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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有些激动,“叶家虽然不算富有,但是小钱还是有的,重要的是名声好,有名的书香门第,娶了她对你以后的商途也有帮助!

重要的是,这时候她肯帮你,绝对是真爱,比那个叶子月不知道好上多少!”

“你觉得我需要靠女人才能起来?”厉北言不发反问道。

怕伤及对方自尊心,祁宴哑然道,“不是,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不然也不会追随你到现在,只是这是一条捷径,走下去会容易得多。”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淡如水色的薄唇,厉北言勾唇笑得邪肆,“可我,偏偏不喜欢走捷径!”

祁宴“……”

……

翌日。

太阳刚刚升起,苗疆树木高大,天空中的太阳好似挂在树梢上,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范统揉着眼去解决人的三急问题,就看到叶子月盘腿坐在小凳子上看日出。

打着哈欠,范统不解的问,“日出有什么好看的?”

叶子月高深莫测的说,“俗气的人是不会懂得。”

今天是十五,这里的人全都闭门不出,拒见外人,不然她也不会坐在这里无聊得看日出

被说成俗人范统也不恼,反正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这时,他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叶子月听了,脸都黑了。

范统不好意思说的挠头,“我是个俗人,吃五谷杂粮容易饿,嘿嘿,白姐,你那不是还有块饼干吗?给我行不?”

说起这个叶子月就来气!

昨天下午饼干就被他吃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丢丢,晚上她吃了两袋,睡觉的时候都死守严防的,结果还是被他给偷了两包,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包了!

尼玛!她宝宝还没吃了!

想也不想的,叶子月一个爆栗敲过去,“滚滚滚,去打猎,什么时候打回来我再给你吃。”

范统不满的嘀咕道,“打来野味我还吃压缩饼干干嘛?”

闻言,叶子月似笑非笑,“对对,你说得很对,所以你赶紧去打猎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要吃的。”

范统目光一凛,忙立正站好,“我错了白姐!我这就去打猎!”

这地方,要啥没啥,再加上对这地方也不熟悉,毒虫猛兽又多,叶子月怕这苦力死翘翘了,于是两人决定一起行动。

地上的动物跑得快,又没有肉类来做诱饵,便先从天上飞的入手。

在小溪附近,叶子月寻到少许稻谷,做饭肯定是不够吃的,不过做诱饵还成。两人很快就将谷子处理出来一小捧。

完了之后,叶子月指挥着人做好鸟笼,又寻了根枝丫撑在鸟笼底下,最后将稻谷放在外面。

“搞定!”叶子月拍拍手,望着自己的杰作,满足感油然而生,她踢了踢范统的屁股,吩咐道,“去旁边待着,别惊动了我们的粮食。”

范统笑眯眯的蹲在一颗大树后面。叶子月牵着细小的银色丝线,四处瞅了瞅。

发现范统那个位置非常不错后,毫不客气的挤了过去。

看着半边身子露出来的范统,叶子月嫌弃道,“你当鸟雀都是瞎的吗?过来点,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范统沉默了会,依言凑了过去,结果瞬间被叶子月给踹了出来,“靠那么近干什么?咋滴,想把老娘挤出去?胆儿肥了啊你!”

范统吐出嘴里的泥,委屈得想掉眼泪。

这么凶,这么龟毛的女人,会有人娶吗?

虽然他很想问,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硬生生的把疑惑咽了回去。

一个小时过去……

叶子月把背包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托着腮,盯着诱饵的方向,眼神飘忽,明显的在神游太虚。

而范统也好不到哪儿去。

早在半个小时前他又忍不住坐到了地上,此刻头抵在大树上,一个不留神撞了上去,瞬间疼得呲牙咧嘴。

这响声惊起了思念自己男人的叶子月,她怒了,一巴掌呼了过去,“闭嘴,安静!”

“有!”

“……神经病!”

被骂之后,范统才清醒过来,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没有鸟儿来?白姐,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其实这种方法捕捉不到鸟雀?”

越说,他便越觉得是这样。

虽然电视剧里是这样演的,可这种看不见陷阱的傻鸟真的存在吗?

叶子月被问得有些心虚。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不过觉得这种方法比较省力,就试一试。

可结果一个小时过去,连根鸟毛都没见到。

不过要她承认自己决策失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于是,她谴责的看向对方,“你这傻大个胡说什么呢!早就有鸟飞过来了,我叫你时你睡得正香,结果你人没叫醒,鸟被惊走了!”

范统半信半疑,“真的吗?那还是我的错了,下次有鸟过来你不用叫我了,直接拉线就好。”

“嗯……”

太阳高高挂在头顶。

范统睡饱了,精神头十足的瞅来瞅去,而叶子月则有些累了,抱着大树睡得正香。

肚子饿得咕咕叫,怕把人吵醒,范统咬牙忍了。

怀孕的人本就嗜睡,叶子月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一醒来,僵硬的身体都没活动,就看向做好的陷阱。陷阱完好如处,盯了许久的稻谷都没变一下的。

不由得有些丧气和内疚。

叶子月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包饼干,塞到范统怀里,“白忙活一天,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忙抢了过去,下一瞬,范统迟疑道,“给我吃了,那你吃什么?”

叶子月指着不远处的稻谷道,“只好把它们剥壳吃点。”

闻言,范统一惊,“你要吃生东西?!”

他有些不忍心,想到自己好歹是个大男人,总该照顾点女人,于是把饼干递了回去,吞吞口水,正要让她拿回去,叶子月伸手手指压在唇瓣上,发出气音,“嘘——”

对方手指又细又白,不知是怎么长的,完美得无可挑剔,被压住的菱唇透着水润的光泽,像颗成熟的水蜜桃。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范统急急忙忙的移开视线,紧接着,叶子月猛地扯住银色丝线。

竹篓落地,里面的鸟雀扑棱着翅膀,嘴里发出尖锐而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