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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北言说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她放在被子里的手被抬起。

他专心致志的给她戴上他手上的名表。

见她不解的看过来,厉北言冷嗤,“真没见过你这样不爱打扮的女人,浑身上下一件珠宝首饰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小气!”

叶子月呆呆的看着手表时,厉北言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张黑卡,不由分说的塞到她手里。

“拿着,随便刷。密码是你生日。”

黑卡上的小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简直闪瞎叶子月的眼。

“我不要!”

叶子月忙把卡退回去,拒绝再看一眼。

无限透支的黑卡啊,她怕再看一眼就要被厉北言的金钱给腐蚀掉了。

被甩黑卡的厉北言微愣,随即冷哼了一声,“不识好歹的蠢女人!”

……

两人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叶子月侧身躺着,厉北言从背后抱住她,身下那坚挺的东西锲而不舍的顶着她,让她难以入眠。

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放开自己时,对方受不了的发出一声闷哼。

颈边凑过来一颗脑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蜗里。

男人低低喘息着,“帮我!”

叶子月脸颊烧得通红,跟煮熟了的虾米似的,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帮?”

下一秒,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清晨的光亮透过窗帘溜进卧室。

叶子月茫然的揉了揉眼睛,陌生的气味在卧室挥散不开,意识到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她简直不敢直视自己的双手!

一侧目,就看见男人撑着上半身,衣领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狭长的凤眼微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吓得叶子月掀开被单落荒而逃,“我、我去洗漱了!”

她一路冲到浴室,使劲搓着双手,那份粘腻感始终挥之不去,倒不是嫌弃,就是觉得怪怪的……

门口,倏然多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厉北言冷冷盯着她的动作,讥诮的勾了勾唇角,“我就那么让你恶心?洗得脱皮了都不停下?”

闻言,叶子月呼吸一滞,看向镜子里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俊脸,心里有些慌乱,还有些闷闷的!

“我不是,我没有。”

“是么?没有你还洗什么?”淡如水色的薄唇中,吐出薄凉的话。

叶子月手一抖,忙关了水龙头。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于是她跑向厨房。

“我给你做早餐!”

厉北言望着她的背影,眸光闪了闪,傲娇道,“不吃你做的垃圾面条。”

不吃她做得早餐,还需要特意把面条强调一遍吗?

叶子月懒得理口是心非的某人,从冰箱里取了食材,不多时,两碗香喷喷的香菇肉丝面端上桌。

“面来了,快吃吧!”

她褪下围裙,催促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坐在餐桌另一边的厉北言。

“说了不吃!”他不耐烦的道,眸光,却是不自觉的往面条上瞟。

这傲娇男人!

叶子月忍住笑,哄道,“哎,我一个人吃不完那么多,你不吃的话,我得倒掉了,浪费可耻,厉总,厉大少爷,求求你帮帮忙吧!”

在叶子月的苦苦哀求下,厉北言终于施舍的拿起筷子。

他动作优雅宛如西方中世纪贵族,吃饭的速度却很快,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他将碗一推,“还有么?”

昨晚她只做了那么多,他要求再来一碗时叶子月只能耸肩,于是她今天早上特意多做了一些。

“有的有的!”叶子月狗腿的拿起他的碗,屁颠屁颠的跑向厨房。

然后,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连吃了三大碗!

她可是用盛汤的大碗给他装的!他的胃是牛做的吗?!

叶子月木着脸摊手,“没有了,都被你吃完了!”

她庆幸自己只做了那么多,否则非得把他撑起不可。

正想着,对面的男人,英挺的眉慢慢皱在了一起。

“你怎么了?是不是撑到了?”

厉北言神色变得诡谲莫测,薄唇抿得死紧,缓缓的,难以启齿的点了一下头。

见状,叶子月又好气又好笑,“都说了让你别吃那么多,你非不听话,这下好了!要是积食就麻烦了,要不我陪你去趟医院?”

厉北言起身,遮在叶子月的眼睛上,遮挡住她看自己肚子的视线。

“难看,不许看!不许笑!”

他霸道命令,语气难堪。

“好好好,我不看,那去医院?”

想也不想的,厉北言冷声拒绝,“不去!丢人!”

语气强行不容置喙,叶子月哭笑不得,“行吧,那你起来做些小幅度的运动。”

“嗯。”厉北言依言,在她的指导下摆动身体。

手机铃声打破难得的温馨。

是叶严!

叶子月皱眉接起电话。

温和不失威严的男音响起,“小月啊,你既然回国了也不愿意回家,你奶奶的寿宴总得参加吧?她前些天还跟我念叨你,担心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担心她?

担心她就是不顾她的意愿,把她扔到国外,不给生活费让她自生自灭?

不过幸好她再人生地不熟,比较开放的国外,否则也没那个勇气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

想到孩子,她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养母对她不好,养父却没伤害过她,奶奶也是个还算慈祥的老人,给叶子温的也不会少了她的。

挂断电话,男人磁性悦耳的嗓子随之而来,“你要回去?”

他的双手,环在她的腰间。

“嗯,我得参加我奶奶的寿宴。”

腰间的双手倏地收紧,厉北言声音沉闷,“去多久?什么时候走?”

“今天就去准备礼物订车票,明天一早就走,参加完寿宴就立马回来。”

“我陪你去?”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般的韵味。

叶子月怔了怔,“不用了,你身份太高,去了又得多生事端。”

一句话,就听出她家里的龌龊。

从高档公寓离开,叶子月立马回了出租屋。

鹿萌将两个孩子接到自己屋里照顾,一推开门,叶轻轻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