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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慎一眼就看出这两条领带是戴过的,而且还是那种商务风格,在旁边酸酸的哼了一声,“你挑领带的眼光很差,挑男人的眼光更差。”

“跟你没关系。”赵一笙压下心底的失落,那天走得急,不记得曾经送过他领带的事了,没想到陆时亦这么介意她送的东西还留在他那儿,大概,是怕唐以宁知道后不开心吧。

他对唐以宁还真是百般呵护,不过这样也好,是该清清楚楚的结束掉,赵一笙随手把那两条领带丢进垃圾桶。

韩慎在旁边看着,用手肘碰了下赵一笙,问道,“他不知道你现在住哪儿?”

要是陆时亦知道,就不会把东西寄到赵一笙公司了。

“不知道,你也不要说出去。”赵一笙拽着他离开了公司。

韩慎麻烦搬家公司把他的行李搬着,他自己坐进了赵一笙的车,“走吧。”

赵一笙平时开车上班,但为了方便,她租下了离公司最近的一个小区的公寓,两室一厅,北欧精装风格,虽然是3楼,但采光很好,而且房东赠送了停车位,所以赵一笙直接签了两年的租房合同。

现在想想,要是不打掉孩子,她这个决定还是挺正确的,街对面不远就有一家妇幼保健医院。

“哇,我喜欢这种格调。”韩慎换了鞋,直接把赵一笙的公寓当成了他自己家,并且主动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搬进了小卧室。

赵一笙本来不想管,但韩慎一个大男人的东西比她想象的更多,她想过去帮下忙,但刚一动,就被韩慎拦住了。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很累了,去休息。”韩慎笑着冲她眨了眨眼,衬衫袖口被他挽了起来,一用力搬行李,肌肉上的筋突显在皮肤上,很有力量的男人感觉。

赵一笙挪开目光,灌了一大杯水,就当他是合租房客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韩慎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每次赵一笙要动手的时候,他都会抢先一步做好,并且说赵一笙怀着孕,怎么能做这些!

连早晚两餐都会提前给赵一笙准备好,有荤有素,而且色香味俱全。

“都是你做的?”一开始赵一笙都不相信,但厨房垃圾桶里还有撕掉的包装纸跟蔬菜叶子,她尝了几口之后发现,味道真的很棒。

“那当然,现在发现我的魅力了吧?”

“吃饭!”

赵一笙甩甩头,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自己?

又想到孩子的爸爸,他现在可能正在跟唐以宁约会,赵一笙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吃过饭,韩慎就让赵一笙去看电视,他在厨房收拾,看着他的背影,赵一笙有些恍惚,不久前,她也曾这么注视着陆时亦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也许,她是该认清现实,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她已经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了,加上韩慎每天在她耳边说流产的坏处,给她看很多可爱小孩子的视频,赵一笙动摇了。

陆时亦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有足够的能力独自抚养这个孩子长大,只是亏欠了这个孩子一份父爱。

赵一笙照常上班,偶尔会被老板叫去办公室询问跟瑞亚那边的事,赵一笙都如实回答了,她的确去了,也主动约了唐以宁,但那边没有回应,她也没办法。

幸好赵一笙在公司一向勤劳努力,老板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瑞亚是她们公司的大客户,能争取的话,还是要尽量争取。

赵一笙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之后,赵一笙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是陆时亦的母亲打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可没等她说什么,陆母已经在电话那边把话说绝了。

“上次见面之后,我跟时亦的爸爸谈了你们俩的事,觉得你也不容易,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现在过来见我,我给你介绍几个长辈认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赵小姐,车在楼下等你。”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堵在赵一笙公司门口。

她左右看了看,已经有其他楼层的员工陆续下班了,她不想被人看到,只好上了车,想着见面跟陆时亦的母亲说清楚就好了,却没想到陆母根本没有接纳她的打算,叫她过去,只是为了羞辱她,让她意识到跟陆时亦之间的差距。

车停下之后,赵一笙看着眼前的欧式风格建筑,心里发愁,这么高档的餐厅,她从来没进去过。

回头看了看那两个送她过来的男人,赵一笙叹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反正她和陆时亦也已经结束了,进去说几句话就走,很简单。

进去之后,赵一笙才发现自己穿戴的这一身有多么格格不入,餐厅里所有人都穿着晚宴礼服,她直接从公司赶来,灰色西装配上九分裤,画风很突兀。

以至于陆母只是微微偏过头,就看到了赵一笙。

她的厌恶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赵一笙不免有些尴尬,慢慢走了过去,“阿姨,您找我?”

“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一点规矩都没有!”陆母不客气的哼了一声,指出了赵一笙的错处,“时亦呢?这次,你没跟他告状吗?”

“阿姨,其实我已经……”

“行了,坐下吧,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陆母优雅的吃着西餐,跟同桌的人交谈,完全把赵一笙晾在了一边。

她有话说不出,又不能一直站着,只好坐下,等陆母吃完再找机会说。

和陆母同桌的两位女士看起来跟陆母年纪差不多,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阔太太,赵一笙坐在那儿犹如空气一般,陆母也没说给她点些什么,就那么无视了她。

赵一笙叹了口气,在其中一位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微笑着对陆母说道,“阿姨,上次您走之后,我已经从时亦那儿搬出去了。”

陆母的眼睛当时就瞪的老圆,“你主动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