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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夏惊讶于眼前这幅画,她看着李浩然。“初夏我一直觉得这画非常符合你的气质,所以便拼命说服卖家把它卖给我了。”

“可是,可是这幅画不是你从朋友那里借来的临时放到博物馆里面去展出吗?你现在把它买了,下次谁还敢跟你合作啊?”孟初夏看着他。

李浩然不去理会她,而是走到画的跟前,他都舍不得用手去触摸。

莫奈的《睡莲》大得足够去当壁画了。

“我要是送给别的女孩她们现在应该开心的直接把我拽到卧室里去了吧!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表示点儿什么?”

初夏两只手交叉在一起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只说了谢谢,“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之前林慕安带她到瑞士的佳士得拍卖会上,两个人曾经见过这幅画,那个时候初夏还小,一眼便喜欢上了,林慕安当即去牌子要把画拍下。初夏一惊,赶快按住了他的手,她当时是很有骨气的告诉林慕安她不需要。

孟初夏到现在还记得林慕安的那个眼神,她也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说服自己放弃那幅画,“对,我确定我不要你不要替我买下。”

当时两个人正在吵架,林慕安八成是想拿着这幅画当作赔礼道歉的,然后在送给初夏,初夏不要这种道歉的礼物。可是现在兜兜转转,这幅画还是到了自己这里。

她走近看着这一幅睡莲。全部都是两个人在瑞士玩闹的场景,那幅画被别人拍去,说实在的她心里还难受了好久。

“我看你也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我说不要呢?”

“因为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初夏看着李浩然说得坦坦荡荡。

“如果今天换一个人送这份礼物,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多纠结了?”

换一个人,初夏看着他,“你要说的是林慕安吗?”

“对,如果今天这画是林慕安送给你的,你还会这么推辞吗?你应该会接受的很开心吧!上一次在博物馆看到你看着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他。”

初夏摸着画框的边缘,从李浩然的身旁走过,“曾经林慕安说把这画送给我,我拒绝了,所以今天我依旧是拒绝的,跟你们两个人的身份没有关系,单纯因为这幅画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可能是初夏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李浩然半天都没有开口。

“如果你有别的礼物想送给我那到可以,比如你从世界各地搜罗回来的有趣的小玩意儿。”

林慕安接个电话以后就往后面的胡同里跑,电话那头的小弟也说不清话,庄如清已经在那儿站着了,林慕安感到看着楚安歌站在姓金的面前,便什么都懂了。

“老大,就是他,他现在把酒吧里之前的那些有名的舞女全都用钱抢走了,这让我们开张以后怎么办?”

林慕安双手插着裤兜,微低着头,用眼睛瞪着他们两个人,只见姓金的搂着楚安歌,楚安歌虽然在笑,但是看到林慕安她也有些许紧张。

“你瞅瞅你呀,就是小伙子,连这些给你打工卖命的头牌你都看不出,你还能干什么?”金胖子一边说一边摸着楚安歌那鸡蛋一般柔滑的脸,“这小脸这么嫩你也不知道好好珍惜。”

“能让你家老板看上的都是什么好货色?”林慕安的脸上带着调笑,随即他看向楚安歌,眼神冰冷下来。

“楚安歌我自认我小爷待你不薄,你今天跟他走了也就算了,现在还站在他旁边找人来闹事,你是觉得我会看在你的情分上放过他一马还是看了他的情份上放过你一马?”

楚安歌穿着高跟鞋的脚抖了一下。

“我在酒吧的时候你把韩飞飞找来,韩飞飞是谁呀?又有钱又年轻,派头十足,客人现在见都不见我了,你让我怎么活?你对我好,那是因为没有对你更有空的人出现。”

楚安歌不怕死地说,金老板在一旁替她鼓掌。他把楚安歌的胳膊放下来,走到他的前面,“看着,林慕安听见,没这就是曾经在酒吧里的头牌,就是这么形容你的,她现在跟了我,我可以让她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在那种地方工作。你行吗?”

林慕安一口痰吐在地上,“原来你们两个是打算狼狈为奸,哎呀,那无所谓。舞女就是个职业而已,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她,不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凤凰也得变成野鸡。”

野鸡?楚安歌急了,“林慕安,你什么意思啊?我在酒吧卖命这么久,你居然说我是只野鸡?

给我上。”老子一声令下身旁的小弟对着林慕安这边就扑过来。

林慕安倒是一手一个,可庄如清就是身手再敏捷也终究是个女人。林慕安对付两个可是再保护庄如清一打四就有点困难了,老金和楚安歌两个人站在远处看着。

“这他妈才是刚开始林慕安这个小子就不行了,往后有的他吃苦的时候。”

老金看着楚安歌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随即搭上她的肩膀,扣过手来捏她的小脸儿,让她正对着自己。

“怎么样?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愿意吗?”说着老金把自己腰间的刀掏出来递到楚安歌的手上。

“刚才那个人怎么说你的,几个字你就捅他几刀,机不可失!”说着老金把楚安歌往前一推。

这条胡同本就又黑又长。附近住着的人十有八九是贫困人家,要么就是黑户。要么干脆就是在道上混的,这么大的打斗声音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他站的地方离大街又那么的远,警察就是有心过来也追不到这个地方。

“去吧,你的诚心全在这把刀上了。”老金在后面提醒楚安歌。

只见她拿着刀颤巍巍的像老太太一样寻找着林慕安,林慕安和庄如清两个人背靠背,现在是一打六。

“靠!我刚答应过初夏绝不动手,再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进警察局的,这是逼我吗?”

“小爷,对不起。”楚安歌一张脸上已经多了两道划痕,林慕安是个爷们儿。看着楚安歌的小脸儿也于心不忍。

“真TM晦气,这个时候还得你站我旁边跟我打架。”

趁着两个人聊天而对面的三个男人一起扑倒林慕安的身上。给我倒下!他们三个人同时接住一个用力震倒在地。庄如清被另外三人纠缠,就在这个时候在林慕安力气耗尽的时候楚安歌拿着一把刀靠近轻轻一刺,鲜血瞬间就湿透了林慕安穿着的衣服。

“老大!‘一见林慕安被伤了,这边的人马上杀红了眼。刚好苏驰轩带着人赶到。老金一看到苏驰轩马上带着楚安歌两个人先跑了,把他的小弟都扔在了箱子里。

剩一个活的。

横竖都是一死脑筋的人,也杀红了眼,林慕安已经挨了一刀,后面的人拖住了,一个扫堂腿。将来人挡住上身,不备上身又是一刀。

“小爷”楚安歌的叫喊声响彻云霄。架肯定是林慕安这边打赢了,可是他还没有见所有人都被砍倒自己先倒下了,庄如清看着他两个巨大的伤口不停的往外冒血。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那便这么说定了。这幅画一会儿你还是找人搬走吧,这么贵重的画和房子也不相称,你送一些便宜的白天再过来,我刚好可以放在家里。实用又不失风雅,你觉得呢?”

李浩然拍手称赞。

“初夏,初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初夏一听是林阳帆,以为局里有了急事,匆忙赶过去开门。

“林慕安的酒吧出事了,他被人捅了两刀,现在送到医院去了,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你快过去看看吧!”

两刀。初夏的脑中嗡嗡作响。脑海里只盘旋着两刀这个词。

“还愣着干嘛!快去看看吧!”林阳帆在一旁催促,初夏想都没想回到屋子里,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她这一跑林阳帆就看到客厅里还留着另外一个男人。

林阳帆看着李浩然。他有点儿诧异,初夏的房间里居然有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但早就听闻初夏现在有另外一个对象。想来便应该是眼前的这个人了吧!难道自己的小师妹真如情报所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我跟他一起去看!”李浩然把话往这儿一扔追着初夏就跑出了门。

“坐我的车,我开车过去还快!‘初夏急得都已经忘了还有车,拔腿就往医院跑,还是李浩然在后面叫住了她。

“知道是哪个医院吗?”李浩然看着初夏,她的脸十分的傲娇,看起来要哭,哭得可怜极了。

“好,我知道了,我们先开到大路上,你快打电话打听一下地址。”

“哦,我打电话。”初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慌忙间便打通了苏驰轩的电话。

“在林氏医院。”

只听一声急促的刹车声,李浩然把车倒出来。迅速的飞驰在a市的公路上。

初夏到医院的时候苏驰轩在病房外面站着,庄如清也守在医院,他灰头土脸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样啦?”初夏一进来就问道,“他还好吗?”

“死不了,但是胃被刺穿了。”在初夏来之前苏驰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这儿站了这么久的,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淡定了。自己曾经最好的兄弟现现在在手术室里还没有度过最危险的时刻。孟初夏来了自己也有了个依靠似的。