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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从西服裤子里掏出烟,点上,刚抽了一口突然想到前几天姗姗说的话,‘男人办完事后就抽烟,要么是心虚了,要么就是后悔了。’

江南摇摇头,自己究竟是哪种也不确定,“你想结婚么?”江南问冷瑶。

冷瑶抚摸着江南结实的肌肉,半晌才缓缓地说,江南,系里打算派我去澳洲深造……”冷瑶如同小女生一般,抬着头看着江南。

“什么时候的事……你的意思呢?”江南还是忍不住点上了烟,心道至少不是现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

床头柜上,江南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六子的电话号码。

江南接了六子的电话,果然,六子利用他社会上的朋友找出了那两个白冰贩子。

“小心点……”冷瑶看着急匆匆穿衣服的江南说。

江南点点头,“不好意思了,真是急事,你出国的事我回来再说。”说着话,从床头拿起手机和冷瑶的车钥匙出了门。

一路的狂飙,江南把车拐进一个没有门禁的老校区里,蹬蹬蹬的上了楼,万没想到六子他们几个已经把那俩毒贩子抓起来了,房间里乱糟糟的,看来也是经过一番的苦斗。

“哥儿几个辛苦了。”江南冲着几个兄弟点点头,蹲下身来打量起两个毒贩子,“知道我为什么抓你们吧?”

“你别太嚣张了,把我们放了,现在还能大事化小,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一个被打成熊猫眼的光头狠狠地说。

“啪!”江南抬手便是一个耳光,一手卡住他的喉咙,“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可是光头被卡着喉咙,喉结都动不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可见江南用了多大劲儿,眼看就要窒息的时候,江南才松开手,现在也不急了,往地下一坐,掏出烟点上,明晃晃的烟头在光头前晃来晃去,故作不小心的掉进男人的腿裆……

“你呢?你们老大是谁?”江南扭过头对另一个被绑着的瘦子说。

瘦子比光头老实多了,但能看的出来比光头还要硬骨头。

江南自讨了个没趣,不怒反笑,从地上站起来跟六子低声说,“怎么找到的?”

六子直言相告,这些毒贩子一般都跟各个场子的小混混有联系,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酒吧一条街上不了档次不能进组织的小混混太多了,这些人大部分都缺钱,只要给他们好处,找个人不难办到。

江南点点头,“能找到他们家里人么?”

“能……”六子想了想还是说了,其实自己还是很抵触对家人下手的,但也明白,光靠普通手段很难从两人嘴里套出话来。

“带上大瓜和田鸡把二位大哥的家人都接来,怎么着死前也得团聚一下,您说是么?光头哥?”江南阴笑着看着光头。

江南坐在木质茶几一角抽烟,也不审问了,让华仔到处翻翻,把他们私藏的白冰都找出来,当然,这些小贩不可能把那东西藏在家里,但肯定还是会有点。

不出一个多小时,就听见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江南打量着被六子带来的几个人,两个女人应该是这俩货的媳妇,还有一个老太太应该是谁的母亲。

“给她们松绑。”江南淡淡的说,转过头目光犀利的看着光头,“现在可以说了吧?”江南可以确定,这个光头比瘦子好开口,刚才他的唇角有了一丝触动。

“江老板,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个痛快的,怎么折磨我都行但……”光头的话还没说完,瘦子终于开口了,“说出去也是死,我们老大不会放过我们的,都是干这行的,早就想到会有这天了。”

“好!”江南拍着手掌,“是个爷们儿,不过你们死了这又是寡妇又是遗孀的可就惨了哦……”江南给大瓜使了个眼色,大瓜撇撇嘴,打男人还行,女人还真下不去手。

江南也看出来了,从兜里掏出手,走到一个女人身前转了两圈,“吱吱……还是卖白冰的有钱啊,这养的白白嫩嫩的……不好好消化一下,岂不是瞎了?”

话未说完,江南忽然一把抓着女人的胳膊拽到茶几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按在了上面,女人拼命的挣脱,但那点力气根本就是无济于事,脑袋搭在茶几下,散乱的头发跟个女鬼似的摇晃,弓起身子不想让江南得逞。

“啪……”江南回首就是一个耳光,一只手卡着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拉女人的裤子。

光头和瘦子依然毫无反应,咬着牙看着一切。如果说这俩人还敢看的话,那华仔几个熊蛋包已经不敢直视了,只能靠着抽烟环节犯罪的情绪。

江南瞥了眼光头的反应,心里有数了,这个是瘦子的老婆,手一松从茶几上站起来,女人的脑袋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那个眼神似乎还想让江南拉一把的样子。

江南又走到另一个女人身边,一边转着圈,貌似在打量女人的身材,其实也在私底下观察光头的反应,最后忽然在老太太身前停住了。

“砰……”江南拿起一个啤酒瓶子摔在茶几上,手里多了一副利刃,“光头哥,这是咱家老太太吧?”

“放开我妈!有种你冲我来!”光头情绪终于不淡定了,他身边的瘦子也意识到事情不妙,怎奈胳膊被绑着,一看光头要招出老大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张开嘴冲着光头扬起的脖子咬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江南手里的半个啤酒瓶子用力地甩了出去。

“噗……”不偏不倚,酒瓶子正插在瘦子的喉咙,干哕了两下,断气了,红色粘稠的血液顺着啤酒瓶的嘴放了出来。

房间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六子都发抖了,太血腥了。

江南边走边说,“真以为我不敢杀人?”

说着蹲在光头前面,顺手拔起啤酒瓶子,晃了晃说,“光头,实话说吧,你今天确实是活不成了,不过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谁没有个爹妈老婆孩子,你死了,我保证不动她们,而且还会把她们送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说吧……”

“给我根烟……”光头耷拉下脑袋,没有了刚才面对江南嚣张的气焰。

江南示意了一下华仔,华仔赶紧上烟,“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江南轻笑一声,“你没得选择。”随后坐在了地上,“既然你们俩是白冰贩子,你们老大应该是个大白冰枭了吧?你知道为什么叫毒枭么?传言世上有三种奇怪的鸟,一种是孝鸟,乌鸦反哺、羊羔跪乳,小的时候老乌鸦养小乌鸦,长大后小乌鸦就有义务养着飞不动的老乌鸦,鸟兽如此,人也一样,所以我们是普通人。”

说到这,江南话锋一转,“还有一种就是恶鸟也叫枭鸟,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夜猫子,这种鸟一落生,就不能动,只能吃他妈的肉活着,老枭鸟不堪忍受被啄食的痛苦,嘴里只能咬着树枝任小枭吃,吃到最后,小枭也长大了,他妈就只剩下一张嘴叼着树枝了。所以常说的大毒枭,就是说他们狠毒惨无人道的意思。你们老大的手段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看得出来你是个孝顺的儿子,就算我放了你,你认为那个大毒枭连他妈都敢吃会放过你妈么?”

“呵呵……”光头苦笑着,脸上挂着一行眼泪,没脸抬头看老母亲一眼。

“你说出他是谁,借我的手杀了他,这样你妈才是安全的。”江南见光头动了心,语气缓和下来。

光头的一根烟抽到过滤嘴,轻轻地吐出来,如江南所说就是这个道理,老大的手段自己是见过的,“你可能真杀不了他,他是军刀的人,排行第九位,道上都叫他军威。早年在越南当兵,后来退役去了尼泊尔和缅甸贩毒,后来你加入了军刀组织。”

这个军刀生性心狠手辣,虽然不是军刀组织中最凶猛的一位,绝对是最残忍的一个,杀人越货无所不做,今年在酒吧一条街开了个场子叫“夜色酒吧”,就是爱莎打过两天工的那个场子,虽然很小很不起眼,但是那个场子绝对是全江陵白冰流通最顺畅的地方,根本犯不上做小姐的生意。再后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军威盯上了根基非常浅的江南。

“他用的是一把阿拉巴斯坦军刺……”

“啊……”旁边点烟的华仔往后本能的退了两步。

江南怀里揣着的冷钢嗖的拔了出来,在光头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丢了性命,伸出手轻轻地把光头的双眼合上,心慈手软放了他只会填更多的麻烦,而且军威可不会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

江南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刀刃,瞥了眼目瞪口呆的三个女人,掏出兜里的一张银行卡递给六子,“找个郊区把这俩人埋了,让她们走的远远的。”

六子低声的嗯了一声,和大瓜他们一起处理后事去了。

江南歪着身子靠在阳台上看着窗外,整个小区安静极了,现在这个时间,也只有酒吧一条街还是灯红酒绿,但异彩华光之下掩藏着的黑暗可比这里黑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