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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问:“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是哪三个字?”

“两头牛!”

医生又问:“一只鸡和一只鹅放冰箱里,鸡冻死了,鹅却活着,为什么?”

“因为它是企鹅!”

医生再问:“什么情况一山可容二虎?”

“当它们是一公一母的时候!”

“完全正确,恭喜你,全答对了!”

医生拍拍手,兴奋地对站在身后的一群护士小姐说:“看来,这个病人脑部没有被损伤,完全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那是,那是……”护士小姐们连连点头,齐声高呼:“冯主任的医术太高明了,简直就是回天之术!”

我趁机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医生笑眯眯地说:“等你头上的伤口弥合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了。”

一行人交头接耳地离开房间,走进了其他病房。

一个护士小姐用一个托盘端着一根输液器和几个药瓶走到我的病床前,她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将药瓶挂到输液架上,用一只白皙的手捏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几下,把一根细针管扎进我手背上已经鼓出来的血管里。

我感到自己的手背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轻微的胀痛过后,一股凉悠悠的液体浸入我血管里。

我不敢看里面浸有我血液的输液管,而是直直地盯着护士小姐的明亮大眼睛,而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用几条白色的医用胶带,替我将细而透明的输液管固定在手背上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护士小姐为我扎针时,护理工一直站在她身后,我忽视了她的存在,像空气一样,将她凉到了一遍,护士小姐一走,她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大姐,请坐吧,请问怎么称呼?”

“大兄弟,你太客气了,我叫王琴。”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王姐。”

“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马东,你以后叫我小马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还是叫你马老板吧。”

“我不是什么老板,你这样叫,我反而感到别扭。”

“可是,我对那些年轻的客人都是这么叫的。”

“那随便叫什么都行,你先坐吧,现在没有什么事情。”

王琴一屁股坐到了病房的沙发长椅上,由于彼此不熟悉,我们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她便将自己的眼睛落到输液架上,而我的眼睛却盯住了她高高隆起的胸部。

王琴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穿一件纯棉花格子衬衫,一条黑色的长裤,一双黑色的平跟鞋,齐肩发,五官端正,皮肤白里透红,体态丰韵,有一种朴实而庄重的美感。

我面对眼前这样一个年轻少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王琴似乎发现我在偷窥她,将目光投向窗外,脸红得更像一个柿子。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问:“王姐,你是本地人吗?”

“是的,我家在市郊,我是一个郊区的农民。”

我好奇地问:“听说郊区的人都比较富有,你怎么会来做护理工呢?”

王琴叹口气说:“是的,我们村是有许多大老板,暴发户,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与他们不同。”

“怎么不同了?”我疑惑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上有七十多岁的公公和婆婆,下有两个还不到十来岁的孩子,我丈夫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男人,整天和一帮小青年纠结在一起,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我们家的一切开支全靠社保局的低保和我在这里干临时工来维持,更可气的是,他不挣钱养家不说,还经常回家问我要钱,稍稍不如意,他便对我拳打脚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眼前这个貌美的年轻少妇,哪里像是一个两个孩子的母亲啊,她这么善良,怎么会遇到那么坏的男人呢?”

“你丈夫怎么会是这种人?”我愤慨地说:“那你怎么不和他离婚呢?”

“马老板,离婚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我和他离婚了,他的父母没人照顾,我的孩子会遭到别人歧视。”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你的心眼太好了,你丈夫现在哪里呢?”

“听说他前两天被警察关进了拘留所。”

“他因为什么原因去拘留所呢?”

王琴摇摇头说:“不太清楚,他这种人最好死在外面,进拘留所算是太便宜他了。”

我心里清楚,王琴一定知道丈夫被关进拘留所的原因,她只不过是不愿意告诉我而已,然而,我看见她眼里挂满了泪水。

“王姐,你也别太难过,好人定有好报,我相信,你以后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我没有过多的奢求,只希望他的父母将来安安心心地离开人世,我的孩子顺顺利利的长大。”

从王琴不幸的生活经历中,我似乎悟出了这样一条道理——

婚姻是一种责任,有时候,它错误地将两个毫不相爱的人牢牢地拴系在一起,为了生存和义务,必须有一方做出巨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