受得到的,对不对?!”

“亚菲……你先冷静一点……”

白霆北伸手,轻轻地握住乔亚菲的肩膀,把她从怀里推开。

他英俊的脸上,表情是那么的淡漠。

似乎一点都被乔亚菲的哭泣打动。

一点都无动于衷。

“亚菲,我和你分手,你给我听好了。和纪欣妤无关。我和你的感情,是好是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了,就算我们现在不分手,迟早有一天,也是要分手的。你一直想要我许诺你一个美好的婚姻……抱歉,亚菲,我真的没办法给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了。”

白霆北的声音是那么的冷静。

仿佛他是在叙说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他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彻底让乔亚菲崩溃了起来。

“我不信!我不听!我不要听!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乔亚菲哭着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地对白霆北摇摇头。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伴随着她不舍和难过的心。

“霆北,你撒谎……你骗我!明明就是纪欣妤那个贱女人勾引了你,她让你抛弃了我!为什么你对她这么维护,你为什么护着她!”

乔亚菲哭着,突然回过头去看身后的老夫人和船王乔山,带着眼泪,却突然笑了起来。

“爸爸,外祖母,你们知道纪欣妤是谁吗?那是一个穷酸的女人,她简直就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下贱女人!她故意用清纯无辜的外表,勾引了霆北……让霆北把她安置在银湖湾的那套别墅,我以霆北正式女友的身份,曾经想要劝她离开霆北,但是她却是这么对我的?她用滚烫的咖啡,泼在我的身上!烫伤了我!这件事……我一直忍着没有告诉你们!就是为了让霆北去处理!不想伤了两家人的面子!”

她带着浓浓的哭腔,控诉着纪欣妤的心思歹毒和行为多么卑鄙。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亚菲,明明是你故意找上门,去找欣妤的茬,想要欺负她,却没有得逞,反而把银湖湾客厅里那个古董花瓶打碎了,那个时候诗诗她正好也在!你把诗诗推倒在地上,让诗诗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片伤到了,顿时皮破血流,你落荒而逃,扔下诗诗这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不管不顾!最后,是欣妤把诗诗送到了医院!”

白霆北一脸气愤地望着乔亚菲,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当着长辈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好在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要不然的话,纪欣妤真的被乔亚菲形容成心思歹毒的女人了!

“亚菲丫头……你把银湖湾的古董花瓶打碎了?”

老夫人先是怔了怔,然后反应过来,脸色僵硬地看着乔亚菲,似乎有点无法接受这个惊人的事实!

“银湖湾那个古董花瓶,是我女儿……是霆北他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你居然把那个花瓶给打碎了?……你竟然打碎了我女儿的遗物?!”

老夫人颤抖地抬起手,震惊地看着乔亚菲。

只要是白家的人都知道,甚至是老夫人家里上上下下的佣人都知道。

白霆北的母亲,正是老夫人唯一心爱的女儿。

而那个古董花瓶……人人都知道,那是霆北的母亲白夫人的嫁妆。

包括那个水晶小提琴,大家都心知肚明,白夫人留下来的遗物不多。

所以非常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