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很早夏青青就起来了，然后做好早餐，叫我起来吃。我由于昨天晚上想事，也是一夜没睡，脑子里挺乱的，这会儿刚好有了睡意。

我说：“你先吃吧，我再睡会儿。”

夏青青说：“我先吃了走了？”

我说：“好吧。”

夏青青说：“真羡慕你，上班也可以随意。”

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昨天晚上周林跟韩婷婷在一起，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去。如果周林没去，我去得再早也是没有意义的。

我迷迷糊糊睡着，又听到夏青青对我说：“我走了，面条在锅里，早点起来吃。”

我说：“好。”

然后就是夏青青碰门的声音。

我又接着睡了过去。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又听到敲门的声音。这个时候也是八点半了，平时上班的时间，我想，我大约也该去上班了，如果去的太晚，让周书记知道了也不好。

我以为是夏青青在敲门，可是她有钥匙啊。

打开门，我看到李娟站在外面。我说：“进来吧。”

李娟走了进来。

我说：“等一下，我去洗个脸。”

然后，在卫生间里洗了个脸，刷了牙，人也变得清爽一些，这才走了出来。李娟倒是坐在沙发上等着我，还把电视打开了。

到底是女生，这种悠闲的生活态度就让人羡慕哇。

我走了出来，说：“娟姐，这么早上来，不会是想找我操练吧。”

李娟笑了：“你还行吗？”

我说：“当然行，我什么时候不行过。”

李娟哈哈大笑：“别装，我知道昨天晚上，夏青青来过。”

我说：“你怎么知道？”

李娟说：“我在阳台上看到她下楼去上班。”

李娟到底是有心人。由于我住在六楼，她住在四楼，每次下楼时也要从她门口经过。不过，从门口经过的时候多数是看不到的，因为现代都市，大家都把门关着，但是李娟喜欢站在阳台上，看下面人来人往。

这是一个热爱观察生活的女人啊。

我笑了一下，估计自己真的是力不从心。我一想，马上明白了，李娟找我肯定是为了那个男人李正韬。也就就夏生培的手下，当时夏生培介绍给李娟的。

但是我不想说破，想看一下李娟的反应。

李娟说：“找你有正经事呢？”

我说：“什么事？”

李娟说：“你懂的。”

我说：“不懂，什么事？”

李娟叹了一口气，还有些失望的样子，说：“哎，你也不把姐的事放在心上啊，真让姐失望。”

看到李娟这个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一笑之后，李娟马上明白了，我是在故意作弄她，然后也脸红了。一个少妇也会脸红，还挺让人意外的，不过，我很喜欢此时此刻的李娟，让我知道她也有纯情的一面。

我说：“娟姐，以前你可是不太情愿这桩婚事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来问？”

李娟说：“哎，我也想开了，跟夏生培在一起也没什么前途，也许正如你所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说：“这样想就对了。”

我让李娟坐下来，然后好好跟她谈一谈。老实说，人都是有惰性的，李娟跟夏生培在一起这么久，应该也有一种惰性，就是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跟定夏生培了。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一来夏生培年纪大了，二来夏生培也不可能当一辈子官。如果以后退了怎么办？夏生培年纪也大了，性能力下降也是必然的。再跟夏生培在一起，以后真不知道李娟性生活如何保障。虽然一开始李娟说这个不重要。

可是只有我知道，李娟是一个欲望多么强的女人。

我说：“不错，李正韬这小伙子人不错，就是有些势利。”

李娟说：“为什么这么说？他知道我跟夏生培之间的关系吗？”

我说：“你说呢？”

李娟说：“应该不会知道吧？否则，他怎么会同意跟我在一起？”

我叹了一口气，人家说女人在某些时候是最愚蠢的，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可爱的李娟居然以为李正韬不知道，实在是太过于小瞧别人了，把人当成傻子。

我笑了。

李娟说：“他知道。”

我说：“知道。”

李娟紧张地问：“他还是同意跟我在一起？”

我说：“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说的，如果你不是夏生培的情人，他反而不同意跟你在一起。”

啊。

李娟吃了一惊。我可以想到李娟的心情。本来嘛，女人对自己的外貌有充分的自信，觉得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男人如果爱上她，最大的可能性也在于她的外面，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而是之外的一些东西。着实让人有些难过。

李娟的情绪马上有些低落了，李娟坐在沙发上，我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杯水，一边喝一边说这些闲话。我也得承认，这些话太过于锋利，说出来可能会伤到人，哎，也许不该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我坐了过去，把李娟的手握住，说：“娟姐，别这样，没必要难过。”

李娟说：“这个李正韬长得帅吗？”

我说：“相当帅。”

李娟说：“有你帅吗？”

我说：“不相上下。”

这样一说，李娟也笑了。我也笑了。我知道李娟是属于那种外貌协会的，喜欢一个男人长得帅，其实男人长得帅也没什么好处，除了带出去能得到一点虚荣以外，真不能带来什么。而且，由于一个男人帅，可能还会十分花心。

就像我这样。

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显然是权势最重要，如果长得再帅，穷得饭也吃不上，恐怕没有女人能看得上你啊。

我说：“见见吧，反正先处处再说。”

李娟说：“也是。”

这么说来，李娟是同意了。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分析我自己的内心，由于我跟李娟也上了床，而我又不能跟李娟结婚，从我内心深处来讲，还是有些愧疚感的。我也希望李娟能过得好一些啊。如果李娟跟李正韬真的能成，也是一件好事啊。

这会儿，李娟又抱住了我，说：“小袁，我想要了。”

我说：“啊，不会吧。”

李娟说：“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是我现在要去上班啊。”

上班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哇，昨天晚上才跟夏青青过了一晚上的欢乐时光。而且，每一次跟夏青青在一起，一晚上总要折腾三次以上。虽然才二十三岁的我，毕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但是李娟却一把捉住我的家伙说：“看，你的家伙也硬了，你应该也想要哇。”

我说：“不是，我主要是怕迟到了。”

李娟说：“小袁，你不会是嫌弃姐了吧？”

我说：“怎么会。”

李娟说：“那就来一次吧。”

我说：“娟姐，来日方长，又何必在乎这一次呢？”

李娟说：“那好，你先休息两天，不许跟别的女人乱来哦，后天来我家吃饭好吗？”

我笑：“好。”

没办法，一个男人太受欢迎了，连性@@爱也可以预定。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这时，我再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平时是八点半上班，九点钟再去，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虽然我们没有打卡，但是迟到太久了，毕竟不好。

再说，我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

我说：“我得走了。”

好在这次李娟没有挡我。

在办公室里刚坐下，周林就走了过来，一脸春风。看得出来，周林昨天晚上肯定过得不错。一想到这些，我心里有些添堵哇，可是人家是领导，而且是我的直接上司，我还得装出一付笑脸来。

我说：“周书记好。”

周林说：“坐下，坐下说。”

我只好又坐了下来。

周林说：“小袁，你入党批下来了。”

我说：“哦。”

周林说：“看来你不太兴奋？”

我说：“没有哇，挺高兴的。”

周林说：“小袁，你还是事业编制吧？”

我说：“是。”

因为我知道事业编制跟公务员编制是两码字，我以前在电视台工作，所以，编制还是事业编制，也就是说，我从人事档案的归属来说，是属于电视台的。现在给周林当秘书，应该是属于工作借调的性质。在一般人眼里，跟领导走得近一些，以后升迁的机会也在一些。

我想，当时夏生培叫我过来时，我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而且，我还知道，按正规途经来走的话，也是要考的，如果没有考试，恐怕事业编制想进公务员编制也很难的。只是此时此刻周林提起这个话题，我有些搞不明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说：“是。”

周林说：“这样，这马上就要报考公务员考试，你也报一下吧。”

我说：“好的。”

我心里还是挺失落的，本来，周林主动提起，我以为会说什么不用考试就可以过的，没想到也是要考试的。人家都说书记是一个市里的一把手，然后，在小地方可以一手遮天，没想到我身为他的秘书，却没有办法帮我。

我失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没想到周书记还有雪上加霜的话在后面等着我。

周林说：“有没有信心考上？”

我说：“这个可不知道，听说考公务员挺难的。”

周林说：“小伙子，我相信你，如果你连这个都考不上，你也不值得我器重你。”

我说：“尽力，一定尽力。”

周林说：“不是尽力，是一定要考上。”

我说：“好。”

周林说：“这一段时间，你就抓紧时间复习，有什么工作可以交给别人来做。”

我说：“好。”

既然周林都发话了，貌似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对于考公务员，我着实没有信心，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从来没有考过，没有任何经验，反正大学快毕业时，班上同学好多去参加什么公务员考试的，还真有同学考上的。

一想到这儿，我眼前又是一亮。

因为班上有个同学叫徐明作的真的考公务员考上了，去的是某市的国税，考的据说还是第一名，据说当时报考他那个职位的有2000多人，他能考到第一名，也算是强人。

周书记跟我聊了几句之后，又走出了办公室，然后，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徐明作。虽然是办公室电话，但长途也是开通的，要不说公务员福利就是好呢。

据说，我还有好多同事，利用这个电话打什么声讯台的也有，一个月电话费可以花上到千元。

徐明作说：“老袁，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啊。”

我说：“有事请教啊。”

徐明作说：“老袁还能请教我哇，不容易啊。”

说完，徐明作也是哈哈大笑。我也笑了。以前跟徐明作也只是网上联系一下，这哥们当初读大学时跟我关系不错，但不错是由于我这个人跟班上任何人关系都不错。但真正来说，我跟徐明作却不是一路人，这个家伙思想有些偏激。

所谓的偏激是另一种意义的偏激，譬如说，他从来容不下别人说党的坏话，而且看电视也只看新闻联播，上网只上人民网。

对于什么新浪微博，天涯社区也十分排斥。好就好在，而且最好与人争论，班上同学都不喜欢他，说他是个奇葩，奇葩也有奇葩的好处，由于他对自己的一套理念十分坚信，所以公务员考试什么申论什么行测考得都不错，他一共考了三次公务员考试，第一次考就以第三名进入面试，不过，人家只招一名，最后面试被刷了。

第二次考考了个第一名，面试也是第一，顺利被某市的国税录取。第三次参加公务员考试，又毫无法悬念孝了个第一名。最后，他主动联系了第二名，要求对方给他一万块钱，他主动放弃这个第一名，没想到这个第二名真答应了。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放弃。

我这么详细介绍我这个同学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是一个公考高手，应该教我几招应付考试的东西。

徐明作说：“老袁，听说你当上市长秘书了？”

我说：“不是市长，是市委书记。”

徐明作说：“那更牛哇。”

我说：“牛什么啊，也要考试的。”

然后，我把自己事业编制，现在市委书记要求我去考公务员考试，然后把编制转到公务员这边来。

徐明作说：“你也要考哇？”

我说：“是啊，没办法，现在进入公务员系统都是讲考的，蛮公正的。”

徐明作哈哈大笑。然后，徐明作告诉我，上哪个网站，用什么软件，还要我下在手机上，随时随地去做题，反正说到底就是要多做题，题目做的越多，越熟，才越有可能考上高分。看得出来，徐明作也是真把我当朋友，所以，才告诉我这些。

我说：“老徐，所以你才考这么好哇。”

徐明作说：“是啊，你比我还聪明，应该考出更高的分。”

我说：“你才是最牛的哇。”

当年班上只有徐明作一个人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考上的，虽然班上还有其它考上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的同学，但那几个是地方的公务员考试，差别就是一点两点了。所以，当时成绩一出来，本来四年来并不出众的徐明作成了大家崇拜的偶像。

神一样的人物，是一个公考高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