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我赶回到家时,刚走到四楼,就听到娟姐叫我:“小袁,过来。”

我说:“还有事。”

李娟说:“你女朋友在我这儿。”

我又吃了一惊,接着,门开了。当真何玲玲站在她身后。我一下子有些蒙了,何玲玲明明说在我门口等我,怎么又跑到李娟家里坐着呢?

何玲玲说:“我本来在你家门口等你,结果这位大姐叫我来她家里坐一下,说她是你房东。”

我说:“是。”

何玲玲又转向李娟说:“谢谢这位大姐。”

我说:“娟姐。”

何玲玲说:“谢谢娟姐。”

然后,李娟冲我使了一个眼色,虽然看起来很欢乐,但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辛酸。因为女人往往内心与外表不一。当一个女人说你真坏时,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当一个女人说你是一个好人,下一句必定是我们在一起不合适,你当我哥哥吧。

所以,千万别被女人骗了啊。

而且,李娟跟我关系也不一般,虽然是夏生培的情人,我们早已超越了租客与房东之间的关系。

我带何玲玲上去了我的住了六楼。

我说:“怎么去到她那儿了?”

何玲玲说:“不应该去吗?”

我说:“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何玲玲说:“我看她人蛮好的,而且很热情,就去她家坐了一会儿,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我说:“没有,没有。”

看着何玲玲一付诚惶诚恐的样子,我也有些不落忍。何玲玲哪里知道我跟娟姐之间的关系,也是一部值得大书特书的。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何玲玲说。

反正何玲玲走后,李娟肯定又会问我关于她的事,我如何解释?看来我的麻烦事正在一桩一桩地来了,嘿,也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太贪心,上一个不满足,再上一个,还是不满足,又上一个。

上的女人多了,终究是一件麻烦事,我又不是领导,如何有能力摆平她们啊?

我说:“你怎么来了?”

何玲玲说:“来找你。”

我说:“陈勇坤呢?”

何玲玲说:“我恨死他了。”

我说:“是不是闹矛盾了?”

何玲玲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虽然平时也是讲道理的,可是由于人长得漂亮,而且特别聪明。也形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凡事都得别人顺着她来,如果对方个性再强一点,两个人相处也不是容易的。

这些年,我跟何玲玲在一起,也是尽量顺着她的性格来。

何玲玲说:“陈勇坤他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儿子。”

我大吃一惊:“不会吧。”

何玲玲说:“怎么不会,他老婆带着孩子已经的到学校了。”

我说:“老天,这个陈勇坤隐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何玲玲说:“袁江涛,我错了。”

说着,何玲玲又哭了。

刚才在电话里哭,我就有些奇怪,现在又哭,不过总算弄明白了。其实一切倒也好解释,陈勇坤年纪那么大了,三十几岁了,有老婆孩子倒也是正常的。只是不应该跟老婆孩子分手哇,毕竟人家在你贫贱的时候跟了你了,现在你当上大学老师就想着换新人。

这不符合大学教师的光辉形象啊。

我这样跟何玲玲一说。何玲玲说:“屁,大学老师狗屁形象,我算是看穿了。”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何玲玲说:“你最近没看新闻啊,北大也有院长什么的奸@淫餐厅女服务员。”

我说:“这个新闻倒是看了,不是还在调查中吗?”

何玲玲说:“无风不起浪,肯定有这么一回事,再说了,就我们学校,也有类似的情况,什么研究生导师潜规则女学生的,这年头这样的事还少吗?”

我说:“好像不少。”

何玲玲说:“就是。”

我说:“这么一说,还真让人泄气,好像社会没有光明面了。”

何玲玲说:“什么光明面,老人摔倒在街上都没有敢扶的社会,还说什么光明面。”

看来,经过一场失恋,何玲玲倒成熟了不少。对社会的看法也变了,以前这可是一个天真的小女生啊。是什么改变了她?

我笑了。

何玲玲说:“你笑什么?”

我说:“没事。你吃饭了吗?”

何玲玲说:“没有。不过,不饿。”

我说:“没吃饭怎么行,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何玲玲说:“不要。我要你,我们好久没做了。”

我说:“做什么?”

何玲玲已经开始动手在脱衣服了。嘿,果然是个豪放女啊,同时我也明白,如果两人从前上过床,再下床是很难的,因为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

这对于我来说,倒没什么,反正刚才在那边也打算跟叶小琳发生关系的,体内也是一种喷涌而出的欲望。就在何玲玲身上发泄吧。

我把何玲玲推倒,心里老是想起陈勇坤,想到别的男人在她身上也这样操练过,心里就会有个疙瘩。看来我不是一个看得开的男人,我知道的些男人,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处不处的,或者明明知道女友是个黑木耳一样可以在她身上折腾。

这份强大的心理还是值得我学习的。我的心理素质咋就那么脆弱呢?

我说:“起来洗一下吧。”

何玲玲说:“我要你帮我洗。”

我说:“自己去洗吧。”

可能我说话的口气有些生硬,反正何玲玲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倒还是乖乖地去洗了,而且洗的时候还有些久,终于出来了,她张开双腿,躺在床上。

我进入她的身体,她问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说:“没有哇。”

何玲玲说:“还说没有,分明是嫌弃我了。”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老是想起陈勇坤在你身上操练的情形,所以,心里会有一种抗拒感。”

何玲玲没有说什么了。

平时要一个小时才能完事,这次居然只有二十分钟就完事了。

我躺在一边,心中虚脱一般的感觉,说:“对不起,玲玲。”

何玲玲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我说:“起来吃饭吧。”

何玲玲说:“再躺一会儿。”

当我们觉得休息够了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在外面的餐馆里吃了一餐饭。

第二天一早,我送何玲玲去车站,何玲玲还说:“我不想回去。”

我说:“工作要紧。”

何玲玲说:“我真想杀了陈勇坤。”

我说:“这又是何必呢,他做的再不对,也只不过跟睡了睡,再说了,你又不是处女,睡就睡了吧。”

何玲玲说:“讨厌。”

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

何玲玲哭了:“还说不嫌弃我,以前你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我没有说话。

细想一下,何玲玲说的也有道理,以前何玲玲跟我的时候,还是一个处女,不管她再如何不讲理,我总是能让她三份,而且,何玲玲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就是我说的那种智慧与美貌兼备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并不多,我运气好,撞上了一个。

我说:“玲玲,我错了,别哭了。”

何玲玲说:“袁江涛,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说:“没有哇。”

要说讨厌,其实我当时对何玲玲已经有些讨厌了。当时我不敢承认,现在我终于有勇气承认这一切了。写作的过程其实也蛮残酷的,本来已经过去的事,随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往事就会重现在记忆里。这等于又把伤口撕开,这种疼痛会让人难以忘怀的。

何玲玲说:“我想请假。”

我说:“为什么要请假?”

何玲玲说:“心灵受伤,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我说:“省省吧,小心学校炒了你。”

何玲玲在学校里虽然当个辅导员,可是没有编制,档案也只是放在人才交流中心的。这也是何玲玲一块心病,我也曾经说过她,在这个社会,其实编制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何玲玲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有编制会稳定一些。在这个没有安全感的时代,人们求一份稳定倒也情有可原。

何玲玲说:“炒了我,我再找一份工作。”

我说:“你不是蛮喜欢这份工作的吗?”

当年毕业时,何玲玲因为自己能留校还高兴的什么似的。什么事都是这样,一旦得到了,觉得不过如此,就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珍惜了。

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何玲玲的想法改变了这么多。

何玲玲说:“一想到,在这个学校里,那么多老师看笑话,心里就难过。”

我说:“原来你在乎这个啊?”

何玲玲说:“是啊。”

我说:“要怪也不怪别人,怪你太高调的秀恩爱,这是必然要付出的代价,下次长点记性。”

何玲玲说:“怪我。怪我。”

看着何玲玲的样子,也有些同情她。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生活太残酷。

何玲玲说:“袁江涛,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我说:“不会。”

何玲玲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不许你跟我提分手。”

我说:“好,不提。”

何玲玲说:“要分手也只能我提出来。”

我笑了:“这不是霸道么?”

何玲玲说:“就是。”

我笑了。就我的个性来说,一切还是得让着何玲玲,居然何玲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经历过这段事情以后,我们再也不可能再找回从前了。

就算不分手,其实也不存在复合,至少何玲玲想像中的复合没能实现。

送走何玲玲,我又回到自己宿舍,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走到李娟门口,李娟打开门,说:“小袁,进来坐一下。”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上来了。”

李娟说:“在楼上看到你的。”

我笑了,往李娟身上摸了一下。李娟的奶¥*子富有弹性,每一次跟她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而且,李娟对我是无欲无求。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对她负责什么的。

她像就这么一直接跟夏生培下去。做人家小三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可是李娟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一切还蛮好的。才不管其他呢。

李娟说:“来我这里吃晚饭吧。”

我说:“才几点。”

李娟说:“五点。”

我说:“到我那里去坐一会儿。”

李娟说:“好吧。”

由于李娟家里还有一个保姆,看到我们在一起打情骂俏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