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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怎样,蛇都是她杀的!

清透的杏眸直视刀疤男,叶子月微抬下颌,不卑不亢的道,“你那蟒蛇袭击我的朋友,为了自保,我不得已杀了它们。”

言外之意,杀蟒蛇不是故意的。

可是,对方是那种会讲道理的人吗?!

菜刀上的血迹未干,上面是哪个动物的血?亦或者是哪个人的血?

越想,叶子月越是警惕,她悄咪咪的捏紧了手里的匕首和毒药。

范统听到她的话,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朋友!原来他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俘虏!!

好感动!

胸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话音落下,刀疤男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张嘴便道,“这么说,我的宠物是你杀的?”

锐利的视线,凌厉得跟他手里的刀子般,刮在叶子月的脸上。

昏暗的光线中,菜刀几不可见的被转动了下,刀锋划出阵阵寒芒。

叶子月梗了下,“是,我们愿意给你补偿。”

刀疤男冷笑,“补偿?去他娘的补偿!杀人偿命懂不懂?杀了我的宠物,你们认为自己逃得过吗?”

随着一步步靠近,万鄂终于看清楚了叶子月的面。

细碎光影下,艳而不俗的脸庞像极了月下仙女,美得目眩神迷!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万鄂眯了眯眼,眼中迸发出贪婪的欲望。察觉到那令人恶心的视线,叶子月又想吐了。

“我都说了愿意补偿你,你还想怎样?杀了我们?这是犯法的!”

饭桶随手捡起旁边的树枝,叉在手里,躬起身体,警惕,“就凭你还想杀我?你算个什么傻逼玩意?”

看来,这人不仅想要杀了她,还想QJ她!

那么,他的刀上沾的是人血,身上那股臭气熏天的味道,是吃多了人肉造成的??

叶子月大骇,猛地后退几步。

手中的细小粉末漂浮在空中。

她睁大漂亮的杏眼,眼里满是惊恐,“你、你是杀人狂魔??吃人肉的那种?”

闻言,范统大惊失色,有些腿软,下意识的看向刀疤男。

果不其然,万龙得意的笑了,“小妞猜得不错啊,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吃不了的人肉!

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如跟了我,待我把你旁边那个杀了,我们一起吃肉喝汤。”

吃人肉,喝人肉汤……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把叶子月恶心吐了。

范统惊得连连后退。

娘耶,这玩意果然不是善茬,妈的还吃人肉!

害怕的同时,范统心里涌出豪情万丈,想要为民除害,杀了他!!

同时,对方觊觎他白姐,让他很愤怒,挑唇道,“长得跟个癞蛤蟆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配得上我白姐吗?傻逼玩意,要打就打,别在这恶心人了!”

印象里,范统这人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但是胆子比老鼠好小,这么有种的话,真难想象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叶子月有些意外,她绝对自己玩对范统刮目相看了。

毫无疑问,这句话彻底惹恼了万鄂,他盯着叶子月问道,“你也这样认为?”

叶子月点点头,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嫌弃,“不知道你那儿来的脸认为我会看跟你,那样我还不如去死呢。”

很好,宁可死不愿意跟他。

万鄂笑了,笑容里带着油腻的邪气,淫邪的目光落在叶子月的胸口上,慢悠悠道,“活着,你给我舔,死了,一样给我操!”

尼玛!!

尸体都要奸!

人渣!垃圾!社会败类!

清透的杏眸凝结成冰,叶子月冷冷勾唇,翻动手腕。

可惜了,他今天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她努力与人为善,可总有不长眼的要冲出来挑衅她。

解决一个杀人狂魔,也算为民除害了吧?!

这不能怪她,对方要杀她,她也是正当防卫而已!

第一次解决掉一个人,叶子月心有点慌,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才把匕首扔给了范统。

范统举起手接过,先是愣了下,“给我你用什么?”随即释然,“对,我先挡着,你快跑!”

跑个锤子!

叶子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倏地,目光一凛,差点失声,“躲开!”

虽然身影庞大,但范统动作还算灵活,侧身躲开,捏着匕首刺了过去。

显然,刀疤男要比范统的实战经验多得多,非常轻松的躲了过去。

他的表情很放松很自然,还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犹如猫捉老鼠般的和范统周旋。

对方游刃有余,范统却勉力抵抗,还是在刀疤男放水的情况下。

如若刀疤男下了狠手,范统必死无疑!

正想着,菜刀横劈过来,范统忙举手匕首去挡,不料那人虚晃一招,压低了手绕到底下。

目标,是范统的蛋蛋!!

范统眼里迸射出火光,险险避开,大腿却被割掉一块肉。

叶子月看得焦急不已,此刻她意识到,这不是过家家,也不是拍电影,而是实打实的殊死搏斗!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默默计算着时间,叶子月踩着步伐溜到万鄂的身后。

因着她是个女人,一个漂漂亮亮的女人,所以万鄂余光瞥见叶子月来了,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杀的男人都不计其数,还会把区区女人放在眼里?

被欲望和戾气填满的眼睛里闪过不屑。

然而,下一秒,不知是什么粉末进到眼睛里,邪门玩意把他的神经都僵硬了,行动变得迟缓。

趁你病,要你命!

范统握着匕首狠狠刺进对方的心口。

与此同时,叶子月捻着银针,准确迅速的扎进万鄂的百会穴中。

血管被刺破,拔出匕首,大量的血从万鄂的身体里涌了出来,晕染在地上,像大朵大朵,盛开在地狱的曼陀罗花。

亲手了结了这个人,叶子月没有想象中的心理负担,反而变得很轻松。

他一死,那些被他杀害的冤魂也该安息了!

朝着虚空的方向虔诚拜了拜,叶子月斜睨着倒在地上汩汩流血的万鄂,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白姐,我疼,嘶,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