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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春进来后目不斜视,直接躺到露台泳池旁的躺椅上。

“哇,浩哥快来,还是申哥会享受,这里舒服!”张小菲冲我喊了一声。

我对申春打的电话特别有兴趣,不知道他这样的榆木疙瘩怎么能和那么手眼通天的人扯上关系,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名堂。

不过想想申春的背景,认识高层人物也不算难事,就好像我都能认识周老,甚至中南海的那位大人物,申春认识他们更不奇怪了。

等我提出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张小菲又开始磨蹭。

“浩哥,你过来!”张小菲把我拉进一个房间,咬咬牙鼓足勇气,“要不——人家给你亲下——”

她话还没有说完,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算了吧,别勉强了,我又不是那种花花大少,非得要做啥不可。”我笑笑。

“别说了——”张小菲忽然伸臂勾住我的脖子,主动将樱唇送过来。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啥,只能迎唇而上,和她来了一个难舍难分的法式热吻。“等你回来——”唇分的时候,张小菲梦呓似的低语。

我们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开始检票登机了,好在我们没有行李要托运,直接过安检往登机口,在最后时刻赶上,上机没多会就关舱门了。

还以为申春会像个土包子一样东张西望,谁知这家伙一上机就开始闭目养神。长途漫漫,实在闲得无聊,我开始套他的话,先问他和龙飞哥是咋认识的。

“在外行走,就是游历,多结识各类人物,碰巧认识了他认识的人,于是见了面,后来的你都知道。”申春向来是问一答一,基本不会发散开去。

“随便说说,你都认识哪些有趣的人。”我故意逗他。

申春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在我认识的人,没有让我觉得有趣的人。”

这话真是太伤人了,我表示无语。

“不过你蛮有趣,我正好也想了解你,你说,我听。”申春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这家伙故意的吧,我看到他一付惬意的模样,真想狠狠揍他一顿。不过想想他可怕的速度和力量,还是算了,有道是来日方长,等我速度和力量提升上去,哼哼!

“你一直不说实话,但我能猜到几分,武学世家,用过不少灵药,你的身世可不简单呢。”申春闭着眼睛说。

“你继续,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也闭上眼睛。

两个人闭着眼睛交流,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虽然没有看着对方,但仿佛真的是在掏心掏肺。说什么不重要,我忽然特别享受这种感觉,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两个人,可以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不用有任何顾忌。

不知不觉中,我的呼吸吐纳达到一个奇妙的境界,仿佛物我两忘,但我头脑始终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干啥。在这种状态下,随着呼吸吐纳,四肢百骸中有力量生起,又似乎是一种气流,让我觉得很舒坦。

和负重跑到极限后身体恢复相仿,但又有明显不同,此刻我觉得对我更有帮助,对我提升更大。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不再说话,我们沉浸在自我之中。

虽然不是在战斗状态,但是战斗意识始终也清醒,我能进入并维持此刻的状态,它功不可没,没有它在直觉上对我的指引,我做不到。

我的左手心温度上升,渐渐有些发烫,我没理会,继续坚持此刻的状态。我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必须在不断的调整中找到最合适的窍门。比如呼吸吐纳的深浅,节奏的快慢,以及对身体其它部位的要求,缺一不可。我只知道目前仅是有效,而不是最佳状态。

我坚持一个原则,当调整的时候新生力量速度加快,那必定是走对了,就继续坚持下去,继续进行优化,直到新生力量的速度几乎不再增加,我才不得不停止。

接下来就是享受,新生力量的不断涌现让我感受到了力量的美妙,以及这种力量对身体带来的变化,我说不清它是气还是力量,总之生生不息循环不止。

一直到飞机降落,机身的剧烈震动将我惊醒,我赫然发现已经到达巴黎,意味着我差不多维持了十个小时。机窗外阳光明媚,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多。

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到那个酒吧,我觉得那个酒吧有很多地方值得挖掘。

比如维克多的死,比如酒吧幕后的神秘力量,再比如它和教廷的关系,总之那个地下通道,我想再走一遍。和上一次完全不同,这次我信心十足。

刚一进入酒吧,就看到身穿背心的马龙,膀大腰圆,拿里抓着一只硕大的啤酒杯。

他记性不错,看到我时眼睛亮了一下,略回忆片刻后将酒杯放下,大步朝我走来。“小子,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嗓门很大。

“谢谢你还记得我。”我朝他笑笑。

马龙不笨,看到我淡定自若,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我身后的申春。表面上看起来申春不是很起眼,但任何人看到他的眼睛都会惊艳。

申春的眼神太犀利了,那是他的精气神外露,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你叫来的帮手不错,让我试试他!”马龙有些兴奋地喀喀捏响指节。

马龙人高马大,壮得像头牛,他大踏步上前,一记摆拳轰向申春的侧脸。这一记如果打中,申春即便不侧倒,也会失去重心,马龙就有机会跟进。

但是申春哪能让他击中,快如鬼魅地欺身上前,在马龙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申春的拳头已经击中他鼻梁。这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

马龙瞬间鼻血横流,捂着脸倒下去。

酒吧里的其它人听到动静,有几个壮汉冲过来。但他们哪里是申春的对手,转眼间全身被放倒。“喂,你不是说不能用武力欺负普通人的吗?”我笑道。

“外国毛子不算!”申春理直气壮地回答。

“哦,好吧。”我耸耸肩。

看到我们如此厉害,剩余的家伙不敢再妄动,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抓着一位服务生让他带我们进酒窖。“强盗,两个个东方强盗,要抢我们的酒!”直到我们下去很远,上面才响起愤怒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