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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过去啊。”我惊道。

正说完,洪兰却是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直接拿着刀就朝我和老卜冲了过来。

洪兰的身手,几乎堪比老卜了,我只能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让老卜接招。

老卜虽然能接下,但洪兰带着武器,自然苦不堪言。

看到这,我立马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老卜所说的话。

开窗户!

想到这一点,我朝着窗户那个位置就跑了过去,一拉窗帘,直接愣住了,因为,窗帘后面,还是窗帘。

我不死心,又拉了几次,依然是窗帘。

我顿时有些崩溃,这他娘的,到底上了几次窗帘。

可直到拉了第二十次的时候,我才发现,不是窗帘的问题,因为根本不可能装二十层窗帘。

“老卜,这窗帘他娘的有问题。”我惊呼道。

“还用你说,老子刚才就拉过了。这个道士,能控制我们的五感,我们现在,已经在幻觉里面了。”老卜喊道。

“那该怎么办?”我急道。

“只能强办了,我对付洪兰,你去弄那个神像去。”老卜喊道。

听到老卜的话,我点了点头,拿出青龙刃,就去找那个神像去了。

神像的位置,并不太好找,因为屋子里面的环境实在太暗

可就算是这样,最后依然被我找到了,却是正在一个神龛上,那神龛放的位置,竟然放在房间里,让人有些无语。

此时神像前,跟那个木屋一样,放着一盏长明灯,昏黄的火光,将房间整个照亮。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除了神龛,就只有一个蒲团。

“哈哈哈,小子,没了那个喜欢撒尿的家伙,这次,你可死定了。”那鸭公嗓笑道。

“这句话,你说了不下三次了,能不能换个台词,你这个牛鼻子,敢动我的女人,看我不砸烂你的妖像。”我大骂道。

说完,就冲了过去往那个神像身上插了过去。

只是让我一愣的是,那个神像突然消失了,长明灯却被我碰到了,顿时,那长明灯倒了下来,灯里的灯油和火焰,在桌子上弥漫开来。

那灯油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只是瞬间,就将桌子烧了起来,而且火焰直冲天花板。

“哈哈哈,小子,中计了吧,你们几个,就乖乖在这等死吧,还敢骂我,这一次,我让你们的鬼魂也逃不掉。”那鸭公嗓大笑了起来。

我想灭火,那火焰却已经烧着了天花板,火焰顺着天花板蔓延开去,浓烟更是呛得人。

这时候我才明白,这鬼道士的真正意图,竟然想烧死我们。

我连忙跑到了客厅,却是发现老卜和洪兰还在打。

“老卜,着火了!”我喊道。

“啥,怎么一下子着火了?”老卜惊声道。

“我们他娘的中了这牛鼻子的计了,他想烧死我们。”我说道。

刚说完,房间里的火焰,已经从天花板蔓延到了客厅,之前还暗成一片的客厅,此时已经明亮如同白昼,可让人焦灼的是,头顶的火焰和浓烟,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去洗手间,只有那里能活命。”老卜喊道。

说完,老卜就一溜烟往洗手间跑去

听到老卜的话,我点了点头,只是刚要走,却看到洪兰突然倒在了地上,估计是因为火焰阳气太重的缘故,洪兰没再被控制。

看到这,我着急的跑了过去,却是一把抱起了洪兰,朝着厕所狂奔过去。

等到了厕所,我看到老卜正往一床被子上撒水,火焰,已经快要弥漫了过来。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真正的着火了。

“快躲进被子,我这里有两根软管,可以用来呼吸。”

说着,老卜直接将软管插进了马桶的槽里,似乎是插到U型管借着里面的空气呼吸。

这种办法,我曾经在教人应急的书中看到过。

只是一想到这马桶的用处,我就一阵恶心。

“快来,这马桶没人用过。”老卜没好气道。

听到这话,我才抱着洪兰躲进了老卜已经淋湿的被子,火焰,也开始弥漫到了洗手间。

老卜将我们三个盖在被子里,只是在用管子呼吸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管子只有两个,我们却有三个人。

老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却是无奈道:“只能让洪兰用一根,我和你共用一根了。”

“艹,我才不跟你共用呢。”这种情形,只是想想就会觉得恶心。

“那你随便,洪兰现在昏迷,根本闭不住气,不能抽管的。”老卜说着,就对着软管吸了起来。

听到这,我一咬牙,将软管放到了洪兰的嘴中,又捏住了她的鼻子。

看到洪兰开始正常呼吸后,我才放心的和老卜交换着使用着一根软管。

说实话,就算有这床打湿的棉被,但大火却是足以将被子烤成上百度的温度,我和老卜用背将被子顶着,也不管背上背烫的剧痛无比,只能咬着牙忍了,总不能让洪兰遭受这种罪吧。

也不知道忍了多久,背上的温度才慢慢降了下去,我和老卜,背上被烫的几乎已经麻木了。

洪兰突然咳嗽了几声,吓得我赶紧松开了她的鼻子。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又热又黑啊?”洪兰有些虚弱的发出声音。

听到洪兰的话,我几乎喜极而泣,这一刻,就算是刚才受到快要煮熟的痛苦也没什么,因为洪兰没事。

“很快就没事了。”我也有些虚弱道。

“肖华,你怎么了,怎么说话这么没力?”洪兰担心道。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这时候说话有力的话,我就成了怪胎了,毕竟,没有正常的呼吸,又被烫了这么久,不死已经不错了。

“没事。”我咬着牙说了这两个字。

刚说完,我就感觉到背后一阵清凉,偏过头才看到,几个消防战士有些钦佩的看着我们。

洪兰看到那些已经被烧焦的一切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是一下哭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我。

“刚才被烫透了,现在疼着呢,求别抱。”我疼的龇牙咧嘴道。

听到我的话,洪兰却是破涕为笑,松开了手,却是给我来了一个香吻。

这一刻,我几乎什么疼痛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