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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和保险柜里的指纹都很模糊,根本查不出是谁,不过我在老板椅上发现一根头发,经过检测发现是叶小姐的。

厉总,需要临时修改计划吗?或者趁着计划还没流露出去,我们从源头掐灭?”祁宴说。

办公室门口有监控,谁当天进出过都有记录,那些人没有资格进入办公桌后面,倒是地板上,留下叶子月的脚印和头发,这下,想为她开脱都难。

不可否认,他对叶子月有好感,可是远远不及厉北言,一旦危害到厉北言的利益,他不介意用非常手段。

望着窗外的夜空,厉北言许久没有说话。

“不用插手,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这件事就当作从没发生。”

祁宴大惊,“可是泄露出去别说你地位不保,就连恒瑞百年来打下的基业怕也……”

电话被掐断。

心烦意乱的掏出打火机,找了半天却找不到烟,这才想起为了表明自己戒烟的决心,把所有的烟都当着她的面扔了。

为了讨女人欢心的举动有些可笑。

想着,厉北言低低笑了起来,神色阴鸷。

按出一个电话,他淡淡道,“买两盒我常用的烟送到浅水湾公寓。”

顿了顿,他补充道,“二十条!”

彼端的保镖虎躯一震,大着胆子劝说道,“老大,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你悠着点啊。”

连下属都开始教训自己了!说的话还和那无情无义的女人一模一样!

厉北言差点气得摔手机,声音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冰川,“再废话就给老子滚!”

得,脏话都飙出来了,老样子心情不是很差,而是差到了极点。

保镖不敢再劝,领命去买。

买完送过来后,忍不住给叶子月打电话。

接到这通电话的叶子月纳闷不已,同时又有些生气。

他明明答应过她不抽烟的!

穿好衣服,她气呼呼的进了书房。

惹她生气的始作俑者就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叶子月忙冲了过去,抢了他手里的烟,大力的摁在了烟灰缸里。

窗户没开,鼻腔里呼吸着的全是刺鼻的二手烟,叶子月气急质问道,“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视她失望的眼,厉北言胸口窒息般的闷痛。

缓缓抬起眼,一瞬不瞬看着她道,薄唇轻启,默然道,“失望的人,何止是你。”

即使她隐瞒了很多事情,即使她对他说了很多次谎话,他依旧那么的相信她,对她毫无防备,甚至让她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重要的内部计划案。

他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得到的,又是什么?!

或许,她从未爱过他,甚至,对他连喜欢都谈不上。

那么担心他碰上厉承南,怕不仅仅是不想让他吃醋吧。

叶子月错愕抬眸,似乎是不解他的失望。

倏地,厉北言轻笑,他说,“没有遵守对你的诺言,我也很失望。”

原来是这样,叶子月莫名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上,勾住他的脖颈,埋在他胸膛里,闷闷的说,“没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搂在她身上,异常收紧的手。

男人深邃无垠的眼,异常黑沉,像是黑暗中永远无法透进光的深渊。

厉北言叹息。

小骗子,我再信你一次,这一次,你再辜负我,我便用一无所有惩罚自己。

翌日,天光大亮。

叶子月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旁边,身边早已没有温度。

自从两人正式同居后,他还没一声不吭的就去公司。

呆了一会儿,叶子月闷闷起床,心情不太美妙。

确立关系后她基本上去公司都是玩的,就算想做点正事,厉北言都不让。

【我去医院看爷爷了,争取早点回公司。】

没过就多久,收到对方的短信,【好】。

厉北言拨通一个电话,“跟紧少奶奶。”

换了件衣服,叶子月拧着包包出门。

vip病房走廊一如既往的安静,走动的护士都很少。

叶子月敲了两下两下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推门而入。

躺在床上乐滋滋的看电视的厉啸一叫是她,立马拉长了脸,很不客气的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叶子月无辜眨眨眼,很不要脸的把门关上,“是你让我进来的呀。”

厉啸脸色一僵,嘴唇颤抖着,显然被她气得不轻。

“别气啊,我是来找你好好谈谈的。”叶子月把带来的花放在床头,寻了个椅子坐下,好脾气的说。

“我不想和你谈!北言呢,让他把你带走!”

“他让我来的,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其实我这人还是不错的。”

厉啸黑了脸,把她带来的花挥到地上,厉声呵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小姑娘。”

精心挑选的花摔了个稀巴烂,叶子月眉毛都没动一下,而是俯下身,任劳任怨的把花收拾好,地板也清理得干干紧紧。

她弯唇笑,“您都说我是小姑娘了,还对我这么凶不是很过分吗?”

“伶牙俐齿!”

厉啸冷硬的脸有些松动。

他一次两次的朝她扔东西,践踏她的尊严、心意。若说上次是因为自家孙子在场,她不好发作,忍了下来,这次没人,却还是默默收拾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对待用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女人,厉啸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他偏过头,冷声道,“我不想见到你,识趣点就快滚。”

看着眼神凌厉,满身匪气,恨她恨得不得了,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厉啸,叶子月眼里笑意加深。

“爷爷,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手术是我做好的。”

厉啸脸色微变,“就凭你?多少国际名医都不敢,你才多大又有多少本事去做?”

他满脸不信。

小孙子提过这事,不过他没信,只当是孙子想让他接受这女人。

“您总共缝了三百七十八针,右耳上方有两针针脚不齐。”

那是她亲自缝的针,因此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中途瞥到他和厉北言有一丢丢相似的脸,想到他是厉北言的长辈,一下子紧张了,手抖了一下,缝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