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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雪她妈在院中愣了半晌,踱来踱去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偷情的事情江南都知道了,丈夫没有理由不知道。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闫雪她妈低声自言自语道,估计江南他们也都睡了,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自己家,直接奔着村东头而去。

江南警告过了闫雪她妈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刚进屋,黑暗中,麦琪就说话了,“帅哥,很奇怪哦。”

“是啊,别人家的事,应该不用外人管,呵呵,不过最毒妇人心,不得不防。”江南笑着说。

麦琪翻了个白眼,把怀里的一个电子追踪器扔给江南,有些埋怨和不解地说,“帅哥,有时候我觉得罗少校说的挺对的,您确实不怎么靠谱,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些闲事。”

“嘿嘿,闲着也是闲着嘛,与人方便而已。”

“闪电和你那个什么幻影老婆一直都在这附近。”麦琪淡淡的说。

村东头,老李家,八辈子就是一个光棍汉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没钱说媳妇,也没正经干过活挣过钱,半夜睡觉不想媳妇是假的。刚好这两年赶上村里拆迁的事儿,补助了一大笔钱,用这些钱稍微给闫雪她妈买了些衣服之类的,一来二去,俩人就腻在了一起。

不过李光棍可不是吃素的主儿,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掂量,闫雪她们家地多,补助款也多,要是闫雪她爸两腿一蹬,自己把家产霸占过来,媳妇、家、女儿都有了,想到女儿,李光棍就情不自禁想到了闫雪,一开始还是个小丫头,结果出去打工两年回来,出息成大姑娘了。

“当当当……”

“谁呀?”

“我!”闫雪她妈低声道。

李光棍蹭的站了起来,心里还盘算,这娘们儿还真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自己了,趿拉上鞋给她开门。

刚开门,李光棍就一把将闫雪她妈搂了进去,四顾无人又反锁上门,大手上下摸索起来,“想我啦?”

“想?想你死,我跟你说,咱俩差不多快到头了。”闫雪她妈长吁短叹的说。

李光棍愣了一下,“啥意思?”

“我们家老头子知道咱俩的事了,而且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俩城里人也回来了,那个小子今晚还威胁我呢。”闫雪她妈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察言观色的看着李光棍,“呜呜……他看上我了,那意思就是,我要是不跟他睡觉,就把咱俩的事抖搂出去,到时候,咱俩的好日子可不是到头了么。”

闫雪她妈边说边添油加醋,女人要是狠起来,比男人都阴险。

李光棍气的也嘎嘎的攥拳头,早就气不顺那个城里人了,要不是闫雪她妈说过几天就走,恨不能揍江南一顿,没别的,听说江南和闫雪勾搭在一起,那可是自己未来的女儿,也是自己看上的人。

“咋办,你到说话啊,我一个女人家的现在哪有主心骨,你要是不拿主意,我都不知道咋办了。”闫雪她妈委屈的说。

李光棍瞪着眼睛想了想,轻哼了一声,“妈的,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来点利索的。”

“咱可别犯法,我还等着跟你过日子呢。”闫雪她妈此时已经被色欲和恼羞迷失了心智,一直都在鼓动着这个李光棍。

李光棍拉着闫雪她妈让她进屋,自己在立柜底下倒腾了半天,拿出一包草药来,阴笑着说,“你现在就回去,就当啥也没发生,明早上你做饭的时候,把这个放水里泡一泡,然后用这个水给他们做饭。”

“你让我下毒?”

“嘿嘿,哪儿有那么傻。”李光棍洋洋得意的说,“上次给那个老不死的用的是慢药,这次是烈性的,你放心,就算是警察查下来,谁会怀疑是你干的,你们俩夫妻和睦,到时候村民做个证,都能证明的。”

“你的意思……”闫雪她妈似乎也明白过来了。

李光棍笑着点点头,“不是你干的,但那两个城里人逃脱不了干系,肯定会怀疑到他们头上,这种事情都是有口说不清楚的,我堂哥是县城派出所的你知道吧。”

闫雪她妈眼前一亮,一箭双雕啊,除掉了家里那个老不死的废物,又让江南和麦琪背上黑锅,反正这俩城里人确实跟自家不熟,有这个狼子野心也合情合理。

第二天清晨,大山坳里的小村庄袅袅的炊烟升起,一派祥和的景象。

如上次一样,还是闫雪把麦琪和江南叫起来吃饭的。

江南瞥了眼闫雪她妈,暗笑了一声,似乎这个女人收敛了很多,昨晚的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似的。

“大栓喝药了该。”闫雪她妈将一碗汤药端到饭桌上,十分自然的去外屋端饭。

一切发生的都太正常不过了,闫雪她爸身子骨不好,天天都吃中草药,可是吃了二三年了,身体还不见好,相反有些每况愈下了。

另一方面是闫雪她妈演技太足,毒药都没有女人的狠心上来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布好局,让闫雪她爸喝药中毒,然后嫁祸给江南,也报了昨晚江南不解风情的仇恨。端着饭时,闫雪她妈心里还暗想,如果昨晚你从了我,没有这个牢狱之灾,奈何是你江南太不懂事。

江南坐在桌子另一端,瞥了眼热气腾腾的厨房,微笑着坐在桌前吃东西。

过了半晌,闫雪她妈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解下围裙,眯着眼睛看了眼丈夫眼前的空碗,心里大喜过望,随手把药碗放在一边,开始吃饭。

一顿饭吃的不愠不火,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话,一直到吃完饭,闫雪她妈没有洗碗的意思,心里有些焦急的看着丈夫。

江南的饭后一根烟抽完,缓缓的掐掉了烟头,“婶子,该收拾桌子了吧?”

“啊……”闫雪她妈愣愣的看着江南,按照李光棍的说法,这个药效很快的,自己丈夫怎么还没倒下。

江南从凳子上站起来,倚在了一个小柜子上,手里掂量着一包草药,笑看着闫雪她妈,“婶子,我昨晚和你说过了吧,其实你那些事我们也不想揭穿,不过您要是这样呢,呵呵……”

“你……”闫雪她妈嘴唇都哆嗦了,貌似江南手里拿着的草药才是李光棍给自己的那些,但今天早上,自己熬的草药是什么?

江南瞥了眼面如土灰的闫雪她爸,实际上,昨晚自己和他老婆说的话,闫雪她爸一直都偷听着呢,等老婆去找李光棍后,才进了江南的房间,把自己的苦衷诉说了一遍。

闫雪她爸年轻时下身受过伤,一直没好过,自己老婆这两年胃口也大,自己知道满足不了她,对她偷人的事,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自己甘愿戴绿帽子,就是为了维护家庭的和谐,万没想到,自己老婆还真就串通外人想害了自己。

闫雪她爸这些话也是听江南说的,细细想来,李光棍确实是那个人,就算是闫雪她妈起初不是那种人,也会被李光棍的花言巧语骗了的,而且,江南在这个村子也没事情,没必要骗自己,也就信了江南的话。

今天早上,江南趁老婆做饭的时候,把草药掉了包,自己不相信这真的是毒药,但现在看闫雪她妈的脸色,不信也得信了。

“婶子,您说,咱们是不是找人化验一下呢,要是毒药,呵呵,投毒的罪可是不小了。”江南淡笑着说。

闫雪她妈足足愣了几分钟,脸上由青变白,猛地一掀桌子,哇的哭了出来,眼泪来的比宋若涵那丫头都快,“哇……你这是算计我啊……”

哭骂着,闫雪她妈知道事情败露,又看看一言不发闷头抽烟的丈夫,哭声更大了,“我他妈天天给你们做饭,吃了一辈子苦,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联合外人陷害我……”

闫雪也咬着嘴唇呜呜直哭,父母这样,自己也没办法,其实母亲和李光棍的事,自己也知道这些,但万没想到,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江南也懒得搭理她,坐在小柜子上杂耍着手里的草药。

闫雪她妈虽然是个农妇,不过心眼确实够用,一边哭一边想退路,既然老头子弄不死,要是能把江南抓起来也算解了自己心头只恨,以后再算计老头子就简单了。

“你们这些白眼狼,我我……我现在就报警,打电话,对,我去打电话,看看警察来了相信谁。”闫雪她妈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看这个形式,闫雪和丈夫都站在江南那边,想起来就更气愤了,掏出手机就往外跑。

闫雪她妈一边跑心里一边悔恨自己大意,不过更多的是愤怒,刚好李光棍的亲戚是城里派出所的,其实效果还是一样的,那包毒药打死了就说不知道,江南是外人,依然能嫁祸到他头上。

小村庄的手机信号不好,闫雪她妈一路上了山才把电话打到城里派出所,也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李光棍家,俩人合计了一通,既然被识破了,那就只好先除掉江南,一个农村,在县城派出所有亲戚可是很好办事的,而且江南虽然拿着证据,但也证明不了是闫雪她妈的东西,恰恰相反,能把江南害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山坡上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民警沿着山路直奔村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