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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睁到眼,看到朱佳丽手也伸了过来,正在抚摸我的家伙,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又动心了。真不好意思,小袁毕竟快三十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啦,以前新结识一个女人,至少可以一晚上大战五次以上没有问题。

但现在明显不行了,一晚上就做了一次,我笑:

“又想要了?”

朱佳丽说:“昨天晚上的感觉太美好了,一大早,又想了。”

我说:“来吧。”

朱佳丽说:“还行吗?”

我说:“从来没有不行过。”

朱佳丽又笑了。这个女人笑时,嘴角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牙齿又特别白,真是一个绝色尤物哇。我再一次进入她和身体,她在我身下大呼小叫。我问她:

“想当教委主任吗?”

朱佳丽说:“可没想过。”

我说:“现在想一下。”

朱佳丽说:“你想把刘扬搞掉?”

我说:“听你昨天那么一说,这个刘扬的确不是个玩意儿,你说应该搞掉吗?”

朱佳丽说:“应该。”

我说:“那搞掉就是了。”

朱佳丽说:“这么说来,我倒放心了。”

我说:“放心什么?”

朱佳丽说:“就算跟他工作中有什么矛盾,我也不怕了。”

我笑了。

的确,如果结识了市委书记,的确不必怕这个教委主任了。

上班以后,我问秘书小吴:“今天工作有什么安排吗?”

小吴说:“今天得去参加一个仪式。”

我说:“什么仪式?”

小吴说:“教师新村的入住仪式。”

我明白了。以前我也提过这个建议。由于老师们的住宿条件相当简陋,那么,就在城区专门划了一块地,建教师新村,一共有三百套房子。虽然房子不多,但也足以解决一部分农村老师的住房难的问题。而且是以极低的价格卖给老师们的。

参加仪式时,我又看到朱佳丽。虽然昨天才通过面试,现在正在进行政审,工作交接之类,正式上班要等到一个月以后,但是由于朱佳丽本来就是教委办公室副主任,她来参加活动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们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在人多的场合还得装出一付陌生人的样子啊。

在现场,我还看到报社的陈小松和范丽丽。范丽丽倒是热情地跟我打招呼,陈小松也站在他身后,有些拘束,我说:

“小陈,工作还适应吗?”

陈小松说:“还行。”

我说:“好好干,这一段时间的报纸我也看了,不错。”“

陈小松说:“真的?”

也是一脸欣喜。我也明白,他们做事也最怕的是领导不喜欢,如果能得到领导的一名肯定,也会兴奋异常,工作起来更有干劲儿。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陈小松说:

“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袁书记。”

我说:“什么?”

陈小松说:“这个教师新村的房子,我也买了一套。”

我说:“哦,这个不讲指标的吗?”

陈小松说:“是讲指标,不过,现在我不是在报社里工作吗?教委的领导格外开恩。”

我说:“哦。”

我也有些不高兴了。弄了半天,这中间还是有问题啊,也成了教委某些人送人情的方式。那么,要落实一线教师当中去,实在也是难。我一向主张公开公正,这又谈何公开公正。要说,现在的陈小松编制还在教育届,分个房子也没什么,但我也清楚,如果陈小松还在一线当老师,肯定没有资格去分到这个房子。我对陈小松说:“小陈,小范,来。”

然后,找了一间办公室,坐了下来。他们本来不敢坐,但我还是让他们坐下来,这样才好谈话。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哇。范丽丽也看着我。我问:

“小范,你分到这个房子了吗?”

范丽丽说:“没有。”

我说:“哦,想要吗?”

范丽丽说:“想要,但我爸叫我不要占。”

我说:“哦,不错。”

同时,会对老范有一份好感,这个老范,虽然别的能力没有,但这份不占小便宜的心理,也是不容易的。这年头,人们只要有便宜,自家能占到的,是一定要占的。我说:

“不占好,不占好。”

这样一说,陈小松又汗如雨下。我问:

“小陈,这个房子你觉得自己该占吗?”

陈小松说:“按说,我是拿不到。”

我说:“哦。”

陈小松说:“他们各个学校里也是互相打分。每个学校里也只有那个几个人才能拿到这个指标,还有相当大一部分是教委的工作人员占了,他们自己都有几套房子的。”

我说:“哎,我错了。”

听到我在检讨我错了,陈小松范丽丽也是目瞪口呆。我是从内心深处在检讨这件事,好心办坏事。本来想在城里修一栋教师新村,为一些退休的老教师住,或者快要退的老教师住。在会上也这样讲过的。至于一线的教师,下一步还将在各个镇上建新的教师宿舍楼,或者就建在学校内部。

由于多数都是农村中学,都在镇上,在镇上修教师宿舍楼,土地倒不是问题。通过查校长,也弄到一部分钱,然后,楼房建起来,也不是让老师白住,一样要卖给他们,只是集资建房的形式,开发商少赚一点,同时,政府也分担一部分建房的费用。

陈小松也是一个聪明的家伙,说:“我马上把房子退出来,反正我也买不起。”

我说:“小陈,这就对了,你还年轻,只要好好干,房子以后会有的。”

陈小松说:“哦。”

我说:“知道吗?我也是上个月才刚买的房,还是我老婆家里出的钱,我自己也一样买不起。”

本来我说的是实话,但是陈小松却目瞪口呆。这个家伙,以前只会写黄色小说,对于人性,对于官员,抱有一种错误的认识,以为每一个人都是大贪官,猛的一下子见到一个清官站在面前,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也不能怪他。

范丽丽也吃惊:“袁书记,你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

我说:“是啊。”

范丽丽说:“真了不起。”

我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贪。”

陈小松范丽丽连连点头。由于我提拔的陈小松,觉得这个家伙是个人才。如果因为占一点小便宜,就慢慢的滑下去,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后来,我才明白,也是教委主任刘扬为了拉笼陈小松。陈小松在报社也是干的执行主编。教委也要求对他们教育系统的工作多进行正面报道。我说:

“小陈啊,拿人家手软,你占了这个房子以后,还敢报道教育系统的黑暗一面吗?”

陈小松说:“袁书记,我错了。”

我说:“小陈,知错要能改,我希望你能走得更远,那么,德永远是第一位的。”

陈小松说:“我懂,我懂。”

我说:“你以前当过农村小学老师,应该清楚他们的生活状况。”

陈小松说:“清楚,清楚。”

我说:“不容易吧?”

陈小松说:“相当不容易。”

这个说的就是实情了。农村中学,农村小学,老师都是相当不容易。每天工作辛苦不说,这些年,人们也对知识不重视了,对于孩子能不能上大学也不上心了。反正就算读了大学,也不一定能找一份好工作,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呢。

很多人这么想。整个社会风气如此,老师的社会地位更是可想而知。

我说:“那就退了吧?”

陈小松说:“好,我一定会退的。”

这是我当时跟陈小松的谈话。因为觉得陈小松是个人才,才破格提拔的,而且,这人是范丽丽的初恋情人。那么,我跟范丽丽之间本来也没可能,范丽丽要嫁人还得嫁这样的人,我也不能白玩人家啊。

据说,我走了之后,陈小松说:“丽丽,你说袁江涛这个人是真清官,还是装的?”

范丽丽说:“好像是真清官?”

陈小松说:“我不太相信。”

范丽丽反问:“你从龙潭小学,到报社里当执行主编,他收你一分钱了吗?”

这么一说,陈小松当时也楞住了。的确没收一分钱。这么看来,袁江涛的确是一个爱才的领导,因为爱才,才把一个混得如此差劲,差不多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提起来,一下子就放在报社的执行主编的位子上。

只能说袁江涛用人还是蛮大胆的。

范丽丽这么一个反问,让陈小松不好意思,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范丽丽说:“什么意思?”

陈小松说:“只是好不容易搞到一套房子,就这么交上去了,真叫人不爽啊,再说了,有了房子,我们才好结婚吗?”

范丽丽说:“谁要跟你结婚?”

这么说话的时候,陈小松的手伸了过来,握住范丽丽的奶子。自从陈小松也在报社工作以后,两人倒是经常在一起。陈小松现在也在市区上班,就在市区租住了一套房子。有空就叫范丽丽过去,范丽丽以前也跟陈小松有过一腿,现在还在一起,不过是重温旧梦,倒也没什么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