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三分钟,王冰跟男人从里面出来了。王冰的衣服还没顾得穿上,只是套了一件睡衣。男人也是一边走一边拎裤子。这时,男人说:
“小王,我先走了。”
然后,男人打开门,落荒而逃。
欧阳南江看着王冰,王冰的样子也有些目瞪口呆。欧阳南江笑了,王冰一下子跪了下来,抱住了欧阳南江的腿,然后泪流满面。欧阳南江说:
“王冰,你这是干什么啊?”
王冰说:“欧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欧阳南江说:“在一起几次了。”
王冰说:“一次。”
这么一说,欧阳南江又笑了。说是一次,绝对不可能只有一次,这个女人还是不老实啊。欧阳南江本来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这个女人提出分手的问题,现在好了,一切麻烦都不是麻烦啦。欧阳南江说:
“世上的事,不会这么巧吧,一次,一次就让我捉住了。”
王冰说:“是他强迫我的。”
欧阳南江说:“行了,不要说这种话,世上怎么可能有强迫这件事呢?”
以前,欧阳南江跟王冰在一起时,男女在一起为了增加什么情劲,也试过玩什么强奸的游戏,结果,欧阳南江发现,一旦女人真的反抗,除非男人拿着刀子逼这个女人,否则,女人夹紧双腿,男人是把女人不能怎么样的。
由此,欧阳南江也总结出一条,如果女人真的不愿意,男人是没办法进入女人身体的。
王冰哭了,梨花带雨,样子也是楚楚动人,相当可怜啊。不过,欧阳南江刚才看到那一幕也太受刺激了,只是他有些好奇,想了解一下细节。欧阳南江说:
“王冰,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王冰说:“什么?”
欧阳南江说:“不就是为了一个编制吗?”
王冰说:“是,他说他可以帮我解决编制。”
欧阳南江说:“不是可以考吗?”
王冰说:“哪有那么容易考上的。”
这个情况欧阳南江也知道一点。由于这年头大学里辅导员都是搞的人事代理。这也是一项人事制度改革,事业单位编制毕竟有限,也只有那些有关系有背景的人才可以拿到。那么,每年也招考,但是名额却是相当有限,譬如说有一百个人考,可能编制只三个,一百个人都是大学里的佼佼者。
想考到前三名也不是容易的。
况且,这考试背后又有多少猫腻,是谁也说不清楚,如果说考试完全是公正的,也许大家可以努力复习备考。
但恰恰不是。欧阳南江还是失望了,说:
“为了一个编制,就可以让这个老男人上你的身子?”
王冰说:“他也说了,只上一次,就帮我解决编制。”
欧阳南江说:“结果呢?”
王冰说:“下个月就要有进人的计划。”
欧阳南江说:“行,可真行。”
说完,欧阳南江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王冰却一把抱住了欧阳南江,哭得越发厉害了:
“欧阳,我不让你走。”
欧阳南江说:“你想怎么样啊?”
王冰说:“你如果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欧阳南江说:“这又是何必呢?”
王冰说:“你走了看,我一定死给你看,然后写遗书,说是你逼死我的。”
这样说的时候,为了让演的更像一点,王冰还跑到卧室里拿了一个刀片出来,刀片是那种刮胡刀上的刀片。王冰也有一把剃须刀,也是她平时刮腋毛的。看到王冰这个样子,欧阳南江又笑了:
“这又是何必呢?”
王冰说:“我不许你离开。”
欧阳南江说:“好吧,我不离开。”
只是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十二点半了。到吃饭时间了,而且,经过刚才乘车,欧阳南江也是肚子饿的呱呱叫。然后,欧阳南江又说带王冰出去吃饭,王冰说:
“我吃过了。”
欧阳南江说:“可是我还没吃呢。”
王冰说:“你给你下一碗面吧。”
虽然刚才哭过,可是女人就像小孩一样,雨过天晴也快。虽然刚哭过,王冰手脚还是挺麻利的,三下五除二,做好了一碗鸡蛋面端了出来。欧阳南江让了一下:
“你也吃点。”
王冰说:“你吃吧,我吃过了。”
欧阳南江也不再客气,端起碗来吃面。一边还问一些闲情,说是闲情也不是闲情,主要是打听王冰跟这个王院长之间的事情,王院长名叫王祖成,欧阳南江说:
“这个王祖成你们之间是怎么搞上的?”
王冰说:“能不能不要谈这个话题啊?”
欧阳南江说:“哦,还不好意思了啊?”
王冰说:“欧阳南江,我对不起你。”
欧阳南江说:“没事,我能接受,谈下吧,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样一说,王冰也是老实,一五一十说了如何跟王祖成在一起的细节。从最开始的性骚扰开始,一开始当然是语言上的骚扰,开一些玩笑,讲一些黄段子。事物都有一个发展过程,从语言到行动也是如此。
终于有一天,在办公室里,让王祖成把王冰按倒在办公桌上,把事给办了。然后,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第无数次。听完,欧阳南江也长叹了一口气,说:
“这么说来,上次你去我那儿,你们实际上也上床了?”
王冰说:“是。”
欧阳南江说:“没想到哇没想到,你让我头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王冰说:“欧阳,对不起。”
说完,王冰又哭了。女人会演戏,或者说,女人天生喜欢表演。你看幼儿园那些小朋友,也是女生喜欢表演的多。这个会演戏应该是属于女人的天性。就算这会儿王冰在哭,欧阳南江也不当一回事。
装吧,你就继续装吧。
本来指望能打听欧阳南江,所以王冰才会哭,但现在这个情形,好像欧阳南江也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因为欧阳南江还在大口大口吃着面条呢,这种情形下,还能吃得下面条,证明人家心里在根本就没当成一回事了。王冰觉得再哭下去,意义也不大。就不哭了,王冰问:
“欧阳,你怎么突然来了?”
欧阳南江说:“如果不来,还不能发现这么大的一个惊天秘密,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王冰说:“我也是不得已。”
欧阳南江说:“这样吧,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也可以回答你,我为什么来了。”
王冰说:“什么事?”
欧阳南江说:“上次,我们一起吃饭回来时,遇到房东女儿你还记得吗?”
王冰说:“记得,就是那个你说十九岁,已经生了孩子,被学校开除的那个女人吗?”
欧阳南江说:“对。”
接着,欧阳南江又把自己如何跟何青青通过微信约炮上了床,如何又被何青青的父母给发现了。现在老何要欧阳南江跟王冰提出分手,跟他女儿好的事,一五一十能王冰说了。刚才王冰没有哭,但是听完这个故事,王冰又哭了:
“欧阳,你不该这样编故事来骗我。”
欧阳南江说:“我说的可全是真的啊,没有编故事来骗你。”
王冰说:“你就算要分手也行,也不用这样编故事。”
欧阳南江哑然失笑。
本来说的是真话,可是女人却当成了故事,是,欧阳南江是当记者的,指着写稿子吃饭。但他是新闻记者,讲究的是真实性,不是小说家,不要以胡编乱造的。
也许王冰心里早就认可了这一切,只是假装不愿接受吧。欧阳南江笑了:
“我说的可全部是真的啊。”
王冰说:“这么说来,你来找我,也是为了跟我分手的?”
欧阳南江说:“是。”
王冰说:“分手可以,不过,你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欧阳南江说:“你说。”
结果,王冰提出的条件又吓了欧阳南江一跳。王冰提出,虽然分手了,但是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希望最后一次再跟欧阳南江在一起。欧阳南江看着王冰的样子,说:
“你不是开玩笑吧?”
王冰说:“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欧阳南江说:“这又是何必?”
王冰说:“你得答应我,否则,我是不会同意跟你分手的。”
看来,目前这个情况,如果不答应是过不去了。欧阳南江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王冰提出的条件。而且,王冰倒也主动,很快就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一屁股坐了过来,坐在欧阳南江怀里,双手也勾住欧阳南江的脖子,说:
“来,吃一口。”
欧阳南江说:“我又不是你儿子。”
王冰说:“你以前可是很喜欢吃的哦。”
欧阳南江笑了笑。只好依从王冰,一口含住她的奶子,王冰开始哼哼叽叽地叫了起来。一开始声音很小,后来声音慢慢大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欧阳南江的性欲也慢慢被调动了起来,然后,他进入了王冰的身体。王冰在他身下大呼小叫。
整个过程还跟从前一样,大约持久了四十五分钟,最后一刻,终于完事了。王冰还依偎在他怀里,有些依依不舍,王冰说:
“欧阳,不要分手好吗?”
欧阳南江说:“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王冰说:“对不起,我真的舍不得你。”
欧阳南江说:“行了,我们也别装了。”
王冰毕竟是女生,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相当不容易的。本来以为用自己的身体,用最后一次恩爱,能唤醒欧阳南江对自己的好感,然后,继续跟自己在一起。
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没有达到这个目的,这让王冰心里有些难过。王冰说:
“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欧阳南江说:“有这个必要吗?”
王冰说:“当然有,我喜欢你,希望能跟你做好朋友。”
欧阳南江说:“虽然情人做不成了,但还是可以做好朋友吗。”
王冰也笑了。
如果你以为欧阳南江真是那么想的开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在回去的路上,欧阳南江十分难过。坐在汽车上,自己一个人潸然泪下。
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流泪,这个场景让周围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欧阳南江也有些不管不顾,这时,手机响了,是胡莎莎打过来的,问他:
“欧阳,在干什么?”
欧阳南江说:“在回来的路上。”
胡莎莎说:“哦,去哪儿了?”
欧阳南江说:“去了一趟省城。”
胡莎莎说:“我还说喊你一起跑新闻呢。”
欧阳南江说:“今天可能不得行了哦。”
这时,胡莎莎也听出了欧阳南江声音有些不对劲。要说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细如发,说:
“欧阳,你怎么啦?”
欧阳南江说:“我没事啊。”
胡莎莎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欧阳南江说:“没有。”(程超)
但欧阳南江说没有的时候,声音又有些梗咽。说到底,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了啊,谈了好几年的女友,突然就这样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而且还让自己捉奸在床,心中那种痛可想而知。现在经胡莎莎这么一说,情感也一下子如洪水般地泄了出来。胡莎莎说:
“我到车站来接你吧。”
欧阳南江说:“不必了。”
但是当欧阳南江到达车站时,从车子上一下来,就看到对面的胡莎莎在向他招手。这让欧阳南江心里又感动,又温暖。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如此深刻地爱着自己,这不是一件坏事啊。胡莎莎说:
“走吧,上车吧。”
欧阳南江上了车子。胡莎莎问:
“去哪儿?”
欧阳南江说:“我不想回去。”
胡莎莎说:“那去我家吧。”
欧阳南江说:“我请你吃饭吧。”
胡莎莎说:“好哇。”
欧阳南江说:“请你吃鱼怎么样?”
胡莎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