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意大利男子不约而同地停下，打到现在，我的信心越来越强，而他则显得有些焦灼，更多的是愤怒疑惑，始终认为我是叛徒。

“咦，咋多了一个，佟浩，他是谁？”凌风直到现在才发现意大利男子。

“一个不速之客，不用管他。”我说。

我始终卡在意大利男子和凌风两人的中间，不让意大利男子伤到凌风。凌风没有这个觉悟，朝我招招手，示意一起探索袁珊的电脑。

现在破解成功了，等于卸掉了美女的武装，接下来可以恣意把玩。我摆了摆手，“复制一下邮件，再搜索关于乌鸦和芽两个关键词，把所有的资料拷贝。”

凌风看看意大利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他的眼睛转向电脑，眼中的疑惑立刻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然后他的眼睛再也挪不开了。

这货和张小菲截然相反，张小菲是兴趣点分散，能随意在各个兴趣点之间切换。他是兴趣点集中，一旦注意力转向电脑，自动切断和其它兴趣点的联系。

我和意大利男子继续战斗，他渐渐发现难以取胜，居然不再恋战，跑了！

以他的速度想跑，我还真追不上，眼睁睁看他跑掉。

我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任由战斗意识在脑中翻腾，我知道它再也跑不了，任它去折腾。我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不知道该感激什么，但就是有感激，我知道我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或许是感激命运，让我拥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开启崭新的人生。

“浩子，全部搞定！”凌风重重拍了我肩膀一下，将我从发呆状态中拍醒，把一只U盘塞给我。

他四下看了又看，疑惑地问：“不是来了个人吗？难道我记错了？”

“没有人，你太累了，大概出现幻觉了吧。”我说。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快累出屎来了，我得赶紧回去补充睡眠，明天天塌下来也不许烦我。”他朝我摆摆手，一个人先回去了。

他也很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睡得着，一定会熬夜把资料看完，所以没问我是否一起走。

我还精神得很，殊无睡意，回到自己办公室，把U盘插进电脑，然后满怀期待地打开它。我没猜错，果然有好几封和维克多的通信邮件。

最早的一封是两年前，袁珊刚到公司。最晚的一封是三个月前，维克多告诉袁珊他在巴黎，经常凝视圣母像，希望得到她的帮助。

希望乌鸦和芽，只有只言片字，没什么价值。倒是资料中有大量照片，从袁珊幼年一直到最近，分成好几类，几乎涵盖她的全部人生。

我耐心地从第一张看到最后一张，第一张是她三岁，依稀能看出现在的一点影子，眼睛又大又有神，最后一张是三个月前，也就是说，接到维克多的邮件后她没拍过照片，或者没顾得上存进电脑。

在她留学期间，有一个年轻的东方男子，出现的频率不是很高，只有寥寥三张，我猜测极有可能是程俊。男子长相清秀俊朗，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极有才气。

袁珊还保留了金玲的照片，两人当年关系很好。近两年的照片比较少，大多是随手拍的风景，很少拍人，她交往的男人一个也没有。

除了电子邮件外，我猜测袁珊有更隐蔽的方法和维克多保持联络。但袁珊和维克多的关系，我是无法描述，既不像师生，也不像上下级，情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说信徒还稍微沾点边，但也不是很准确。

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问袁珊自己了。

看完所有资料，天色已大亮。没有特别有用的资料，倒是对袁珊的认识更完整了，她从小到大的变化，我差不多经历了一遍。有钱人家的女孩，生活无忧无虑，高中毕业被送去法国念书，不出意外会找个金龟婿，做阔太太，在家里相夫教子。

我仔细研究过她照片上的眼神，面部表情，应该是到法国后半年左右，她的眼神多了一些深邃。如果能知道那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遇到过什么人，或许能解开谜题。

很显然，袁珊是在遇到程俊前发生改变的，否则不可能和程俊聊到一起。

程俊不是改变袁珊的人，顶多助长了她的改变。我忽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袁珊会不会就是乌鸦？她一直在寻找的是不是其实就是她自己……

“佟经理早！”李坚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得整整齐齐纤尘不染。

“早！”我和他没什么话说，但配合很默契，到目前为止还算愉快。

稍后有一个任务布置会，我得参加，没法回去，便打电话给张小菲，让她给我带早点。还有将近一小时，我索性爬到楼顶平台站马步。

早晨的空气清新宜人。我在蹲马步的过程中，脑中不断闪过战斗意识，它刚出现的时候是非常模糊的碎片，现在已经变得相当完整。

之前也琢磨了很久，实在搞不懂它是怎么出现的。经历过嫩芽的事，我对神秘的无法解释的事更加宽容，愿意从更多的角度，甚至非理性的角度去看待。

拜托这次在瑞士死里逃生，我压榨出了潜力，恢复后我的力量变得更大，灵敏度也提升很大，甚至感官功能也比以前更好用，比如眼睛看得更清楚，耳朵听得更远，连记忆力都好了很多。

根据我在化工研究基地的测试，在有所保留的情况能达到中级战斗水准。那里的战斗水准分高、中、低三级，低级差不多是普通人中的练家子，或有天赋异禀之类。中级是具备相当的战斗力，有良好的战斗意识，速度、力量和反应都要达到相应的要求。

至于高级，据说全基地只有寥寥五六个人，崔小雨肯定是其中之一。刘勇和阿昌也是。还有何叔叔，基本上就是我常见到的几个。

我自己心里有数，如果我完全放开，现在应该能达到高级战斗水准。战斗意识能极大提升我的战斗力，我等于经历了一次特殊的蜕变。

凌风对肌肉很不以为然，但我一直觉得很重要，现在这种想法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