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瞪了江南一眼，往包间里斜了一眼，小声的说，“大老板又找你了？”
江南耸耸肩，“可能要把CB给我吧？”
“去……少没正形，哥哥我跟你说，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刚进来就跟谁欠他两沓子烧纸钱似的，看谁都不顺眼，还有……”姗姗声音压得更低了，“他叫了我们几个作陪，是就你们俩人么？”
江南点点头，心里早就没了和姗姗贫嘴的念头，“放心，他下面又不行，不会吃了你，再说不还有我在么？”
江南知道姗姗和自己担心的不是一回事，姗姗怕被韩四方上了，老板上小姐，小姐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笑脸相迎，装作很舒服的样子。
姗姗吐吐舌头，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即使被老板上了也认了，姗姗可不想在江南面前，让他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怎样，即使是大老板也不行。
说完，江南就想进去，姗姗拉了他一下，趴在江南耳根说，“哥哥，一会这些水果你可别吃啊？”
“啊？你不会……”江南一愣，这丫头不会是下了砒霜吧？
姗姗一努嘴，笑嘻嘻的说，“看他不爽，刚才我去了厕所，没洗手，在每个水果上面都摸了一把……哈哈……”
江南一阵无语，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表面上不敢反抗韩四方，背地里做这点小猫腻就心满意足了，“行行行，我知道了。”
俩人闭上嘴，一前一后的进了包厢。
韩四方已经开始逍遥上了，左边是丽丽，右边是晶晶，乐乐在点歌台点歌。
“小江你怎么才来，我这可是专门请的你啊？”韩四方还是一样的老练，笑着说。
江南坐在韩四方对面，拿起酒，倒了两杯，“我认罚三杯。”
韩四方和几个不知情的姑娘给江南鼓着掌叫好，喝完三杯，江南一直等着韩四方发话，但是他只字不提林莹莹的事，只是和几个小姐调着情。
CB这几个丫头，都知道韩四方好哪口，晶晶拿出拿手好戏，跳起了舞。
其实，这种舞在很多没背景的场子里都是禁止的，实在有人花钱想看，也得找几个人在酒吧外面放风，现在查得紧，不敢放肆。
大的夜店也不敢太嚣张，在CB也就只有晶晶和乐乐几个姑娘有这手活，舞跳得好、衣服脱得利落，而且这种服务只有对一些熟客大老板才会提供，通常跳完了一首曲子，看客都会打赏个千儿八百的。
至于跳完舞，是否要对小姐做点什么，就得看你腰包是否充实，后台是否结实了。
平台陪酒，高台陪睡，出台带走。用姗姗的话来说，晶晶和乐乐这一手绝活叫“脱台”。
“你们两个别闲着也，赶紧陪陪你们江副总。”韩四方搂着乐乐说，乐乐是这些女人中最炫的，韩四方的猪蹄子早已借着昏暗的灯光，在那一顿乱揉，丝毫不怜香惜玉。
江南表面上跟姗姗和丽丽玩骰子，时不时的斜眼观察着韩四方，而韩四方外表看来只是很享受的样子，眼睛放在晶晶身上，一双手一上一下分工合作，弄得乐乐娇笑连连。
“韩总，我还是提一杯吧，我能从一个穷小子干到CB副总，全凭了韩总的提携。”江南端着杯子敬酒。
韩四方转过头笑看着江南，一只手从乐乐裙子上蹭了蹭露水，“唉……客气了，我也是看重了你的能力，你可比朝阳精明能干多了，不是么？”韩四方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南。
江南知道，韩四方这是在敲山震虎，想让自己抖搂出林莹莹的秘密，“姗姗，还不帮韩总洗手？”江南岔开话题。
姗姗站起来，刚想出去拿水盆，韩四方就叫住了她，“出去干什么，玩得正开心呢，一会还有更开心的呢，桌子上不是有酒么，我将就一下。”韩四方摆着谱。
姗姗顿了顿，暗骂韩四方浪费，脸上还得笑盈盈的点头，挑了一瓶便宜点的蓝瓶伏特加帮韩四方冲手。
洗了两把手，韩四方才端起酒杯，跟江南碰了一个，江南干了，他只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拍拍手，“好了，今天晚上咱们就玩得开心点，晶晶舞跳得不错，过来坐。”
说着，韩四方从茶几上拿起手包，翻出一沓子软妹币来。
晶晶一看要打赏，看来今天收成差不了，刚想穿衣服，看了一眼韩四方的眼神，拎在手里，走了过来，娇声细语的坐在韩四方正对面的茶几上，“谢谢韩总。”
“呵呵……”韩四方眯着眼睛窥视了江南一眼，转过头说，“想要多少？”
几个姑娘一听这话，都麻利的转过头，晶晶也惊讶“额……韩总给多少我要多少。”
“哈哈……不愧是CB的小姐，痛快，这么着吧，你能拿多少我就给多少，怎么样？”韩四方攥着一沓子钱说，看上去应该有三两千的样子。
“那我都能拿……”晶晶的话还没说完，韩四方便接着说，“拿也不能用手拿吧？”
“好坏啊，韩总！”
“滚！”韩四方脸色一变，沉声说道。
“韩总我哪里做出了吗？”晶晶问。
“上次你们被强，江南是不是就为了你们俩小蹄子出头杀了人？这笔账我一直都没跟你们算呢，真以为杀了几个人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过去了？要不是我替你周旋着，你们几个早就上刑场了。”韩四方一改刚才的笑脸说。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韩四方的这一手，江南明白什么意思，韩四方是想借晶晶这些女孩的耳朵，警告自己放老实点，乖乖的跟他合作。
要不然别的不说，光是杀了华强几个兄弟这件事，韩四方就能给自己好看。
而这个老狐狸看来今晚有意选了几个和自己关系好的姑娘，为的就是让自己下不来台，甚至跟他服软。
看来，是时候跟韩四方摊牌了……
在这个包间，或者这个酒吧，甚至是酒吧一条街，没人敢驳韩四方的面子，何况是几个小姐。
韩四方自认这里是自家低头，从包里掏出几片白色药丸来，看样子没按好心。
有些男人就是变态，为了不白花这些台费，变着花样的买药，不仅时间长而且又硬又大，恨不能把你弄死，更关键的是，这缺德玩意儿吃了之后，那东西怎么都不会射出来，能把人折腾到天亮。
韩四方就着红酒咽下两片壮阳药，把药片递给江南，“小江来点么？”
江南摆摆手，“不用。”
韩四方看着江南笑了笑，“也是，你年轻力胜。”说着来到乐乐旁边，弯腰一扯，乐乐的低胸装便脱落在腰间，“你们几个也赶紧脱吧。”
江南把手从姗姗的手里抽出来，掏出一根烟点上，看来韩四方今天是想玩个群欢的。，
江南吸着烟，眼神闪过一丝冰冷，他现在不只是看不惯这几个姑娘被欺负，更大的程度上是在思索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去解决。
丽丽不敢违背韩四方的意图，慢吞吞的解着扣子，姗姗干咳了两声，“韩总，江总，你们稍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姗姗开了个小差想溜，刚到门口就听见韩四方说话了。
“五分钟你要不回来，以后别想在CB混了。”
“哦！”姗姗低声的回答了一声，抬抬眼皮看了眼江南，转身出去了。
姗姗确实也不敢耽误的太久，韩四方得罪不起，不要说以后在CB混了，就算在其他地方一样不能混，而且这事儿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当姗姗再回到包间的时候，愣是让一个风花场所的女人都脸红了，这种事情只是听姐妹们说过，没想到今天就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再看包间里的情形，三个姑娘双手扶着茶几，面朝门口，但也不能说话，还笑盈盈的夸赞韩四方怎样怎样，就像等待领导视察一般。
“小江啊，我就先不客气了，姗姗你也快点，今天玩不高兴，可是不放你们走哦？”
“哦……”姗姗蚊子一样嘟囔着，自己平时高台都不怎么出，哪里做过这种事情。
“你不用脱，坐我身边。”一支烟抽完的江南，淡淡的发话了。
瞬间，包间里安静下来，连轻摇的音乐好像都听不见了，翘着屁股趴在茶几上的三个姑娘更是回头看着江南，也顾不上难看了，现在更多的是不解和担心。
姗姗看了一眼韩四方，咬咬牙，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哈哈……”韩四方终于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把脱落在膝盖的西裤一拉，轻扣上腰带，也没有系，衬衣和领带耷拉在外面。
“啪！”韩四方一巴掌拍在晶晶脸上，好像在鼓掌一样。
“哎呀……”晶晶一个激灵。
“小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场子，我的小姐，我没有这个权利么？”韩四方看着沙发上的江南说。
江南轻笑了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韩四方跟前，“我说你有，你就有。你以为我为你做事，是看上这点利益？或者是受制于你捏着我的把柄？告诉你，你还真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