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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就算闹得人仰马翻,也要守着赵一笙。

他都能想到的可能,陆时亦不可能想不到,他可能只是需要被人推他一把,毕竟彻底告别过去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别说了,警方会调查清楚的。”

“你这是自欺欺人,如果你相信警方的话,你会花重金请林大律师为她辩护吗?他可是南城律师界一字千金的大状,最拿手的就是替人翻案。”

陆时亦站在他面前,双手垂下,声音沉冷,“所以呢?”

“我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你一直回避的原因我能理解,可三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南黎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他办公室走去。

一边走,还抬手说,“我真有个朋友想投资摄影,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陆时亦想着南黎辰说的话,往楼下停车场走去。

他当初找林翟若也确实是因为他的名气和胜诉率,只要他能帮赵一笙脱身,价格不是问题。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不是没考虑过南黎辰说的那种可能,从大学时期开始,赵一笙就是老师眼中的懂事学生,甚至连续两年拿着评优奖学金。

想到这儿,以她的条件,应该有公费留学的资格,为什么她没去?

陆时亦正考虑着,林翟若向他走了过去,“陆总,事情都办妥了,不会再有人去骚扰赵小姐,因为警方推测的实际死亡时间有误,事发当晚,赵小姐正在柳市首富女儿的生日宴上,我记得您也有出席。”

陆时亦点头,眸中的担忧渐渐化开,“我可以替她作证,当晚,她没有离开过海林庄园。”

而且从海林庄园到滨海,开车最快也要五个小时。

赵一笙绝无作案的可能。

“那要是他们栽赃她买凶杀人呢?”陆时亦反问道。

“赵小姐并没有被赵柯侵犯,所以不存在报复性杀人动机,其他证据的指向也不明显,只是一些拼凑出来的伪证而已,但恰恰因为警方过度重视,如果不是您在第一时间联络我,可能赵小姐现在已经身陷牢狱了。”

林翟若坦白的说明了案情,倒是没有向陆时亦邀功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他,这件案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赵小姐惹上的人,恐怕是某位商界大亨,或者是高利贷老板。”林翟若拿出一份警局内部通知,“这是我通过个人渠道取得的,算不上证据,陆总出手阔绰,这个就算是我的一点小赠品吧。”

他说完,向陆时亦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陆时亦站在原地看着那份通知上的内容,狠狠的撕碎。

以赵一笙的背景和人际关系绝对惹不上这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是谁这么恨她。

赵一笙接到南黎辰电话之后,就换了身衣服,坐在办公室等着,时间一到,就背着包往出走。

云翰宗拿着买好的奶茶出去追她的时候,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颓然叹了口气,旁边嘉琪和秦朗走了过去,刚好两杯,一人拿了一杯。

“一笙姐胃不好,不喝这些。”嘉琪好心告诉他。

“那,她平时喜欢吃什么啊?甜点?还是冰淇淋?”云翰宗笑呵呵的追着嘉琪问,“好姐姐,求你告诉我吧!”

嘉琪放下奶茶,正式的告诉云翰宗,“你知道这些也没用啊,一笙姐有男朋友,而且已经快结婚了。我劝你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她这么一说,云翰宗完全懵了,“怎么会……这几天我一直都没见过她男朋友来接送她啊!而且她平时也不打电话啊!”

秦朗也有相同的疑问,倒不是因为想追赵一笙,而是觉得如果是正常的男女朋友,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这个嘛,因为韩哥最近家里老人生病了,所以要去照顾啊,再说了,他们的关系莎萝的同事都知道的,难道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天天腻在一起才叫谈恋爱啊?”

嘉琪给他们俩上了一课,然后给他们分配了打扫摄影棚的任务,就下班走了。

“兄弟,我失恋了。”云翰宗拿着扫把,欲哭无泪的说道。

秦朗回想着前几天好像看到赵一笙上了陆时亦的车,他经常会看财经杂志,所以认得陆时亦,而且他记得他们当时的感觉并不像普通朋友。

难道赵一笙劈腿?

她又不像那种人啊,想来想去,他背起包往外走,完全忘了还要打扫摄影棚的事。

等云翰宗反应过来,哭都来不及,只能一个人把活儿都干了。

赵一笙打车去了一家餐厅,一进门,服务生就热情的上来问她,“赵小姐是吗?”

“是。”赵一笙看了看餐厅里的装修,很有格调,而且都是预约制,看来南黎辰这位搞投资的朋友很有品味。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时亦打来的。

“在哪儿?”

听到他沉郁的声音,回答说,“南总跟我说有个朋友要投资摄影展,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就过来了,地址在……”

“我是问你,到了没有。”陆时亦走出雅间,就看到赵一笙已经走过了。

他走过去,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也在!”赵一笙有些惊讶,他妈妈不是住院了吗?

“我不能在吗?”陆时亦把她带进雅间,南黎辰刚好去打电话了,还没回来,他怕她找不到,就打个电话问问。

赵一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伯母身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听着赵一笙这么问,又想到陆母对她的态度,陆时亦抽出凳子坐下,眼神有些黯然,“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没有新闻上说的那么严重,你别担心。”

“那就好,我还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不过,唐以宁那么细心,伯母又喜欢她,应该比我去更好。”

男人眉头微蹙,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上次我妈找你,跟你说什么了?”

“我不记得了。”赵一笙看着桌上的菜单,低声说道。

陆时亦看着她,许久才握住了她的手,“我会找个机会跟家里说的,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